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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了吧?” 薛笙逸認真地上下打量著她,最后抿唇得意地笑了笑:“我眼光果然好?!?/br> “啥?” “你穿這樣,真漂亮?!?/br> “……”雖然平時林西總是嘴里說得隨意,動不動就要說自己顏值怎么,但是私下也不是多自信,也不能面對別人當面的夸,一被夸漂亮就有點尷尬癌。 這會本來就有點不自在,薛笙逸還目不轉睛盯著她,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她粗魯上前,一把將薛笙逸推進了準備登臺的地方,沒好氣地說:“好好表演吧!” 薛笙逸見她惱羞成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好玩?!?/br> “趕緊走!” ***** 臨時被拜托要來表演,江續沒有太多時間準備,但是還是認真選曲。表演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修身西裝,襯得他身材挺拔,清秀的眉目和西裝的搭配,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精致之感。 后臺已經擠滿了表演的人,主辦方很體貼,沒有讓江續去擠后臺,而是安排他坐在第二排候場。學生會長為了表示重視,也坐在江續身邊,一起受四面八方的目光洗禮,也有幾分與有榮焉:“今天大四的學姐都沸騰了,一會兒就看你調動全場了?!?/br> 江續安靜地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座位上的扶手。 主持人已經上臺,開場的串詞說得很場面話,大家對臺上不是很感興趣。倒是臺下的幾個穿著紅旗袍的禮儀,倒是吸引了一眾男生們的目光。 江續聽見身后有男生在討論。 “……” “最左邊那個禮儀,是哪個系的?” “你說蘇悅雯?” “不是,蘇悅雯旁邊的?!蹦悄猩屑毿稳葜骸岸填^發的那個,要胸有胸,要腿有腿,平時怎么沒見過?” “不認識,是不是大一的新生?” “……” 江續眉頭皺了皺,心驀地一沉。 舞臺最左邊,蘇悅雯旁邊,幕布下站著的禮儀,不是別人,正是林西。 她的妝容不重,沒有戴假睫毛,但是比平時多上了眼影,來配合莊重的旗袍,口紅和旗袍的顏色類似,突出了她精巧漂亮的五官。 最致命的并不是她打扮起來多美,而是她不知道自己多美,只是別扭地站著,目光有些慌亂,一直不自在地四處看著,流露出幾分讓人憐愛的迷離。 她平時沒有穿過這么貼身的衣服,那些少女范的著裝遮住了她的好身材,冷不丁打扮隆重一些,讓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今天的林西美得讓人有些移不開眼。就算是站在素有“?;ā敝Q的蘇悅雯身邊,也不會顯得遜色。 身后的男生還在議論著林西。 “……” “蘇悅雯也挺漂亮的?!?/br> “我覺得短發那個更漂亮,這身材,凹凸有致的,穿旗袍還是得有點胸,蘇悅雯看著太單薄了?!?/br> “你就是喜歡身材好的。一會兒去要電話?” 說完,兩人猥瑣地笑了起來。 主持人高亢的聲音從音響里傳遍整個會場。 江續的手扣在扶手上,最后重重敲了一下,突然一回頭,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身后的兩個男生冷冷拋下一句話。 “舞臺在中央,別看錯地方?!?/br> …… ***** 和排練的時候一樣,林西順利將薛笙逸帶上了舞臺。 薛笙逸是背著吉他上去的,他的演唱是自彈自唱的,林西快速為他調好了站立式話筒。 林西忙完了,走下舞臺,然后站在舞臺最左邊候場。 原本排練了好幾遍的熟悉旋律沒有響起,薛笙逸的曲目,原本是可米小子的,是呼應校園氣氛的,但是他卻沒有唱這首歌。 舒緩的前奏響起,熟悉中帶著一點悲傷,薛笙逸的吉他聲,每一個音都十分舒緩,好像一個閱盡千帆的男人在沙啞而緩慢地述說著一個悲涼的故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 薛笙逸的歌聲沒有太多華麗的技巧,正因為深情樸實,才一開場,就把高高興興來聽歌的很多同學都唱哭了。薛笙逸臨時改曲目,讓主持人和主辦的幾個社團都十分措手不及。都因為這種“演出事故”奔到后臺。 林西踏著高跟鞋,想也不想也往后臺沖了過去。 …… 薛笙逸被好幾個學生會、社團的干部圍了起來。 他背著自己的吉他,臉色依舊蒼白,眸中帶著幾抹難言的疲憊。 大家都在教訓著他臨時改曲目的事,他一直一言不發。 薛笙逸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在眾人的指責之下,他突然爆發,“梆——”一聲,砸掉了自己的木吉他。 后臺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薛笙逸已經黑著臉沖出了后臺,徑直走出去了。 近來林西和薛笙逸走得也算近,看他突然這么出去,也有些擔心,趕緊跟了出去。 一片混亂中,林西剛走出后臺,還沒下臺階,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干嘛???” 林西有些不耐煩的回頭,就看見一身黑色西裝,英俊得仿佛童話里的王子一般的江續。 江續站在臺階下面,看上去是準備登臺的樣子。 舞臺上的第二層幕布被拉了起來,學生會的人扶著鋼琴往上推,幾個人又安靜又快地架好了鋼琴。 音響里主持人還在歡快地報幕,林西聽見了江續的名字。 林西有些尷尬,抬頭看了看他:“你要上臺了?我還以為你是壓軸?!?/br> 江續淡淡一笑:“我要求調到中間了?!?/br> “噢?!绷治鞯难劬€看著薛笙逸沖出去的方向。 江續不知道后臺發生了什么,目光只是盯著林西,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去哪兒?” 林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能去哪兒?一直在這啊?!?/br> 江續點了點頭:“我馬上上臺?!?/br> “噢?!绷治鞲筛傻卣f:“那你加油?!?/br> 主持人報幕結束,禮堂里爆發了雷動一般的掌聲。 江續看了一眼舞臺,最后對林西囑咐了一句:“別到處亂跑?!?/br> “我能去哪兒??!真是!” 眼見著江續走上了舞臺,林西站在臺下,有些糾結。 看江續表演的機會多得是,一年一次;倒是薛笙逸那樣子,倒是沒法讓人不管。 權衡之下,林西握了握拳,最后還是沖出了禮堂…… 黑色的幕布拉開,整個舞臺都是黑的,只有正中間的鋼琴上方有光,一束圓形的光,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