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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大佬認識,特別是看模樣哪里止認識那么簡單。黎語有些無措,有點不敢確定七爺赴宴了,也不敢相信他叫的是自己?他哪來的那么大的面啊,邀請函是一回事,七爺不來才是正常,這點他和邵老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放出風聲說七爺可能會來。再三眼神確認了四周,才在兩個好友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走了出去。邵祺清楚記得這次宴會名單里,黎語邀請的第一位叫做嚴淵,而只有此人爺爺表現了與眾不同的態度,當時并未細想,如今看爺爺的表情,也能猜到這位一定是個大人物。邵祺和毛天宇對視一眼,與平時耍寶的模樣完全不同,相反他們的聰明不僅表現在智商還有情商。黎語有事情瞞著他們,但他們也有事隱瞞,比如他們現在身上的資金足夠天天住賓館,但怕黎語把他們趕出去愣是瞞得死死,賴著不走。并非完全坦誠才叫做友誼,每個人都有隱私,作為朋友要做的是尊重對方而不是刨根問底,那么再好的情義都會慢慢消磨,他們表現出來的是超過這個年齡的成熟。無論黎語認識的是什么人,都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有必要黎語自然會說。黎語自己呢,他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身體先于腦子聽從七爺的話。被七爺淡漠的目光望著傷口,他瑟縮了下。只是輕輕一瞥卻足夠黎語被凍到,他能感覺到七爺似乎在生氣,七爺向來清冷,這是他長久以來接觸后得出的結論。現在這不動聲色的怒火,卻是將他結結實實嚇到了。也許是察覺到黎語的不自在,七爺才收斂了情緒。黎語有點手足無措,他前世雖然活到28歲,但看到七爺的時候愣是透著小老百姓見到長官時的緊張,顯然他本質還是個沒見過多少大世面的。七爺目光冷凝,望著寂靜下來的場面,那躲在人群里楊家家主一時腿軟倒下,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的來到七爺面前,楊家主這點腦子還是有的,知道辯解也不可能騙過七爺。“七,七爺”沒得到任何回應。“我、我不知道您,您會來!”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看得出來這楊家主是真心在害怕。楊家主的心機全在鉆營上,最會看臉色,不然也不可能攀上嚴家旁支。楊家怎么上位的,在場的有幾個不知道,不就是攀上嚴家某個旁支嗎?看這模樣,七爺八成都不認識這楊家家主,想要趨炎附勢要正主兒到了才知道收斂,這楊家也是到頭了。顯然,這砸場子,是楊家自己想私吞。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成精的,不由的拿出手機將家里其他人叫來。嚴家這些年專注發展海外產業,七爺本人甚少參加國內聚會,今日不管七爺突然到來是為了什么,也要給足面子!能拉點關系的話,再好不過了。一個人拿出手機,再轉頭一看就發現周圍不少人都拿了出來。無論邵家未來如何,他們就是不幫最好也別趁火打劫,并非他們真的怕了嚴家,只是商人重利,更會謹慎保持中立。……沒有聲音,楊家主差點要給七爺跪下來了。七爺不語,卻是看向身后的少年。黎語這次反應快,順便明白了,也許是自戀,但這次他切身感受到七爺在幫他,看他的態度要不要放過楊家。即便什么話都沒有,但他從不懷疑七爺只要站出來,就有的是人揣度他的意思。想到那次在桃園黑漆漆的晚上,七爺喝下他準備的牛奶,心中一陣溫暖,七爺并沒有那么難以靠近。楊家主這才想到黎語,那目光滿是祈求。要是哭能解決問題,說不定他會對著黎語痛哭流涕懺悔,毫不懷疑楊家主真的做得出來,該低頭時毫不猶豫,楊家前世能那么成功扳倒一個個企業,并不是巧合。黎語瞬間和邵祺對視了一眼,只是瞬間的事根本沒人注意。“我想恢復原狀?!?/br>“我馬上、馬上就去!”楊家主感激涕零,簡直將黎語供成了神佛,話里話外全是奉承,說黎語寬宏大量,少年英才……不要命的往外蹦。事實上楊家和黎語也沒什么仇,就是有矛盾那也是間接的,要說起來反而是邵家這個正主被隔離在外。而在遠處,剛才正嘲諷過黎語和邵祺幾人的楊洋,更是往人群里縮,生怕被黎語惦記起來,這會兒他是真的害怕了起來。黎語當然不是真的要如此輕易放過楊家,又怎么能消除心頭恨,不說那次死里逃生,就是前世楊家將邵家打落塵埃極盡羞辱之能,間接害死了毛天宇,再來就是三三的失蹤,這幾筆賬都不可能談什么原諒。正因為賬多了,才要慢慢清算。在楊家主心里,大概覺得像黎語這樣的小孩子,在有靠山后第一件事肯定是剁了他們楊家,小孩子是無法克制什么喜怒哀樂的。絕對不會想到黎語百轉千回的心機,伏蟄等待才是一個成年靈魂真正可怕之處,黎語也不例外。他和兩個死黨默契十足,往往幾個眼神就能猜到大意。剛才邵祺的眼神傳達的是,這個仇他要自己親手還回去。而黎語這人大部分時候是個好好先生,那是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上輩子毛天宇的慘死,這輩子自己和余蕊差點交代在那地下室,他的心性早就在潛移默化種被磨練的越發堅韌。就要在楊家以為皆大歡喜的時候,給他們致命打擊。再加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辦好這次宴會,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加倍?!逼郀旛玖缩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看著黎語。黎語心驚,垂下了頭。七爺的目光好似能洞悉一切,什么都無所遁形般,他怕被看出什么。楊家主哪里有不應是的,七爺的意思是這個宴會上打壞的東西要加倍擺回原位,只要能揭過去這一頁楊家一千一萬個樂意。順叔很有眼色的將黎語帶到了一旁,直到黎語被帶出青閣外面來停著的車子前,拿出藥箱給黎語擦干凈血液,又簡單的消毒輕聲道:“可能有點痛?!?/br>給黎語包扎,順叔再給黎語綁上紗布。“順叔好熟練?!边@點痛算什么,上輩子比這痛百倍千倍的都嘗過,他一樣能笑著面對所有人,卻是驚奇順叔那堪稱專業的手法。“因為我以前的志向是醫生,這點事情還是會的?!表樖逡汇兜經]想到黎語這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