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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有的,只是一名男子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靜靜調琴的聲音。那一瞬間的畫面就這樣永遠地定格在了回憶的長廊中。章文聽著呂望的琴聲,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知道他們與那對兄弟這輩子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面。三天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當章文回到工作崗位之后,特案室的人并沒有多問什么。對于閱家兄弟的事情,更是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一個字。上頭到底是怎么處理他們死因的章文不知道,只是每當視線觸及到角落中無人的兩張辦公桌時,總會有種隨時會回來的感覺。對于這個太過突然的離別,他自己或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調適。這樣想著,章文收回視線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不管誰死去了,他的工作依然要繼續下去。而這,就是他所要面對的現實。就在章文快要走進辦公室時,特案室的突然向兩邊打開。啊啊果然還是遲到了,我就說車應該由我來開!讓你這個玩極品飛車出來的人開車那簡直就是玩命,我可不想又回到太平間去。總比你的龜速要好吧?看,都遲到了??!我的全勤獎??!早在我們礦工的那一天就不存在了。老哥我怎么覺得你死一次回來之后變得特別會吐槽的?你錯覺而已啊,章文,早。咦?啊,頭兒早!你怎么拿著杯子站在這里的?隨著吵鬧的對話聲走進來的兩兄弟在看到章文時都停下了腳步。默默地看著那兩張對著他打招呼的臉孔,出來倒水的章文眨了眨眼睛,然后轉身,非常冷靜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他覺得他得思考一下要是待會兒那對兄弟拿著假條進來他到底要不要批。章文覺得,他這幾天以來的憂慮根本就是浪費感情。弄了半天,那對兄弟最終還是死回來了。第二卷輪回完第三卷:白日夢序一個箱子,兩個箱子,三個箱子,四個箱子,如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套上精美的包裝,細心地陳列在地上沒有灰塵的地方。每一個箱子里面都裝著東西,大的是身體,小的是手腳,那么人頭呢?人頭在另一個不同顏色的箱子里面,被更為小心地安放著。一個一個地排列在一起,然后繞圈旋轉,繼續一個一個地排列著。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活著。分開,然后組合,當再一次被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會再次醒來。為此還準備了可以裝下他們全身的大箱子,放在那些小箱子的最后面,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被填滿的一天。一個一個的箱子,滿地都是白色的箱子,有著不同的花紋,但卻都是美麗的白色,毫無污染的白色。除了裝著頭的箱子是鮮艷的紅色之外,整片地面,都堆滿了密密麻麻的箱子。就好像積木一樣整齊地排列著,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誰打開他們的一天。你知道嗎?只要打開了全部的小箱子,最后的那個本應空著的箱子就會立刻被填滿,然后當你打開那個大箱子時,你就會發現,完整的人體以不可思議扭曲的姿勢卷曲著身體被塞在里面。你知道嗎?當你打開最后的大箱子,那個人體就開始擁有了生命。他們終于如愿地復活了,然后為了能夠離開那些箱子,他們會把打開的人肢解,如同原本的他們般再次一份一份地放進那些空了的小箱子里面。左手放一個,右手放一個,左腳放一個,右腳放一個,如此細心地分開著擺放,然后合上箱子,打上精美的包裝,再次小心翼翼地擺放在沒有灰塵的地方。這一次,是打開的人等待著被打開復活的到來。然后當下一名好奇者打開箱子之后,他們再次重復著以上過程。周而復始地,永無止境地,這個儀式就這么被永遠地繼續了下去。第一章之一X市的老家,對于原穎怡來說并不是什么讓人喜歡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山區,偏遠,而且排外。傳統節日一堆不單止還得每次都要她回去,回去的方式還不能開車,只能步行,因為那地方只有一條通向里面的小小山路,除非是自行車,否則根本沒有別的車輛可以進去。這種老家,真的是怎么偏僻怎么來。這對于出生開始就在現代城市過慣了現代人生活的人來說,這種地方無疑就是一個鳥籠。所以原穎怡并不喜歡回去。但奈何身不由己,誰叫她是嫡系長女呢!即使不是男性,只要是嫡系,女兒都得回去。因為如此,所以重陽節時她特地請了三天假,為的就是回老家拜祭祖宗。別人總說重陽節是一個敬老的節日,而這種節日一旦放在她這種有著古老歷史的家族里面,就會變成回鄉探親順便拜祭祖宗這種與清明節差不多的活兒。清明的時候已經被叫回去爬山了一次,這隔沒多久又回去一次,做的還是爬山這種事,這對于原穎怡來說無疑就是折磨。幸好她不胖,否則這山還沒有爬上去她就支撐不了滾下去了。這樣挖苦著自己的原穎怡突然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回到老家唯一可以覺得慶幸的就是這種事,還真是無聊得讓人覺得悲哀。你一個人跑來這里喝花酒不會有問題嗎?山腰涼亭中,昏黃色的燈籠光在夜色中搖搖曳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忽明忽暗的光線略顯朦朧,看著很有情調,但燈籠下一人獨飲的身影,卻讓人覺得孤獨寂寥。要來一杯嗎?隨著說話聲看過去,當看到來人時原穎怡只是隨意地笑了笑。她舉起了手中的杯子,笑瞇瞇地看著對方。在她面前的是一桌下酒菜,不算豐盛,但卻符合當前的風景,簡單,不失莊重。不了,我明天還得騎車離開,要是弄到宿醉就麻煩了。看了看衣著單薄的人,張靖宇嘆了口氣,認命地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走過去披到對方身上。雖然不是一個姓氏,但作為親族,原氏一旦有什么大型活動,他們這些分支就一定要跟著回來。所以作為原穎怡表弟的張靖宇,也一起跟著回到X市拜山了。自行車而已,不要說得像開四個輪的樣子行不行?喝點又有什么關系。拉了拉披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原穎怡直接把一杯酒推到對方面前。自行車也是車,而且山路險窄,我可不想因為腦子不清醒而一個轉彎直接滾下山了。老家的山路只有一條,而且還是那種并排三個人寬的羊腸小道,九曲十八彎雖沒有,但全部都在山邊,要是一個不注意,滾下山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