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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做著針線活的身影。 念頭一閃而過,俞敬修卻是一愣。 自己這是怎么了? 竟然想起這些來! 他搖了搖頭,好像要把剛才浮現在腦海里的畫面拋到腦后似的,快步進了正屋。 到了二十八日那天,俞家只在外院擺了兩桌席面,請了俞敬修在京都相熟的幾個同科、同僚過來熱鬧了一番,而費氏則由范氏的乳娘領著,恭恭敬敬地給范氏磕了頭,敬了主母茶。 范氏看著相貌平常,態度恭順的費氏,很是滿意,賞了她一套銀頭面,說了些“要好生服侍大爺,為俞家開枝散葉”之類的話,然后就打發費氏回了屋,并沒有讓她和立在一旁的吳姨娘論序。 服侍費氏的丫鬟叫采蓉,從前是外院的小丫鬟,因為手腳勤快人生得機靈,內院要挑丫鬟的時候,她走了俞槐安的路子,被安排在了費氏的身邊服侍。 她笑瞇瞇地端了杯茶捧給費氏,低聲道:“姨娘,您是大夫人的親戚,大奶奶又沒有讓您給吳姨娘敬茶,那您應該排在吳姨娘前面吧?” 面上猶帶笑意的費氏卻突然眉頭一皺,道:“我在吳姨娘后面進的門,自然排在吳姨娘的后面,這還用說嗎?”又道,“從前你的mama是怎樣教導你的,我不知道??赡慵热坏搅宋椅堇?,就要守我這里的規矩——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要說,不該問的事一件也不要問。你可聽清楚了?” 采蓉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待人和善的費氏突然翻了臉。 她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聲音顫抖,透著怯意。 費氏看著微微笑,俯身攜了采蓉的手。 “我不是在責怪你,”她語重心長地輕聲道,“實在是我們地位卑微,容不得有絲毫的馬虎和放肆。我們既然能在一起,也是緣份,我只盼著你能把我當成你最親近的人,有什么事只要我們能互相商量,互相提醒,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難,也能一起挺過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采蓉連連點頭。 費氏就笑著吩咐她:“讓mama們打水進來梳洗吧!” 采蓉一愣。 今天是費氏抬姨娘的日子,難道大爺也不過來過夜嗎? 話到嘴邊,她想起費氏剛才的話,又咽了下去,恭聲應喏,去喊mama們打了水進來,服侍費氏梳洗,又幫著費氏換了件家常的茜紅色夾衫,這才去鋪床。 有mama隔著簾子喜氣盈盈地稟道:“大爺過來了!” 坐在鏡臺前頭擦著香膏的費氏微微一笑,起身迎了上去。 簾子一撩,喝得有些醉意的俞敬修走了進來。 費氏忙扶了俞敬修,高聲囑咐采蓉去弄醒酒湯。 俞敬修揮手推開了費氏,沉聲道:“不用了……給我一杯濃茶就行?!?/br> “那怎么能行!”費氏不以為意,上前再次扶了俞敬修的胳膊,“夜酒容易傷身體?!庇值?,“要不,我讓采蓉去大奶奶那里稟一聲?” “不用了!”俞敬修深深地吸了口氣,人也清醒了些,道,“珍姐兒剛剛歇下,不要把她吵醒了?!?/br> 費氏聞言道:“那妾身服侍您洗把臉吧?”說完,也不待俞敬修開口,徑直去打了水進來。 俞敬修也覺得有點難受,沒有拒絕,洗了把臉。 采蓉端了醒酒湯進來。 費氏服侍俞敬修喝了,然后笑道:“大爺早點歇了吧!”一面說,一面將炕桌上的羊角宮燈移到了床前的錦杌上,轉身拿了兩本書放在錦杌上,道:“大爺要是無聊,就看看書吧!我和采蓉擠一夜好了,免得打擾了大爺看書?!闭f著,繞過屏風,窸窸窣窣地上了采蓉值夜的貴妃榻。 俞敬修很是意外。 但是能清清靜靜地睡個覺,他還是樂意的。 至于說到看書,他頭昏眼花的,哪里看得下去。 俞敬修吹了燈,拉著被子側身躺下。 費氏看著室內一暗,這才睜開了眼睛,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發著呆。 來京都前大夫人曾經交待過,俞夫人最不喜歡別人插手她屋里的事。因此幫她置辦了箱籠,卻沒有安排貼身服侍的丫鬟、婆子,用大夫人的話說:“與其讓二夫人防著,不如敞開了胸懷讓她看看?!笨梢步淮骸澳氵^去以后,我就是有心也幫不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想到這些,她翻了個身。 黑暗中,一雙眼睛越發的明亮了。 …… 隔壁住著的蓮心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吳姨娘被她吵醒,打著哈欠道:“你這是怎么了?” 蓮心聽著她那漫不經心的語氣就覺得心急,索性坐了起來,道:“姨娘,您怎么還睡得著?您知道嗎?大爺去了費姨娘的廂房!還有,今天費姨娘第一天進門,大奶奶竟然沒有讓她給您敬茶……” “好了,好了?!眳且棠锫犞执蛄藗€哈欠,“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 “姨娘……”蓮心恨恨地打了一下被子。 吳姨娘見她真急了,勸她:“就算我排了第一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看誰在大爺心里的份量更重一些!我們好不容易跳了出來,就不要再跳進去了?!闭f完,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快點睡覺。 蓮心沒有辦法,只好重新躺下。 吳姨娘干脆好人做到底,第二天一大早看著俞敬修出了費氏的廂房,去給費氏道了聲恭賀。 費氏笑盈盈地還了禮,和吳姨娘一起去給大奶奶問安。 俞夫人聽說后微微點頭,私下對束mama道:“可見有些話還是要挑明了說!” 束mama笑嘻嘻地稱“是”,道:“還是夫人的法子管用?!?/br> 兩人正說著,俞閣老回來了。 俞夫人和束mama上前給俞閣老行禮。 俞閣老將官帽遞給了俞夫人,道:“八月初二讓德圃去吏部報備吧——巡察山東的御史?!?/br> 俞夫人聽著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也明白,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偛荒芤驗榕纶w凌打擊報復就讓兒子整日躲在家里。 兒子去都察院的事,早幾日就已經定下了來,是去河北。薊州總兵府、宣府總兵府都在河北?,F在兒子突然被派往山東,可見丈夫雖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杞人憂天,但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的。 這豈不是從側面證明了趙凌這個人的確不好惹? 俞夫人沉吟道:“您看,要不要幫德輔找幾個身手了得的世仆?” 俞閣老想了想,道:“那就找吧!” 俞夫人松了口氣。 俞敬修只覺得父親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想到惹怒了父親,父親一句話就能讓他重回行人司,他沒有拒絕家里的安排。 范氏一看,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她和墨篆說著悄悄話:“難道那個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