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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自己以前使用的魂筆的制造師找麻煩,立刻出言保證。 簡墨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不管是丁師兄還是其他人,至少在目前,我還不能接受任何訂單?;旯P借給陳元也只是一時救急。說實在的,我沒有想到丁師兄會找我定制魂筆了。你剛剛提起的時候,我是非常高興的:丁師兄以異級的成績取得東一區的出賽資格的,又是京華唯一的代表,你的邀請對我來說既是榮耀也是義務——如果不是有實在有不能接受的原因,我是絕不會拒絕的?!?/br> 丁一卓在B市的預賽中的成績是異一級。從特七級到異一級可以說是造紙師最難跨過的一道關卡,前者的作品還屬于人類范疇,后者就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范疇。要想紙人的等級得到超越,首先要造紙師實現自我的突破。丁一卓十六歲的初窺之賞就是特七級,到二十一歲才達到異一級,中間跨越了五年時間。然而在造紙界的記錄中,這還是快的。有的人終其一生都停留在特七級,無法成為造紙師中最稀有的2%。 丁一卓想了想,居然換了一種方式來說服:“謝首,我還是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礙難,但是你在魂筆制作上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造紙師向你發出訂單。如果你都拒絕的話,只怕會得罪不少人。我知道你有一家紙源企業做依仗,但是紙源企業還是要與造紙師打好關系才能順利地拿到紙人的合約——既然總要接單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選擇我——或者說是選擇我背后的家族?!?/br> 話到此處,丁一卓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丁家擁有東一區政府的魂筆制造官方授權,無論將來謝首想獨立接單,還是成為某家魂筆制造企業的特聘顧問也好,丁家都能夠成為謝首強大的助力。而作為丁家的家主接班人,丁一卓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向簡墨發出這種邀請。 簡墨自然也能夠感覺到其中滿滿的誠意。如果不只是丁一卓個人的邀請的話,簡墨倒是有些心動:如果能夠借用丁家的力量來防范齊家的話,暴露墨力的身份似乎也是值得的。畢竟若是想在社會上站住腳,不管多強大的勢力都需要一些朋友彼此守望相助,否則很容易被其他群體聯手攻擊。 更何況丁一卓現在也是一位異造師了,而且是一名家學淵源的異造師。簡墨在點睛紙筆論壇的熟客中還沒有異造師,如果能夠成為丁一卓的指定魂筆制造師,一定能夠獲得許多以前得不到信息——盡管他自己也早已是一名異造師。但是這重身份沒有公之于眾之前,簡墨并沒有其他的渠道與了解其他異造師是如何寫造的信息。 不過,簡墨還是沒有立刻答應丁一卓,在這種事情上他自認不如大兒子簡要來的更周全機敏:“既然丁師兄這么說,我會再做考慮的。另外我也要和家人商量一下,希望丁師兄給我一天時間?!?/br> 連薛曉峰都覺得簡墨有點裝過頭了:不過是做兩只魂筆,這種事情還需要和家人商量嗎? 丁一卓顯然也有這種感覺,但對方既然表示已經愿意考慮了,他自然不會有多余的表示。 “沒有想到這會嶄露頭角的是一個造設系的小子?!卑状蠊訜o聊地說,“切,沒得玩了?!?/br> 紙人沒有魂力波動,對魂力溶解的敏感度天生不如原人。就算寫出一個擁有魂筆制造天賦的紙人,大概也只能在制作手法上比之一般人要進步得快些,但對魂力溶解沒有任何感覺的紙人,是無法根據每個造紙師的寫造特點進行針對性制作的。這就是為什么以往以魂筆制造師身份誕生的紙人沒有一個最后能夠成長為真正的大師的原因,最多不過是一個拾人牙慧的工匠。 “才大一就這么了得,嫉恨他的人一定很多?!卑状蠊討崙嵅黄降赜终f,“可惜這買賣偏偏沒法做?!?/br> 丁之重白了他一眼:“再過兩個月就是天賦測試了,到時候還怕沒有生意?!?/br> 白大褂無聊地揮揮手:“這種作弊的小單子還是留給下面那些小子們玩吧。那些要靠作弊才能通過天賦測試的家伙,對等級能有多高要求——普二級?普三級?我堂堂一個異造師去接這種單子,傳出去豈不是笑死人?!?/br> “不過說起這謝首這個人,他似乎曾經做過連蔚的學生?!倍≈貭钏齐S意地提到。 白大褂仿佛被針扎了屁股,跳了起來:“什么?他是連蔚的學生?。??” 丁之重笑起來:“……雖然后來因為發生魂力暴動,失去了造紙天賦,不過能在魂筆制造一道大放異彩,也是頗為讓人欣賞的一個小家伙呢?!?/br> 白大褂急道:“誰要聽這個!你說這個小子進京華來是不是連蔚授意的——難道當年的事情他還沒有死心?” “你害死的是連蔚唯一的兒子,你覺得呢?” “關老子什么事情???當時如果不是你想弄連蔚十二聯席的位子,我才懶得答應那個白癡去寫那個破什么學科的天賦紙人。再說我哪里知道那個家伙后來會跑去自殺,本來只想好好擠兌他老爹一下……切,心理素質也忒差了些!” “總之這件事情你脫不了關系,你以為連蔚會聽你解釋嗎?”丁之重懶洋洋地說,“想不想做點什么?” “喲,答應了考慮考慮——”丁爺爺拉長了調子,逗著自己的孫子,“這小子的譜還擺得挺大的,是不是?我孫子一位異造師都放下身段主動邀請了,那個小子居然如此不知趣……哈哈哈?!?/br> 丁一卓沒有接話茬,繃緊了臉道:“崔代理不是已經表示對我們的邀請沒有興趣了嗎,怎么又會主動約我們?” 丁爺爺斜著眼睛看著丁一卓,眼睛都笑得瞇成一條縫了。算了,小孩子的自尊心太強了,還是給他留點面子了。說起來謝姓那孩子的性子也是有點楞吧,居然能把自己如此驕傲的孫子梗得整整一天都悶著不說話。 “說起來不是約我們呢,而是約你呢?!?/br> 丁一卓愣了一下:“約我?” 這時助理走進來:“崔代理到了。他還帶了兩位客人?!?/br> 丁爺爺站起來拿起拐杖,笑著指了指門:“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過呢,唯一可以確定的,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丁家會見重要客人的小客廳,門再一次打開。 攙著爺爺走慢慢走進房間的丁一卓定住了:他知道坐在左邊單人沙發上一身職業裝束的中年男子是崔明,但坐在中間沙發上的少年和在身邊侍立的年輕人,卻分明也是他認識的——謝首,謝首的管家。 崔明一見到丁家家主和丁家未來的接班人孫少爺丁一卓,立刻微笑著站了起來:“丁董事長好,丁先生好,很高興得到你們的接待?!?/br> 他微微轉身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