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些武功低微的教徒不堪抵擋,頓時死傷不少,經此一遭, 山崖頂幾乎成了修羅地獄, 而教主更是終露頹勢, 幾招過后,不慎被近身一人擊中胸口,坦兒珠脫手而出, 我等見此情形,立即一哄而上,搶奪中,坦兒珠一分為五。 “電光火石間,我搶得一塊,教主手中留得一塊,而另兩塊則被旁的武林頭目所得,剩下一塊,因爭奪太過激烈,不慎從人群中飛出,落到了高臺上。布日古德正好在高臺下面,見狀,忙飛縱上去搶奪。 “當時高臺上那女子已將身上繩索悄悄解開了大半,見布日古德縱到臺上低頭撿坦兒珠,暫且無暇顧及她,竟出乎意料掙脫繩索,趁其不備,一掌將布日古德推下了懸崖?!?/br> 平煜詫異莫名,原以為布日古德是被一眾高手重傷,萬沒想到當年布日古德竟是被傅夫人親手推下懸崖。 “我等見驟然生變,怕藥引趁亂逃跑,顧不上再搶奪其他坦兒珠,忙又掉轉頭去擒拿那名女子??僧敃r不知是不是布日古德提前在山腳下做了手腳,突然之間,忽又從山下涌來不少武林人士,崖頂本就地方狹窄,經此一遭,越發變得擁堵不堪,哪怕武功再高之人,也難以施展開手腳。那女子本就有些武功,身手頗為靈活,見一眾高手被人潮堵住,近不了她的身,轉眼間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我等正要追著那女子而去,誰知正在此時,那位下山去對付穆王爺軍隊的右護法去而復返,見教中生變,忙跟左護法聯手,使出了引蛇術,短短時間內,二人便將漫山遍野的毒蛇悉數引至崖頂,我等一方面急于找尋藥引,另一方面,見這毒蛇委實難纏,不得不邊打邊退。。 “等退到山腳下,那女子早已不見蹤影,而鎮摩教旋即啟動機關,封了進山之路,我等進退兩難,只好暫且盤守在山腳下。因崖頂一戰,諸人多少都受了傷,雖然一刻都未放棄從旁人手中奪取坦兒珠的打算,但因功力尚未恢復,都不敢輕舉妄動。 “調息一晌,我等忽想起布日古德墜崖時,手中也有一塊坦兒珠,忙又起身去往崖底,試圖找到布日古德的殘軀,誰知找了許久,最后只找到了布日古德的外裳,根本未見到那塊坦兒珠。 “在找尋的整個過程中,我和其他武林頭目為了怕對方突然發難,始終處于全神戒備的狀態,從崖底出來后,我等本欲再度攻打鎮摩教,誰知當時因薊州戰事告急,西平侯爺奉旨率軍回薊州,碰巧路過大岷山——” 他說著,看平煜一眼。 平煜驚訝地揚了揚眉,他只知道二十年前鎮夷一戰時,祖父曾在云南盤桓過一月,沒想到祖父竟也參與了當年鎮摩教的這場廝殺,心中忽然騰起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老侯爺聽說鎮摩教作惡多端,在云南當地惡名昭彰,而昨夜大岷山中更是剛剛經歷一場血戰,一夜之間死傷無數,將大岷山周圍攪得烏煙瘴氣,老侯爺聽得火起,明明已過了山腳,又殺了個回馬槍,率軍朝山腳挺進,預備趁此機會一舉剿滅魔教教徒?!?/br> “我等身為江湖人士,本不欲與朝廷惹上瓜葛,然而西平侯夜行軍素來雷厲風行,不等諸人退去,便殺進了谷中。 “軍隊作風又與江湖門派不同,來勢洶洶,難以抵擋,頃刻間便將山腳下圍了個水泄不通,片刻功夫,山腳下的江湖門派便被沖散得七零八落。我見事態越發棘手,再也顧不上打坦兒珠的主意,匆忙中突圍而出,一路奔到鎮中,將守在鎮上等候消息的南星派一眾子弟集結在一處,即刻往曲靖而去。 “誰知彼時曲靖仍在圍城,因城外不少守軍所傷,軍營中一時放不下這么多傷兵,不得不轉至他處,故而曲靖城周圍的十數家客棧全都已人滿為患。 “我等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下榻,剛歇下,不料無意中聽得鄰房兩名軍士說守城的傅冰大人守城時,因誓與眾將士共進退,傅冰不慎被鎮摩教的毒蛇咬傷,如今身中奇毒,命在旦夕,也不知能否活過明日。 “我因在崖頂領教過右護法的引蛇術,聽了此話,心知傅冰多半活不過今夜。翌日,曲靖周圍戰事又起,客棧被夷民圍住,我等不便久留,便啟程離開曲靖。 “路上,我始終在找尋那名做藥引的女子,又派了教中子弟四處留意,誰知找尋了一路,那女子似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覓不到蹤影。而那晚跟我一同搶奪坦兒珠的幾位高手,更是有意隱藏了行蹤,直到出了云南,我都未能碰到一個疑似那晚參與過奪珠之戰的武林頭目。 “不料我剛回岳州,便聽傅冰因鎮夷有功,被朝廷授予高職,連升三級。我這才得知傅冰竟未毒發身亡,一時驚訝莫名,也不知誰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竟能解引蛇術那樣的劇毒。如今想來,多半是當年傅夫人從大岷山逃出,混入了曲靖城中,因她手中持有什么靈藥,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傅冰一命,故而傅冰才會安然無恙。也因這個原因,兩人得以結為了夫妻?!?/br> 平煜不語。聽林之誠的描述,傅夫人手中所謂靈藥恐怕就是留給傅蘭芽的那包解毒丸了。 也難怪以傅冰的精明強干,竟會娶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兩人不但在云南完婚,傅冰還分外慎重地請穆王爺做了保媒。在回京后,傅冰更是想方設法為傅夫人打點身份。 以上種種,除了傅冰本身對傅夫人傾心外,想來也與傅夫人當時救了傅冰一命脫不了干系。 “數月后,我內力得以恢復,因不甘心坦兒珠和藥引就此沒了消息,便再次回到云南,可惜的是,我在云南境內慢慢找尋了小半年功夫,都未能打聽到半點關于藥引和其他坦兒珠的消息。而鎮摩教也因那次混戰受了重創,將進山之路死死封住,近一年未曾重開。 “奇怪的是,崖底下不知何時豎起了一塊布日古德的墓碑,我見墓碑上落款似是夷人名字,疑心這墓碑是左護法所立,以為她終于找到了布日古德的殘骸,念著舊情,特給布日古德下了葬??傻任掖蜷_墓xue一看,這才發現墓xue的棺材中空空如也,也不知是一開始便是座假冢,還是中途出了什么變故。 “我疑心布日古德未死,便離了大岷山,在云南境內輾轉打聽,幾經周折,好不容易從一位客?;镉嬏幋蚵牭綌翟虑坝形簧硎苤貍哪贻p男子被一位軍士所救,兩人似是一道去往了京城。我聽伙計描述那人的相貌跟布日古德有些相似,便連夜離開云南,回到岳州清點教中事務,隨后即刻進京找尋布日古德的下落。 “誰知這一找,便是十一年,直到五年前,我無意中在城門口看到太子一行出城去京郊狩獵,在太子隨從中看見布日古德,這才得知此子已化名王令,搖身一變成為了太子身邊最得用的司禮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