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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三沒有有求于他的,我做什么需要向他交代?閣下若是沒有雅興陪著李家天真無邪的小少爺戰地游、刷軍功,直接跟上級反應就是,大可不必把脾氣發在別人身上。還有,我身邊這些人吃的可不是管理局又或者是李家的飯,閣下無需擔心我浪費納稅人的錢?!?/br> 一句話戳穿了領隊人的心思,讓他面色尷尬不已。這領隊人顯然也是聽聞過簡墨身世傳言的人,剛剛又聽李微言那樣說,心中自然有了想法。他眼見簡墨人安然無恙地在曙光控制的區域里,身邊眾強環衛,八成認定也簡墨與李微言一樣來這里“歷練”的。不得不接下李微言這個大包袱怎么會讓人開心,可惜受到軍令限制,領隊人不好對李微言說什么,但又見到一位行徑相同的“太子爺”顯然讓他更加不爽,覺得這些太子爺真是把軍務當玩笑,所以忍不住出言擠兌一翻,盡管在他內心中八成不會覺得簡墨知道血庫的方位。 領隊人不說話了,李微言卻對這話半信半疑:“簡墨,你真敢說這些人和李家毫無關系?” 簡墨皮笑rou不笑:“你要不要試試?我說讓你十成死,你看他們會不會留你半成活?” 李微言握緊了拳頭。 這時簡要看一眼旁邊打著手勢的異級,便道:“少爺,有人過來的,數量似乎不少?!?/br> 簡墨看看天上的鶴云尚在,知道今天這場戰局還沒有結束:“曙光的人要來了,你們留下這里是指望我給你們收尸嗎?” 李微言聞言有心怒罵幾句,卻發現自己除了臟話找不到什么說得出口的理由,又聽見曙光有人過來了,心里也有些微慌:“謝叔叔,你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其實w市曙光血庫的生活要說凄慘,也沒有多凄慘,衣暖食飽,比起外面那些不得不忍受飛漲的物價的普通市民來說要幸福多了。不過對比他們之前的錦衣玉食以及想如何便如何的自由生活來說,卻無疑是難過異常。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知福的,血庫除了這一批從w市“搜集”的造紙師外,還有很多曙光從小收養并培養的造紙師以及大批的原文寫手。曙光從小培養的造紙師多數年齡不大,二十歲以上的極少,主要集中在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這多數是源于多年前紙原換嬰時獲得的原人。其中的天賦者成了造紙師,沒有天賦如果擅長寫作的成了原文寫手,剩余的人則是被分配了其他各式各樣的工作。很多時候原人的身份讓他們能夠自由出入很多紙人無法出入的場所,也能夠做很多紙人做不了的工作——這是一批被曙光成功思想改造的原人。 當然也有那改造不成功的,或者是中途受到社會主流思想影響,表現出反叛意識的。這樣的個體,自然早早就被清除了。 “上次葛喬哥哥說的那種異級,我好像真的看過類似異能的原文。我記得在老師拿過來的資料中就有,名字好像是叫什么的?!币粋€十八九歲的女孩說,“那種異能是末世的一種人變的全身腐爛怪物,叫做喪尸……” “真的假的啊,可是阿懸jiejie不是說我們的人雖然受到控制了,但是表面看上去很正常啊?!币粋€男孩疑問。 旁邊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聽到這對話,眼中閃過一絲光,然后急急忙忙跑去找血庫負責人:“我知道葛先生讓我們模擬的那項異能的原文出自哪里了……能不能給我換個好一點房間,我同屋的人晚上睡覺老是打呼嚕,還磨牙,根本沒法睡覺。您知道精神不好,白天也沒有辦法好好工作是不是?” 血庫負責人眼含鄙視地看了男子一眼:“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的話,會考慮給你獎勵的?!?/br> “走了?”簡墨問。 “大概臉皮還沒有那么厚?!焙喴?,“更何況他們來這里只是為了打探情報,又不需要和曙光的人死扛?!?/br> “說起血庫,”簡墨想起孟燃和韓玲玲那兩個小孩,“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怎么樣了?羅蒙也不在他們身邊?!?/br> “他們應該已經回獨游的血庫了。少爺倒不用擔心,那么小的孩子除了能寫幾篇文章還能做什么,獨游也不能派他們多危險的工作?!焙喴χf,只是垂下的眼簾下笑意終未抵達眼底:事實上他在兩個月前得到消息,在阿琴事件的影響和w市占領的風潮帶動下,原本平靜了多年的東五十六區也最終沒能逃過被戰火席卷的命運。一向態度溫和的k市三大局也露出鋒利的爪牙,在獨游沖擊誕生紙檔案局的時候,獨游在k市的血庫也被k市的異查隊摧毀了,血庫之中死傷無數,多數都是尚未成年或剛剛成年的孩子和少年。 簡要沒有拿到確切的傷亡名單,但是孟燃和韓玲玲兩個孩子恐怕是兇多吉少。他一直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簡要。對于造父這樣一個并不喜歡管閑事,卻總是會為自己所遇到的人和事情牽絆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盡量少知道一些。 不過眼下卻是有一件并不好的消息不得不讓他知道。 東二十六區西北某處小鎮。 “聶鵬,你冷靜一點?!膘`犀抱著男孩的胳膊。男孩掙扎得很厲害,她幾乎鉗制不住他。 “我怎么冷靜?我怎么冷靜?”聶鵬發紅的眼睛如同血下一刻就要溢出來,整個人如同一只憤怒的小獅子,“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憑什么他們說要就要,說占就占,不給就打砸燒殺。靈犀姐,薇薇她……死了。明樂他們生死不知,還有那么多人受傷。難道就這么算了?” “不會算了的?!膘`犀抱著他安慰道。 “怎么不會算了?你當我不知道,老板他一向都不喜歡和人起沖突,鄭哥也總是讓我們忍耐又忍耐。上次你被人調戲,還有上上次小云和魚魚被人欺負了,還有……那些太多了,不說了。以前若只是任打任罵也就算了,這次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叫我怎么忍的下去?靈犀姐,這次,這次若是老板還讓我們算了,我,我就走??!就算是只有我一個人也好,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靈犀卻也不敢十分打包票,她白皙的臉上此刻也是灰撲撲,十分狼狽。 聽見聶鵬話的并不只只有靈犀一個人。他們身邊此刻走來走去的人都在默默收拾著被轟擊得七零八落的現場,聽見聶鵬帶著孩子氣的話,沒有一個人批評他,偶有閃動著光芒的,卻也什么都沒有說。 東邊一塊最早被清理出來做了簡易急救的場所,用床單和窗簾圍著,會醫療的人正在里面忙碌,時不時傳出來的呻吟,是整片廢墟上唯一的背景音樂。 “方先生,你看,我們在這里也幫不了你們什么忙?”一個帶著眼睛知識分子模樣的中年男人向方御開口,顯得有些靦腆而不好意思,但在抱著他的胳膊的女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