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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兔腳之后再動手。 談蘇慢慢思索著,然而她總覺得似乎欠缺了什么。馬志澤之前要殺玩家的心那么堅決,蕭睿真的能就這么勸服馬志澤嗎? 因為無法知道蕭睿到底跟馬志澤說了些什么,談蘇只好暫時不再去想。 教堂距離醫院有些遠,六人趕路便比較急,只想在黑暗世界再度到來前能趕到教堂。然而,事與愿違的是,在離教堂還有兩條街道之時,防空警報響了,與此同時,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 當天色再度變亮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又變成了那個充滿了危險的黑暗世界。 眾人加快了腳步,想趁著怪物還沒有批量出現的時候盡快跑到教堂去,然而前方卻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黑色甲殼蟲,將眾人前進的道路完全堵住。這批黑色甲殼蟲的數量比之前多多了,一出現就占據了整條街道。 當談蘇準備帶著大家繞路走時,她忽然發現,那些跑到她面前的黑色甲殼蟲,竟繞開了她。 她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原因——那惡魔就在她體內,這些蟲子自然不會為難她。 “??!”胡詩嵐突然尖叫一聲,一腳抖落并踩死了一只黑色甲殼蟲,“它們會咬人!”她的腳上多了道紅色的傷口,顯然是那黑色甲殼蟲的杰作。 “你們都到我身后來!”談蘇忙叫道。這些黑色甲殼蟲會給她面子,卻顯然不會給其他人面子,那么只能她在前開路,掩護其他人了。 猶豫了幾秒,談蘇又轉身朝身后的蕭睿和馬志澤道:“你們也快過來吧!” 這些黑色甲殼蟲也不知道都是從哪里來的,瞬間將整條街道覆蓋,想跑也沒地方跑,只好暫時讓馬志澤靠過來。 聽到談蘇的話,馬志澤和蕭睿立刻快跑著踏過一地的黑色甲殼蟲,在咔嚓咔嚓的伴奏聲中靠了過來。 五人緊緊地圍繞在談蘇周圍,六人一道向前小跑。這些黑色甲殼蟲正從遠方源源不斷地涌過來,然而一到談蘇面前,它們就會向兩邊散開,繞過她之后再匯攏。就這樣一路戰戰兢兢地前行,好一會兒,黑色甲殼蟲潮終于散了。 馬志澤一直都很識相,沒做什么多余的可疑動作,因此雖然危險暫時性度過了,也沒人再讓他離遠一點,不過心里依然防著他。 之后,或許是惡魔的庇佑,六人沒再遇到什么怪物,安全到達了教堂門口。 此刻,教堂門自然是緊閉的,六人走上教堂門口的幾十級臺階,拍起了門,邊拍門邊叫喊著。 門里的人顯然沒料到這時還有人能幸存,好一會兒才有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少廢話,快他.媽給我開門!”馬志澤大罵道。 他一說完,其余幾人紛紛轉頭望著他,目光里滿是譴責。 馬志澤臉色一變,怒容滿面,卻勉強自己壓了下來,尷尬地笑道:“嘿嘿,我這不是著急嘛。我不說了總行了吧?你們說,你們說!” 談蘇這才收回視線,對著門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們的伙伴太急了。但外面真的有好多怪物,能不能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門里的人又一次問道。 談蘇道:“我們是來旅游的游客,無意間闖進了這里,卻發現出不去了!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怪物?” 門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將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來人的目光從談蘇六人身上一一劃過,這才將門打開了些,急促地說道:“快進來!” 談蘇六人魚貫而入。 里面藏著不少人。 教堂里是向下凹的,談蘇所在的門口比中央高了幾級臺階,她居高臨下地望下去。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這六個外來者身上,那些無神的眼中透出的是迷茫和疲憊。 這些人,不知道在這個狹小的教堂里躲了多久,想必已經厭倦了吧。 有一個女性率眾而出。 談蘇仔細看了看她,認出她就是世界觀解密視頻中那個主持燒死阿蕾莎儀式的女人。 “你們竟然還能活著?!迸说膭幼骱軆炑?,望著談蘇幾人的目光中卻透著一絲懷疑。 “外面有好多怪物,其實我們也差點就死了?!闭勌K道,“我們本來還有好幾個同伴的,都沒能活著到這里?!?/br> 女人眼中的懷疑稍斂,點點頭道:“你可以叫我克里斯貝拉,我們可以收留你們,但你們必須守我們的規矩?!?/br> “什么規矩?”談蘇問道。 “天亮的時候,你們必須按照分配出去尋找食物,其余時間,你們要跟我們一起祈禱,聽從我的指揮,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笨死锼关惱?,“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不能帶任何不潔的東西走進這里?!?/br> “不潔的東西是指?”談蘇順著她的話問道。 克里斯貝拉正要回答,望著談蘇的眼神突然一變,指著她驚恐地大喊道:“她!快抓住她!她身上有惡魔!” 那惡魔并沒有告訴談蘇,走進教堂之后該怎么做,然而此刻她感覺克里斯貝拉身后的祭臺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渴望著匍匐在那祭臺腳下,獻上自己的熱血。 在克里斯貝拉的喊叫聲中,談蘇躲開了要來抓他的手,向那祭臺跑去。其余玩家也明白了此刻的狀況,紛紛攔住要抓談蘇的人,給她留出跑向祭臺的機會。這時候馬志澤倒是發揮了極大的用處,他慣會打架,有人要是沖過來,他就拳腳相加,很快他的周圍就形成了一個無人區。 談蘇趁此機會跑到了祭臺上,在祭臺邊緣跪下。全身的血液似乎奔騰著要跑出她的軀體,她身上沒有匕首,只猶豫片刻,她眼神微沉,將手指塞到嘴里,用力咬了下去。 手指破了個口子,那些歡騰的鮮血仿佛是洪水找到了宣泄口,爭先恐后地從手指上的傷口流出,順著祭臺向前流去,滲了下去。 “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克里斯貝拉在絕望地大喊。 談蘇卻只覺得克里斯貝拉的聲音模糊得很。 她的眼前,就在祭臺的中央,漸漸升起了一張被鐵絲網包裹的病床,而病床中央,一個全身燒傷的女子被固定在上面,她的眼中涌動著的是復仇的快意,是冷酷和無情。隨著她的出現,原本圍繞著病床的眾多靈活鐵絲,就像是擁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