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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叔叔,就是他要挖我的眼睛??!”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竟然是**器官移植!以在場的人的地位和閱歷,病不是沒有聽過類似的消息。但是真正看見與僅僅只是耳聞,受到的沖擊程度卻是不同的。如果說只是克隆一個人來取代某個人的身份做壞事,這雖然是犯法,但是至少在倫理范圍內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造出一個人來,從他身上割掉一部分按到另外一個身上,這個已經算是倫理范疇之外的東西了。 丁之重環顧著眾人從鄙視慢慢轉為驚懼的目光,心道,這都是事情沒攤到自己身上無所謂。要那天你們自己生命垂危,需要一個紙人的器官來續命,只怕你們中間有人做得比我們還過分——裝模作樣! 只是此刻,他卻不能把這些想法公開說出來,否則等于間接承認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而蘇塘盯著男孩,額頭上的青筋爆了起來,好像在看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似乎在責備他不懂得感激自己創造出他。 簡墨沒等他們再辯解,低頭翻開另一冊資料本:“……項目:**眼睛移植,申請人:李依云,項目要求:匹配度99%以上的健康眼球。費用承擔人:李依云。造紙師——” 丁之重不能再等了,立刻出聲打斷了他,目光無比嚴肅的轉向周圍:“你們就看著他胡鬧嗎?”這句話是向整個大廳的人說的,“一個還沒有從學校畢業的大一學生,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公開對一位成就卓著的異造師胡編亂造,構陷謀害。以為能夠捏造出幾個所以的證據,就可以陷他人與不義嗎?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狀了嗎?在座的都是造紙業的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就什么話都不說,看著這一場鬧劇繼續下去嗎?” 臺上的審理員也覺得今天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預計范圍之外,他們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單純的抄襲案,卻沒有想到扯出來一大串人物,并且越到最后,身份越顯赫。事情原委已經很清楚了。問題根源居然要延伸到十年前,丁之重與連蔚的席位造紙師之爭。如今連蔚的學生到了B市,丁之重自然對他多有忌憚,然后用譚校長的妻子是紙人的事情威脅京華大學的譚長秋劫持石正源,接著寫造了真正的石正源,企圖哄走謝首的設計方案,然后又找個一個小魂筆制造師,徹底毀掉他在魂筆制作一途上的聲譽。 三個審理員清楚這位被陷害的對象謝首顯然實現已經察覺了對方的舉動,也不聲張,將計就計,一邊救人一邊收集證據,最后把對方的陰謀□裸的攤開,狠狠地扇了對方一耳光。 只是比賽處到底不是造紙管理局。他們的懲處能力最多只是公開鄧連川抄襲的事實,然后在點睛紙筆論壇內部取消他的所有榮譽和等級。而除開鄧連川之外的部分,已經不是抄襲事件的等級,造紙業內部人員的矛盾糾紛屬于是造紙管理局的權限范圍了。 一號審理員考慮好后正欲說話,卻有一個聲音自旁聽席上響起:“丁先生說的對,就算是蘇先生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也不是謝首這么一個不知道輕重緩急的小青年可以指摘的。我覺得今天就可以到此為止了,相信比賽方對今天的事情也會有一個很好的處理結果。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簡墨身上,露出一個得體地笑容,“謝同學,你說師兄說得對不對?” 簡墨望了齊偉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挑了挑眉毛:“我是無所謂,我就擔心你不同意?!?/br> 齊偉似乎覺得簡墨是在有意拖延時間,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你說什么?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他身邊的齊萱低聲喝道:“坐下!” 齊偉難得有展示自己聲音的機會,哪肯這個時候放棄,根本不管堂姐的阻止,更加大聲道:“你到是說個理由給我?” 簡墨從善如流地又抽了一本資料冊出來,翻到某一頁:“……項目:**肝臟移植。申請人:齊萱,項目要求:匹配度99%——” “等等?!饼R偉打斷了他:“你說我爺爺移植的肝臟是紙人提供的?” 齊家只有一個人做了肝臟移植手術,這在業內也算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根本無需隱瞞。 簡墨不置可否:“資料冊上是這樣記載的,還有移植雙方的照片?!?/br> 齊偉轉頭看向身側一臉平靜但眼中惱色難抑的堂姐:“你讓人寫造了紙人給爺爺移植?” 齊萱矢口否認:“沒有!” 齊偉定定看了自己堂姐兩秒,似乎在權衡到底是把這個的得罪自己的小子搞下來劃算還是打壓一下自己的堂姐傲氣劃算,最后眼珠一轉,還是向簡墨嬉笑道:“看!沒有這回事。今天你說的事情和齊家無關。齊家從來沒有找人寫造過什么紙人。哈哈!” 簡墨臉上沒有一絲失落的情緒,仿佛只是在描述某個事實:“即便是辨魂師也不能分辨被移植的器官是來自原人還是紙人,所以可以矢口否認?” 齊偉笑得無比燦爛。 簡墨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打量著兩姐弟:“如果我是你,我今天回家會順路去一趟誕生紙管理所,請一位辯魂師去瞧瞧自己的爺爺——看看他到底只是被換了一個肝臟,還是整個人都被換掉?” 第130章 “你說什么?”齊萱面色慘白,眼神驚悚,如同親眼看見一只惡鬼從自己身體里長出來一般,極度的恐懼和恐惶從身體內部爆炸開來的,讓她全身骨頭都感覺軟了下來。 在場聽懂了簡墨這句問話含義的人也都有了與齊萱不差上下的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的——他們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不會是真的吧!第二個念頭便是,如果是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做這個手術的話……這特么簡直不是不敢想,而是不能想! 你已經違背道德和良知選擇了犧牲一個紙人活下來,愧疚又欣喜地期待新生命之路的展開時,而事實是在一針麻醉藥過后,只能任由他人宰割自己的身體和生死,你甚至連知道這一切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你等候在手術室外焦急的家人卻以為你還正在手術中,以為你在此后會很快康復起來,他們完全不知道你正在被另一個幾乎完全一樣的人替換。這個人將冠上你的姓名,頂替你的身份,享受你父母的關愛,朋友的關心,伴侶的親昵,孩子的依戀……你的權勢、財產、地位、榮譽統統都被這個人輕而易舉地的獲得。而你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連一個想念的人都沒有。 再善良再圣母的人也不愿意這么消失在世界上吧。 在簡墨這句話之前會議室中大多數人雖然覺得事情一環接一環的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但總歸還是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開心看戲的態度,此刻代入的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