分卷閱讀599
懼感又瞬間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有。 廣場上的原人們身體的顫抖還沒有完全消失,詫異地抱著自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周圍所有人都表現出相同的驚惶,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適才經歷了一場幻覺。 李微生面色蒼白地負責走廊的墻壁,一步也不敢挪動。因為他的腳已經在那不足一秒的時間里完全變軟,只要稍微變換一下姿勢百分之百就要跌倒。 好在他的保鏢中并非全是原人。幾個紙人保鏢在見到老板與同伴們的異態后,在幾秒鐘的警戒后發現不是有人襲擊,便立刻將李微生攙扶進了辦公室。 “發生什么事情了?”休息了大約五分鐘后,李微生基本恢復了原樣。 能給李微生做保鏢的也并非是純粹的武力值高而已,聽到他問話,一個紙人保鏢上前道:“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剛剛整個總理府中的原人都感受到了超常的壓迫感,有幾十人突然陷入昏迷。而且這種異常似乎還不限于總理府,總理府外似乎也受到了影響?!?/br> 李微生皺著眉頭,正在凝思。 大約又過了一分鐘,他的秘書快步沖進門:“局長,簡墨的座駕十分鐘前在總理府大街發生爆炸!” 李微生呆住了,但只是這份震驚只停留十分之一秒。意識到某種可能,他心跳猛然加快,脫口而出:“怎么回事?他死——人現在怎么樣?” 秘書沒有意識到李微生的失態,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是臉色蒼白,但好在職業素質還算過硬,口齒清晰地回答:“還不清楚。車已經完全炸碎,剩下的殘骸也都全部燒焦。安全部門正在排查,目前還無法斷定車上人員傷亡情況。但周圍的群眾被波及了近百人,有二十多人重傷,五十多人輕傷?!?/br> 秘書喘了一口氣,繼續補充:“總理府廣場的原人似乎也受到了剛剛的異常狀況波及,現場清理可能會有些緩慢?!?/br> 電視上,燃燒的畫面隨著鏡頭的移動變換著角度。 “今天上午10時57分,誕生紙檔案局局長簡墨的座駕于總理府大道發生爆炸。整輛轎車在一秒鐘內全部解體。因為爆炸引起的火焰持續燃燒,盡管保鏢團的奮力撲救,但是整輛車仍然在三分鐘后變成焦黑的框架。經過安全人員檢查,車遺骸中并無人員。簡局長應已經離開車輛,但是目前并沒有關于他的任何消息。車輛附近受到波及的群眾……” “……經過調查,簡局長的座駕可能不明人士安裝照遙控□□。依據最近簡局長的活動,企圖通過爆炸謀害簡局長的人或與原人征兵法案有關?!?/br> 二靜坐在電視前,眼睛卻沒有看屏幕。 他腦子里回憶著自己在總理府廣場上看著簡墨的車在馬路上開得好好地突然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震天的聲響嚇傻了整個廣場上的人,也讓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溫度從胸口到四肢依次抽空,只拋下一個人型的軀殼立在原地。 他經歷了那么多的痛苦和煎熬,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趕到這里來告訴那個人,他成功了——你也成功了!結果,一個字還沒有說,對方就當著他的面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這么輕飄飄的,仿佛是炮竹一樣,轟然一聲,就炸成了一朵煙花??? 二低著頭,在面前伸出雙手,張開手指。 變成原人后,他總喜歡是不是看看自己的身體,想找找自己到底和紙人的時候有什么不同。雖然什么也沒發現,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 相信那個人對現在的他也是充滿了好奇,可是這一切,他都看不到了。 二忽然感覺到掌心有點涼涼的,一滴透明的水珠正順著手掌邊沿滑下來。 他猛然把兩只手掌合在一起,用力眨了眨眼睛:“有他的消息嗎?” 站到二身后已經有一會兒,但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李守道:“暫時還沒有?!?/br> “那小子不會那么早死了的?!崩钍毓室廨p松地說,“李一還指望著那小子幫他達成愿望呢,怎么會一點防范都沒有?一個□□而已。李青偃當年被炸過多少回了,還不是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床上說完遺囑才死的?!?/br> 李守用力拍了拍二的肩膀:“對他有點信心?!边@里的不知道他說的是李一,還是簡墨。 二卻沒有那么樂觀:“我總覺得情況不太好——不,應該說很糟糕?!?/br> “局長,簡局長的秘書表示不同意推遲停戰投票日期?!?/br> 李微生看著桌面的上文件:“關于簡墨,他沒說什么?!?/br> 秘書回答:“他說,無可奉告?!?/br> 李微生皺了皺眉頭,道:“沒事了。你出去吧?!?/br> 秘書離開了。 李微生看了一眼他辦公室沙發上不請自來的??停骸澳阍趺纯??” “微寧不會那么容易就死?!崩钽憥缀跏强隙ǖ卣f,“有簡要等人不說,李一也站在他的背后?!?/br> 自從簡墨邁入政壇后,整個泛亞的風起云涌,幾乎全是圍繞著他,又或者是由他一手攪起。這樣一個政治新手,以一種看起來青澀幼稚、蠻橫粗暴,卻偏偏讓人無法阻攔的方式,把整個局勢向他所希望的方向碾壓式地推進。就算是對時局再不敏感的人,也能夠知道這個家伙的政治生命絕對不長久。 今天的□□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泛亞的權利掌控群體,不算上李家,想他死的人,沒有九成九,也有八成九。 然而對于李銘的判斷,李微生臉上并沒有意外的表情。整個泛亞想讓自己死的人同樣是無法數計,可至今他還不是安然無恙。 同樣,簡墨本身作為整個泛亞屈指可數的造紙師和圣人,真想要弄死他,太難太難了。 這幾日無論是傳統的報紙電視,還是新媒體都瘋掉了。整個泛亞三分之二的人整天不是爭論簡墨是死了還是活著,就是辯論簡墨上臺上做的那幾件破事是好是壞。 其實,李家內部也是一樣。 “我指的是他們不同意推遲明天投票的事情?”李微生說。 李銘卻仿佛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抖了抖手里的報紙:“正常舉行吧?!?/br> “你覺得投票能通過?”李微生心里抱著一絲希望,“也就是說即便簡墨不在現場,也能cao控那些代表投票?!?/br> 李銘連頭都沒有抬:“從現在他們的反應來看,很可能是如此?!?/br> 李銘輕飄飄的態度讓李微生感覺有些惱火,但他心里也知道這事怪對方也沒有用:“哼,偌大一個李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耍的伎倆!真是一群廢物!” 李銘放下報紙,看了一眼憤怒又沮喪的侄子,最終道:“我去見一見簡要?!?/br> “明天就要進行對停戰的投票了?!边B蔚坐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