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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目光移向房間里的床和幾件簡單的家具,忽然壓低音量說道:“其實阿姆是個不識貨的,給你和弟弟布置房間挑選家具,她把我新打的家具都放在了你弟弟的房間,把原來你爺爺房里的老家具給了你,這可是我們馬家祖上打的家具,從明代傳下來至今,你爺爺當年就是逃荒都沒有拉下這黃花梨床架子和兩口紫檀木的箱子?!瘪R父充滿回憶的撫摸著那幾件老東西。 然后又打開兩口箱子,里面也沒有馬亞存太多的東西,就幾件換洗衣服褲子。 “你知道我們手藝獨特之處在哪里嗎?”馬父笑問。 “手藝世代傳承,非常嚴謹。阿爸的雕工是一絕,我記得以前上面還來人專門請你去修什么文物,被你給推了?!?/br> “我就一個平頭老百姓,去出那風頭做什么?!瘪R忠明感嘆。他不去修文物當時差點被那個人的警衛員刀架脖子上,好在那人沒有強迫他。結果沒有過多久運動就來了,他想那年如果去了可能就要被戴上四舊的高帽子了。一邊想著,一邊馬忠明把箱子里的衣服都拿了出來。 馬亞存以為父親要用這個箱子,連忙把他的衣服拿了過來,結果被馬父放在了一邊。 “我不是要當衣服,這么幾件衣服放在哪里都可以?!?/br> “那你這是?” “告訴你我們馬家真正的絕活,以后你可要把這門手藝學好了?!瘪R父的手輕輕在箱子的邊緣按了一下,箱子就露出了一個空洞,底下居然還有一層。 “當年逃荒的時候我們就是在這里裝著口糧,一路南下撐到了這里。路上,和我們一起的要么分道了,要么餓死了,只有我們一家撐了過來?!币贿呎f,一邊馬忠明又打開了木床的機關,木床機關相當的復雜,不管是床架子上,還是床板,床底下,幾乎每塊板子都暗藏玄機,另有乾坤。 “阿爸這怎么做出來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木頭有問題?!瘪R亞存目光中閃著驚奇,做得太隱蔽了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空木和實木的區別。 “當然,這是我們家的獨門手藝,以后你可要繼承這門手藝?!?/br> “那弟弟呢?” “他?你覺得他是這個料嗎?你也別怪你媽,她年輕時候性子就左,我以為她改了,沒想到是壓抑著,現在我看了,你奶奶也不在了,家里沒有人再比她更有權威,本性全暴露了,也算是不容易!”多年的夫妻,妻子是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道嗎?所以人呀還是不能看顏值的,年輕時候覺得好看要死要活娶了來,現在老了后悔也來不及了,兩個兒子,大的吃苦頭,被壓榨,小的被養殘。所以娶妻不慎禍害三代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現在已經分家了,對我也沒有什么了,其實我自己吃著苦不要緊,我不希望紅雪跟著受氣吃苦?!毕氲郊t雪的那雙手,馬亞存覺得幸好分家了,他很難想象紅雪那樣的一雙手去割豬草,只怕一天時間救傷痕累累了。分了家,保住了紅雪的嫁妝,他也能向大舅哥交代了。 和馬家雞飛狗跳的一日不同,陳家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當中,臨近年關,家里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馬亞存回去以后夏之秋就和陳家姐妹商量著去縣城辦年貨的事,陳母抱著長樂不撒手,眼見如此應霞就去廚房忙碌了,把陳保國給趕出了廚房。原來陳保國正在廚房當大廚呢,應霞眼見自己的保姆工作被陳母搶下了,那只能去和陳保國搶廚房了,否則她不就成那著工錢不干活了嗎?她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陳保國只能回了房間。見陳紅雪和夏之秋她們有說有笑的他也就放心了,怕馬亞存這一去陳紅雪心里難受。 “好好在家住下來,別的不要多想?!彼鋈徊逶?。 被陳保國這么一說原來歡快的場面頓時尷尬了。 “你好好的提這茬做什么?你meimei原本都忘的差不多了?!毕闹餂]好氣的給了陳保國一記衛生眼。然后安慰的拍拍陳紅雪的肩膀,“會沒事的,說不定回去馬家就鬧翻天了,現在正分家呢!”夏之秋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語成真。 晚上陳保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連夏之秋也被影響到了。 “你怎么了?還在想著大妹的事呢?” “不是,之秋你說我們造和農場新宿舍一樣的二層小樓好不好?”陳保國忽然說道。這個想法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老家房子去年他過來翻新過,不漏了,可到底當時材料沒有用對,質量不好。眼見今年農場社員分的新宿舍他就眼饞起來,潔白墻體的二層小樓太漂亮了,造價也不貴,于是他就動了心思。 “那房子別看看著好看,夏天住著曬,冬天冷,還不如我們住的露天倉庫呢,你羨慕個什么?要建就建真正的別墅你戶口回遷回來了應該能在村里批到宅基地,到時我們在新的宅基地建?!?/br> 老家陳保國的房子宅基地不大,朝向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們家后面的鄰居是非常難纏的人家,陳保國如果在這里建了別墅,只怕消息出去第二天鄰居就要鬧上來,會說遮了他們家的財氣。 記得前世九十年代,村里部分富裕起來的建了別墅,整個村那可是鬧得不可開交,如果別墅那戶人家后面有房子的話。被遮擋的一方無一不動全武行。當然最后房子也能建起來,可要建也是要被扒一層皮。說到底那些人也不是真怕別人高樓擋了一家的財氣,無非是見別人家建別墅了眼紅而已,就想著用這么個方式撈一筆。 “你說農場這么漂亮的二層小樓房真是這樣嗎?那太遭罪了,你們農場社員不反應?” “反應什么?不過就是冬天冷點,夏天熱點,住總是住的舒坦了,又人人羨慕的?!毕闹镆馕渡铋L的看了陳保國一眼,他不就是很羨慕嗎? “我現在不羨慕了,寧愿住在露天倉庫?!弊〉牟皇娣?,多好看也沒有用,他這人最實在了。睡吧!陳保國攬過夏之秋??呻S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之秋,今天我雖然警告了馬家那小子,可對那小子沒有一點信心,萬一那小子說服不了父母分家怎么辦?總不能真在家一輩子?外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長外面人不知道說什么呢!” “沒事的,她經濟獨立,馬家父母奈何不叫她的,就算被人唾沫淹死,也是先淹死馬家,我可聽別人說了,今天好像上元村村長找我們村長談話了。估計是來求饒的?!?/br> “你消息怎么這么靈通,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陳保國有些意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