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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通行證、被少年們叫做“城門票”的金屬片是去不了的。而花壇廣場,大概是李曜可以去的,離那里最近的地方了。花壇廣場并沒有真正的鮮花,在地下城,一朵真正的鮮花大概是頂級奢侈品,這里沒有合適的土壤也沒有合適的天氣足夠植物生長,唯一能培育植物的大概只有在那些培育園中,鮮花價格高昂也是理所應當的。花壇廣場周圍都是空中投影的鮮花,光線擬合成的鮮花形象十分逼真,可惜不時從鮮花中穿過去的人們提醒著你,看起來再逼真也是假的。此時廣場上空的巨大空中投影上正在播放著什么,少年也不禁被吸引得停下了腳步,仰頭觀看。空中投影拉出一個空曠荒涼的沙漠背景,風卷得塵沙翻飛,視角漸漸轉向其中一個沙丘。然后投影上轉出一臺黑色的人形機甲,流線型機身,線條十分硬朗,身上各自機械部位分布勻稱,cao作也十分利落,悄悄地半弓著利用沙丘掩護著自己的身形,在這種潛行的步態中,平衡保持得異常的穩,非但沒有暴露自己,機甲的重心都沒有發生偏移,還保持著對周圍環境的偵查。下一秒,沙丘的另一端突然出現一臺全身雪白、泛著藍光的人形機甲,這架機甲有著強烈的視覺效果,乍一看覺得像是團冰雪,然而,當這架機甲發現黑色機甲、突然開始提速直奔過去時,給人的感覺簡直似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冰雪隕石一頭撞向目標!黑色機甲似乎一頓,顯然里面的機甲師沒想到竟然這樣早遭遇對手,更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反應不是周旋、不是用遠程武器,而是這樣直接沖了過來!倉促間,黑色機甲起身抬臂,射線槍毫不猶豫地開始攻擊。白色機甲奔過來的速度卻半點沒因為對手的射擊而減慢,仿佛好像更快了!它眼看就要遭遇那道灼熱無匹的刺眼光線。底下圍觀的人們都不由屏住了呼吸。下一秒,像魔術一般,這臺白色機甲身上出現了重重虛影,光線直接穿透了虛影,白色機甲竟然沒被擊中!黑色機甲反應迅捷,槍口抖動間,密集的光線簡直在白色機甲身前鋪成重重光幕,明明只有一把射線槍,卻仿佛千萬把射線槍在同時攻擊,那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簡直如同不知停歇的驚濤駭浪一般撲向白色機甲,直要將它徹底淹沒,別說是體型巨大的機甲,怕是只螞蟻也不可能避開。然而,白色機甲半點沒慢下來躲避或者用能量盾進行格擋,明明被攻擊的一方應該是多少有些狼狽,它卻偏偏氣勢吞天,鋒芒畢露,頂著光雨一往無前,直將它眼前那些密密麻麻的光線濤浪視若無物!此時,白色機甲的速度已經快成了一團白色的虛影煙霧,這一團看起來泛著蒙蒙藍光的煙霧直接迎頭撞上了那快凝成實質般的兇猛光浪!☆、第7章然而就像滔天巨浪拍到虛擬的空中投影上一般,那些密集的光線竟然都穿透了白色機甲,落到了那團白色身后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個穿透性的小洞,地上彈起一片沙土,這么可怕密集的覆蓋式攻擊竟然全部都落空了?這怎么可能!白色機甲身后那密密的光線一點縫隙也沒有,地上那些小洞密密地排布著,這么多的射線真的一點也沒有落到它身上,此時,白色機甲已經似一道狂猛的颶風席卷到了黑色機甲面前!黑色機甲手中的射線攻擊不停,架起另一臂的能量盾,里面的機甲師應對非常沉穩,顯然此時再切換攻擊方式已然太遲,不如先做好防御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近身閃避這樣的射擊,縱然是白色機甲也不能再像剛剛一樣憑借自己快成虛影一般的速度。它的腳步一頓,一瞬間由極動轉到了極靜,射擊便都落到了它的身前。所有的射擊都帶著射擊者的預判,白色機甲的猛然停頓不僅讓黑色機甲的預判射擊落空,更讓里面的機甲師難受得想吐血,這種節奏的巨大變換一時間非常難適應,就像一首勁爆快歌突然轉成舒緩小調,只噎得人難受異常。在黑色機甲剛剛適應了新的節奏、射線槍槍口開始微調時,白色機甲已經再次猱身而上,來到了黑色機甲身前。槍口微微的移動和一架機甲巨大的步幅移動,竟然后者比前者更先完成!cao作速度上,黑色機甲已經完敗。然而它的cao作者并不甘心俯首認輸,機甲豎起能量盾,準備擋下可能的近身攻擊,再來試圖尋找機會反擊。然后黑白兩架機甲以極快的速度錯身而過,一時大家都有些詫異,這架白色機甲冒這么大的危險沖過去難道不攻擊的嗎?只見黑色機甲徒然佇立原地,保持抬著能量盾的姿勢,白色機甲卻已經從容向遠方走去,只留下漫天黃沙中一道雪白泛藍的背影。眾人一時有些茫然,投影上卻給出了剛剛那一個錯身瞬間的慢速回放,兩架機甲錯身的剎那,黑色機甲的能量盾舉到一半,白色機甲不知何時打開的冰藍色震蕩刃已經從能量盾未能遮蔽的側角伸進去,只輕輕擦過了黑色機甲的胸膛,當能量盾完全抬起時,白色機甲已經錯身而過,收好了震蕩刃從容離開。投影上冰藍色震蕩刃擦過的地方被放大,一道裂紋仿佛憑空出現,接著慢慢擴大,最后裂痕竟然撕開了里面的cao作室!投影再度切回了白色機甲從容離開的背影……底下眾人一時呆滯無人語,原來白色機甲不是沒有攻擊,而是已經一擊必殺……明明機甲戰斗之后人群應該是熱血沸騰、喧囂吵鬧的,但此時眾人就被什么咒語定住了一般,全都怔怔凝視著那個背影。不知怎的,突然有人想到近古紀地球上風靡一時的武俠故事,那些在星際時代看來并不遙遠的、飛檐走壁的夢想,哪怕到了現在只看譯本也依舊能讓人血脈賁張。剛剛白色機甲的一擊可不正像故事里那些頂級的劍客?頂著漫天箭雨一往無前,最后接近對手只堪堪擦肩而過,等你回過神來時,他早已飄然遠去,只留下一個背影,此時,他的對手胸口才開始冒出血絲、噴出血泉。你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沒有拔劍,而是他出手太快,你來不及看到他便已經收劍。那些故事里描寫的“白光一閃,人已倒在血泊之中……”,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