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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群家人口多,要買的東西自然也多也雜,不像蘇顏,家里就鄒吉芬一個,買的再多也就那樣。 商場逛完后又去長途汽車站提前買了車票,臨近年關車站里人擠人的多,又一次忙碌擁擠的春運即將到來。 兩人輪流著排了一個多小時隊才買到票,陳群吃力的提著東西,動了動酸疼的胳膊,“我們應該先回家把東西放好再來買票,累死我了?!?/br> 蘇顏看看她手上鼓鼓的兩大袋,這還是買了一半的量,再對比自己的一個手提包,剛買的東西都裝里面了,極大的反差襯托出了陳群的悲催。 她幸災樂禍的笑道:“鍛煉鍛煉臂膀還是有好處的,瞅瞅你那又大了一圈的腿,上面也得跟著發發福才能顯得協調不是?!?/br> 陳群氣的做勢要踢她,“你這人怎么變這么損了你?!?/br> “還不是跟你學的?!?/br> “拉倒吧,跟我這文明三好群眾學習還能學出你這缺德樣來?” “還三好群眾,怎么不說你是缺德鼻祖?” “滾吧!” 司木放假比較早,這幾年基本都呆在了N市,回家的日子都能數的清,蘇顏便讓他先回去。 司木停了拖地的動作直起身子看她,“我先走的話就剩你和陳姐了,兩個女的萬一要搭把手都找不到人?!?/br> 蘇顏盤腿坐在椅子上,“沒事,我東西又不多,一趟車也就五六個小時?!?/br> “可是家里偶爾陳叔會來,我回去了可能不方便?!?/br> 陳全根也是他們村里的,老婆因病去世好幾年后一直單著,本來和鄒吉芬也沒什么交集,但有一次她去買菜錢包被人偷了,雖然金額不大,可也夠她心疼的,最后老陳幫著將錢追了回來。 鄒吉芬千恩萬謝最后為了表達感激特意將自家腌的咸菜送了過去,老陳覺得這是小事沒啥大不了,這么興師動眾的反而不好意思,于是又將自家母雞生的雞蛋當做還禮,一來二去的就這么熱乎上了。 蘇顏想想覺得也有道理,那兩個大人都臉皮子薄,上次說這事都磕磕絆絆說了大半個小時還說不清,據說之前鄒吉芬怕蘇顏有想法甚至一度要和老陳斷絕來往。 雖說鄒吉芬是蘇顏的繼母,現在又住著蘇家的房子,但這么多年蘇顏也是打心眼里把她當自己親人看的,只是嘴上不說罷了,她和司木都在鄰市,一年回去沒幾次,就算回去呆的時間也不長,人年紀一大就會特別害怕冷清,某些時候蘇顏對鄒吉芬反而覺得有些愧疚,現在有這么個人可以給她作伴,她覺得挺好的。 “那隨你吧!” 司木應了聲,便又開始低頭拖地,他現在已經比蘇顏高一個頭,180 幾乎定型的身量雖然依舊有些青澀,但也逐漸開始向厚實高大靠攏,他是個勤勞的孩子,家里大部分家務活都是他包的,蘇顏與其說收留了個弟弟,不如說是收了個男傭。 她看著司木不停的拿著拖把轉來轉去,不禁感慨道:“一轉眼你就這么大了,以前你就只有這么高,我一推就能把你摔個狗吃屎?!彼直攘藗€高度。 司木好笑的看著她,“哪有這么比喻的?!?/br> “事實,那時的你雖然是個悶葫蘆,但還是挺好玩的?!?/br> 司木抿嘴,“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可以照顧你?!?/br> 蘇顏手枕著后腦勺往后一靠,懶懶道:“這倒也是,再被你照顧個幾年也算是我的福氣,等以后有了女朋友估計就忘了jiejie我了?!?/br> 司木皺眉,“我會一直照顧你?!?/br> “拉倒吧!” “真的!” “難道這輩子你還不交女朋友不結婚了?”蘇顏擺明了不相信。 司木沉默半晌后緊張的捏了捏拖把的桿子,異常嚴肅道:“嗯,我肯定不找別的女人?!?/br> 蘇顏被他堅定的眼神看的愣了下,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過,之后又變為無影,或許某些事于她而言沒有一點的可能性,于是盡管覺得有些怪異,還是忽略了他話語中的雙關性。 只當這孩子重情意,蘇顏心里多少有些感動,笑道:“總歸是小孩啊,看著人高馬大心里還是這么天真,不過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開心了?!?/br> 司木皺眉,對于蘇顏無意的曲解感到無奈,同時又有些變態的興奮,這是他離真相最近的一步,如果蘇顏有絲毫察覺,之后的發展誰都無法預料,他幾乎迫切的想要知道蘇顏知情后的表情,無論是震驚氣憤或其他任何情緒,只要有個反應他都想知道,畢竟幻想和垂涎了太久,只可惜時間還沒到,他還必須忍耐著。 又過了半個月蘇顏他們才放假,這時的天更冷了,出發回家的當天甚至下起了雪。 她把自己包的里三層外三層只露了雙眼睛才出門,司木知道近幾年蘇顏怕冷的厲害,特意準備了暖寶寶和熱水袋讓她放衣服里捂著。 到車站陳群已經等著了,相比起蘇顏的臃腫她就顯得有點要風度不要溫度,長皮靴加棉制熱褲,上身不過是件呢大衣內加絨襯衫,青春俏麗是實話,抖的跟搗蒜似的也是個亮點。 陳群攏了攏領口,一臉嫌棄的看著蘇顏,“你好歹是二十出頭沒多少的人,有必要穿的跟大媽似的嗎?”說完打了個噴嚏。 蘇顏臉埋在衣服里,悶悶道:“沒你丟人?!?/br> “拉倒吧,我至少還追求搭配了,你簡直是拿麻袋往上套?!?/br> “嗯,我至少沒凍到起雞皮疙瘩?!碧K顏拿出揣兜里的手快速摸了下陳群□在外的脖子,“暖和不?你這都是小點點了?!?/br> 陳群縮了下脖子,尷尬且嘴硬的說了她一句,“豬!” “滾!” 他們買的是最早的一班票,出門時都沒吃早點,司木走過來時手中拿了兩烤番薯,灰黑灰黑的表皮外包著塑料袋,鼓起的內里一層薄薄的霧氣。 “早點攤都關了門,只有這個?!边^年了,外來人員都提前回了家,路邊攤自然就少了。 陳群是無所謂接過去后呼哧呼哧吃的挺高興,含糊道:“還是紅心的,味道不錯,好久沒吃過番薯了?!?/br> 小時候幾乎都當零食吃,自家地里的番薯熟了還會搭著磚塊自己烤,不像現在能吃的東西多了,花樣層出不窮味道卻都不怎么樣,可那些有著年代記憶的食品還是少了很多,就算有,做工也變得不一樣,以前的味道就找不到了。 蘇顏沉默的接過另一個,看不見表情,只兩眼間的眉頭微微攏著。 司木輕輕撫摸了下她戴著毛線帽的腦袋,“等一下還要吃暈車藥呢,多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