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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大家都知道等到魔法師的魔力耗盡就是他們死期來臨的時候。 與防護罩里的人不一樣,熟知米迦勒的加百列卻看出了米迦勒的攻擊已經有衰弱的全趨勢,按照米迦勒平常的狀態,下面的人早已經擋不住了。他心中有數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控制著這片區域地下的水慢慢爬上地面,然后滿意地看見水滲入的防護罩中——果然只要不是攻擊,防護罩是不會有任何反應。 有地圖的幫助,飛天很快遁到了這片紅標彌補的區域下方,并潛到了魔法師的腳下。 地面上那位原本站在樹上的少年耳朵動了動,向地面看了一眼,然后向勒著爆炸胳膊的高個子眨眨眼,用目光示意地望了望魔法師。 飛天捏緊了手中的匕首,打起了全服精神,破土而出,手中的匕首向魔法師后脖扎去。 于此同時一塊巨大的石板也在他背后升起。 高個子不知道飛天手中的匕首擁有破魔的能力,竟然能夠突破魔法師衣服上陣圖的保護,所以當他看見魔法師被鋒利的匕首貫穿胸膛的時候,呆住了。 飛天不知道對方的能力居然能夠感受到藏身地下的自己,所以當他在把匕首扎進魔法師身體的同時感到背后一陣劇痛,頓時慘叫出聲。 幸好他腦子里還殘存著丁一卓在他臨走前的交代,趁著最后大腦里一絲清明遁回了教室。 地圖上,一個藍值百萬的紅標消失了,一個藍值百萬的青標紅值掉到十分之一。 “飛天——”年輕人撲在成昏迷狀態出現在教室里的飛天身邊,想要抱起少年,卻發現才碰到他的背后雙手一振溫濕。年輕人看著自己滿手的猩紅,聲音都顫抖起來。他乞求地看著煉金師和丁細瞳:“救救他,你們救救他?!?/br> 煉金師為難道:“我只能煉物,卻不能煉人。我給他煉些繃帶和棉花出來包扎一下,但是藥物的話——如果沒有有相同成分的東西,我也是做不到啊?!?/br> 丁一卓面色也極不好看:模擬游戲畢竟不是真正的游戲。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復活點。想要救飛天,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斗。 丁細瞳安慰地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魔法師死了,防護罩消失了。 然而米迦勒也到了極限,他的火焰衰弱的速度如此迅速以至于連敵人也察覺了。高個子迅速振作精神:“都給我振作起來,想要給同伴報仇就在此刻了??!” 此時,沒有比這句話更能讓人重新振作,同仇敵愾了。 加百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冰藍色眼睛俯視著下面無數紅了眼睛的恐怖分子——水面驀地湮沒他們所有人的腳背,一瞬間冰封了整個地面。 不等恐怖分子們反應過來,天空中無數筷子粗細的冰錐呈四十五度角源源不斷地撲了過去,鋒利的錐尖反射著攝人魂魄的迷彩色。 三分鐘后,紅標消失殆盡。 副本結束。 第80章 ??? 簡墨心情愉快地用完餐,一出門卻見到自己的接待小姐。 “方御和方廖先生的造師陸道庭先生希望能夠結識一下謝先生,正在茶吧等候。不知道謝先生是否愿意去見見陸先生?” 簡墨問簡要:“買斷了紙人一定要去見他的造師嗎?” 簡要微微笑道:“沒有這種說法。我想這位陸先生大概見到少爺一下子買斷他的兩位紙人,所以才產生了結識的想法。再則我們剛剛在大廳里那一番喧嘩說不定也被陸先生看見了,也許是沖著首家紙源來的也說不定?!碑吘惯@一年來,首家紙源在這方面投入的手筆確實十分驚人。 簡墨對石正源和梁少麟為他牽扯的廣闊人脈已經避之不及,陸道庭目的如此明顯的結交他又豈會有興趣:“那不去了?!?/br> 簡要向接待小姐溫和補充道:“少爺已有預約,煩向陸先生說一聲抱歉?!?/br> 接待小姐受過嚴格的訓練,自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如何化解,會意點頭。 回去自然不可能再做出租車回去,這里的接待人員本想安排車輛送兩人回去。但被簡要婉拒了,他已經在來的途中安排人在這里等候。 在回市區的路上,簡要才將自己收到的關于比賽現場發生的事情告訴簡墨。 簡墨聽到之后呆了兩秒:“那丁一卓怎么樣了?” 簡要將所得到的消息大致描述了一邊,說:“……丁一卓的第一個異級名叫丁細瞳,據幸存者說能力是游戲系統模擬,能夠標注一定范圍內所有人的坐標以及紅藍值;也能夠將一定區域內活物和所在場景隔離出來,類似游戲副本,并根據立場不同劃分陣營,分布在場景的不同地點——這個能力似乎一開始將不少人從特級的屠殺中挽救了出來?!?/br> 簡墨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能力能夠區分原人和紙人嗎?” 簡要搖搖頭:“根據幸存者的描述來判斷應該不可以。就算是藍值能夠顯示出某個人的天賦超群,但是并不能因為一個人天賦超群就判定他是紙人。畢竟原人也不是沒有好天賦的?!?/br> 這樣的話以后就不用刻意避開丁一卓,簡墨松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比賽是泡湯了,舉辦方會延期舉辦吧——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一會我們去看望丁一卓吧,” 最后的傷亡統計下來,盡管有心理準備的霍文還是黑了臉:一場比賽參賽者死46個,傷了15個,全部都是異造師。盡管襲擊方全滅也勉強能夠給外面一個交代,但對于一向要求完美的霍文這個數字還是十分難以接受。 尤其是此刻停尸間里此起彼伏的家屬哭聲和咒罵聲更是讓人心煩意亂,霍文作為安保方面的首要負責人自然不得不出現在這里安撫死亡選手家屬并保證對恐怖團伙追究到底。 一名哭泣的母親猛然抬起頭來:“到底后來是誰把會場隔離出來的,我的孩子的紙人就在會場外面,爆炸發生后他們馬上就去營救了,偏偏怎么都進不去!要是能夠進去,我的孩子一定不會死?。?!” 霍文解釋道:“根據其他幸存者的描述,將會場隔離出來的能力會將當時所有的幸存者也納入進去。我也核實過多個幸存者,包括在爆炸中被碎石砸傷了的幾人也都被來拉入隔離空間了……很遺憾,也就是說在那之前,您的孩子已經不幸遇難了?!?/br> 這位母親顯然是想遷怒在這次營救行動中立功最大的丁一卓,自己的孩子死了其他人卻活著,這種不平衡的心情霍文可以理解,但并不代表他為了安撫家屬的情緒而讓丁一卓背黑鍋,不說幸存者很快會將真相散布出去,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位母親瞪著霍文的眼睛像是要吃人,霍文盡量溫言安撫:“我可以理解您悲痛的心情,但是那位選手同樣是受害者,如果沒有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