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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主動退出,“不過您放心,華海這邊肯定會安排最合適的人選,保證給您提供充分全面的意見?!?/br> “傻丫頭,我這次要去的可是美東的分公司,能在紐約待半個月呢。沒見過你這樣把好事兒往外推的!” 許衡瞧了眼趙秉承。 她不想表現得太過迫切,又擔心拒絕得太過生硬。這種情況下,作為當事人怎么解釋都不對,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 “讓小許去吧,”華海所的主任開口解圍道,“年輕人是得多見識點世面?!?/br> 船東協會的顧問協議還沒談定,趙秉承的目標雖然是淡水河谷,卻也不想讓到嘴的鴨子飛了。既然李經理只是想避嫌,就沒有必要讓其他合伙人軋一腳——能在華海所做到合伙人級別的女律師,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許衡雖然資歷淺,但好歹是自己的嫡系。思及此,趙秉承點頭應道:“果然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這老臘rou不值錢羅,李姐,小許就麻煩你指點了?!?/br> 李經理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聽見沒,一條心回去打包行李吧?!?/br> 許衡連忙舉杯致敬,衷心感謝領導和客戶的栽培認可。倒酒時,因為過于激動、手指忍不住發抖,大半酒水都漏在了桌上。 紐約號稱世界之都,有最好的天然深水良港,年貨物吞吐量穩居全球前五。大洋集團的子公司就在曼哈頓島上,常年為旗下商船提供各種配套服務。 更重要的是:按照之前的航行安排,此次她們抵達紐約時,“長舟號”應該正好在新澤西卸貨。 第54章 瘋狂 趙秉承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熱鬧喧囂過后,光鮮亮麗的酒席上杯盤狼藉,賓主盡歡的大廳里人去樓空。 只剩下三三兩兩的醉鬼,倒在桌椅間,或胡言亂語,或悶頭大睡。一場浮華過后,虛榮的美好黯然消逝,終究逃不過空歡喜。 李經理的酒量著實驚人,不僅干翻了華海所的主任和趙秉承,還將其他來敬酒的同事通通擋了回去。甚至主動出擊,在席間大殺四方,笑傲整場慶功宴。 她一邊幫忙聯系代駕,一邊遞了張名片過來:“身份證號、護照號,記得回去發給我,一起訂票?!?/br> 許衡趕緊雙手接住,貼身放好,認真地點點頭:“麻煩您了?!?/br> 李經理沒再看她,轉而沖電話那頭的代駕公司講話:“對……我們在酒店一樓……有兩輛車……” 主任已經被家里人接走了,許衡將趙秉承的車鑰匙從包里摸出來,架著沉甸甸的男人往停車場走。 代駕師傅等在路邊,見兩人走過來,連忙上前攙扶。 好不容易爬進后座,許衡將鑰匙遞給司機,想了想道:“濱海別墅區,謝謝?!?/br> 華南政法大學的單身宿舍隔壁左右都有人,深更半夜與異性相攜而歸——就算好說也不好聽。 下了車,師傅又幫忙把他們送進門,這才接過報酬離開。 新裝修的別墅富麗堂皇,卻少了幾分人的味道,即便開了暖氣也顯得空空蕩蕩。樓上樓下都關著燈,許衡沒顧得上換鞋,只好先將趙秉承扔沙發上,轉身去廚房里燒了壺開水。 她很少見對方喝成這樣,大部分時候他都很善于控制局面,避免讓自己陷入被動。特別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趙秉承往往寧愿不端杯子,也不會醉得失去控制。 恐怕今天還是受了什么委屈吧,許衡想,否則不會這樣自暴自棄。 將絨毯搭在男人身上,電水壺正好發出蜂鳴,她剛要走過去,手卻被人牢牢牽?。骸啊瓌e走?!?/br> 趙秉承一只手遮著臉,另一只手散發著灼熱的燙度,暈在許衡手心,摩挲糾結。 “水開了?!彼蓛衾涞爻樯黼x開,任由男人的手臂無力垂落。 常娟將一切都收拾得很整齊,許衡很快找到糖和茶包,按比例調配均勻后倒入玻璃杯,小心翼翼地端回客廳里。 趙秉承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像只受傷的小動物,將頭埋在靠枕和臂肘之間,一動不動。 “喝點醒酒茶,”許衡將杯子擱上茶幾,“不然明天早上又要頭疼?!?/br> 男人干笑兩聲,嗓音沙?。骸半y得你還記得我會頭疼?!?/br> 許衡無奈:“趙老師,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婚前恐懼癥?” 趙秉承爬起身來,雙目赤紅地盯著她,看得人膽寒發憷:“小衡,我后悔了?!?/br> 心中酸楚迅速蔓延,想起自己曾經的預言,許衡如鯁在喉。 “你那時候勸我,別用婚姻和事業交換自己,不要接受常娟的感情,說我總有一天會后悔?!壁w秉承盯著頭頂的吊燈,視線發直地說,“可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就后悔了?!?/br> 她嘆息:“我知道?!?/br> 兩年前,常娟剛認識趙秉承時候,許衡已經和他分手了。 從華海所預支了半年工資,再加上趙秉承另外給的幾筆錢,許mama的初期治療費用終有著落。許衡清楚,那些錢名義上是獎金,真正的性質卻絕不單純。 可她當時太窮,也沒多少選擇的余地,只能接受男人的恩惠。 無可否認,最初確有過美好的回憶:經濟上的支持、事業上的幫助、豐富的人生閱歷,趙秉承不止是許衡的戀人,更是她的老師。 然而,這段感情里的強弱對比太明顯,注定結不出健康的果實。 因為律師的職業習慣, 趙秉承為人親和,特別是對異性,總有耗不盡的耐心、用不完的溫情。許衡認定了他的曖昧不忠,哭天搶地幾次之后,一段秘密的辦公室戀情無疾而終。 她很想表現得更加強硬些,比如說辭職出走、一刀兩斷什么的。但趙秉承從始至終都對她很好,即便分手后,依然以老師自居,沒有讓許衡感覺半點尷尬。 事實證明,缺錢就沒有賭氣的資本,兩人只好繼續不尷不尬地做同事。 隨著母親病情的持續惡化,許衡也愈發離不開華海所和趙秉承,就連已經定下的隨船出海實習,也一推再推。 常娟最開始表示出對他感興趣時,還特地托人問過許衡,趙老師是不是單身?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許衡擔心又有姑娘要心碎,多嘴問了中間人:“是誰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