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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家回來。沒有把握的事情姑丈脾性也通常不會說,說了就有極大的把握,而父母這點時間也不愿意等,寧愿犧牲她的婚姻,這是存了什么心? 而現在還給他們還妄想豐厚體面的回門禮?門都沒有。要不是顧慮到后面她的計劃,她一根毛都不想送過去。 見夏之秋不為所動,陳保國也沒有法子,在他角度他是感激丈人岳母的,沒有他們他也娶不到夏之秋,可也見不得夏之秋受到委屈。既然夏之秋執意,他也只能任由妻子高興了,而且按照農村來說,現在妻子準備的回門禮也夠了,不過他原本想做的更好一些。 接著,陳保國從中山裝的口袋靦腆的掏出兩張票塞到了夏之秋手中。 “這個給你?!?/br> 夏之秋打開,是兩張票,一張是布票,一張是縫紉機票。 “這是哪來的?”布票和縫紉機票都是緊俏貨,有錢也難買,前世陳保國也是一點點的為他們的小家添上這些東西。 “我們村的王海,我托他弄來的,我現在沒有能力給你三大件,先欠著,總有一天我會給你置辦上,票就是我的決心?!标惐┥碓谙闹锒呎f道。 夏之秋只覺得耳邊熱熱麻麻,臉上一陣的燥紅,要死了,前世都沒有被這廝給撩動,反而現在被毛頭小伙的陳保國給撩動了心扉,這是什么感覺呀?好像這心要跳出來一般。 “這個王海什么人?他怎么會把這么精貴的東西給你?”布票還好說,縫紉機的票可是非常難得的,現在結婚都講究三轉一響,縫紉機是每個家庭都向往的東西,票自然就緊張了。人家得到,無緣無故怎么可能會讓出來? “王海當年和我一起去征兵,每個村只有一個指標,部隊來人選上我。王海家人來和我家商量要這個名額,考慮到家中情況我就把名額把名額讓出來了,他們家有人在縣物資局上班,這么大的人情要幾張票還是沒有問題的?!?/br> 夏之秋聽陳保國說的輕描淡寫,不帶一絲情緒,夏之秋能夠想到當時陳保國被迫讓出名額的時候的憋屈,原來陳保國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只是這個機會被別人頂替去了。捏著手中的兩張票,夏之秋心情無比的沉重,為陳保國心疼。 “保國,之前你說債務不用我擔心,可這么一筆龐大的債務我怎么可能不擔心?我可和你說清楚了,背債這幾年我不想要小孩,生下孩子我們負擔更重了?!毕闹锵氲搅饲笆赖纳?,那些年的日子她都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 陳保國打開門小心的張望了周圍,發現家人都不在家,隨后關好門窗。拉著夏之秋的手在床沿坐下,小聲說道:“你知道黑市嗎?” 夏之秋點點頭,前世,她只知道陳保國和人一起賺過一筆很大數額的錢,錢被合伙人卷跑了,她并不知道陳保國怎么賺的這筆錢。難道是去黑市?夏之秋知道黑市,那里東西不用糧票就能買到,往年家中糧食不夠吃,父親也用家中東西去黑市換過糧食,不過價格昂貴。要做黑市生意可不容易,門路其一,風險其二。陳保國怎么可能搭上黑市? 第七章回門路上 “我認識一個在縣城開黑市的,年后我和村里玩的要好的伙伴打算收點糧食去黑市試試?!?/br> “你怎么會認識黑市的人?”夏之秋覺得詫異。能在縣城開黑市,這背景可不一般,這樣的人陳保國怎么認識的? “也是一次機緣巧合,我救了人家,那人就和我說了黑市的事情,邀請我去黑市做買賣?!碑敃r陳保國也覺得這是一條出路就和好友說了,兩人一合計就打算去試試。 “你沒有錢,搭線,你朋友出錢?”夏之秋猜。陳家這種情況能拿出錢來才怪,而他舅舅那里才借了兩筆大錢,不可能借第三筆。 陳保國點頭?!拔覜]有本錢,顧愛華出錢,我搭線聯絡,拿三分之一利潤?!?/br> “短時間可以,時間長了人家哪里會甘心?讓你平白無故的收取這三分之一的利潤?!?/br> “我們一個村的,而且從小關系不錯?!标惐幌脒€沒有開始,夏之秋就唱衰了他。 “親兄弟因為錢翻臉的都不少。我們家債務重,錢上面還是仔細一點,可不要出岔子。我看你這個介紹人還是做,不過就合作三次,每次拿現錢,拿來的現錢就不要投入進去了。三次之后就自己做,本錢少就做小的買賣?!?/br> “本錢投入進去下次不是賺的更多嗎?”他不敢說夏之秋太小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自己做自己的生意踏實,合作畢竟是短期,合作的不好,朋友變仇人的例子可不算少?!鼻笆肋@么多年相處下來,對陳保國不能說百分百了解,大致他性格還是能把握的,膽子太大,有魄力,就是朋友是軟肋,太重情義。夏之秋明白別的勸說沒有用,會打動他的也只有那句朋友變仇人。而且他也不是愛占別人便宜的人?!澳惆奄嵉腻X投入進去,人家還要多分你一些,要知道你可是什么錢都沒有投入過的,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老婆說的對,是我貪心了,回頭我和顧愛華掰掰,賺錢是好事,最后因為賺錢朋友都沒有的做可不好?!标惐π?。 夏之秋點點頭,顧愛華肯定剛開始也沒有想過卷款攜逃,不過后來數目大了,就生出了不甘心。 第二天一大早,陳保國就和夏之秋出發回夏家。從陳行村到夏家所在的大裕鎮隔水,坐船過去也就半個小時的水路加上大半天的山路。兩人大包小包的天不亮就出發,擠上了船,這個時候船上已經是滿滿當當,來坐船的基本都是過年走親戚大軍,現在這個年代,交通還不發達,船一天班數都有定數,晚了,到親戚家可能就要錯過午飯,所以都趕早不趕晚。 夏之秋一路都被陳保國護著,還好也沒有被擠到,不過他就比較狼狽了,腳上不新的鞋子已經被踩了好幾個腳印,衣服也被擠的皺皺巴巴不好看。就這樣兩人才好不容易的擠進了下層的船艙。到了下層船艙空氣污濁的厲害,什么味道都有,好在不像是上面這么擠了,里面還有空位。陳寶國找了個空位,和夏之秋一起坐下,兩人這才喘了一口氣。 “咦,這不是陳保國嗎?保國,你帶著媳婦走親戚呀!”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陳保國,夏之秋和陳保國一起回頭,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婦女衣服很新,一看就是過年新做的。手上還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著,地上一堆的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