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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就活生生象征告訴別人它是一頭殘忍的野獸。鮫人一把推開魚鯊,魚鯊就像失去了作用一樣的沉入更深的海底里,無數的小魚兒興奮的涌過去,去享受難得的大餐。它把視線挪移到遠方的一個點,這時候,它已經把自己怨怒的表情隱藏好,顯示出來的是倨傲又挑釁的神態。那是追擊過它們的強壯大鮫人。它的肚腹里明顯穿出了一個洞口,像被什么兇殘的彈.藥穿透了一樣,身體雖然很疼,魚尾都在凄厲的抖擻,但鮫人將血洞藏了起來,不過就算它在隱忍著,周邊浮動的水波還是出賣了它。它的臉色是更冷了。小鮫人也是在警惕,隔得太遠,它看不清大鮫人的傷口,它的身上也是遍體鱗傷,實在是不適合與它的兄弟對戰,而且現在最緊要的事情還是要去將伊水搶回來。兩人眼神激烈對視了很近,就好像已經在眼神里打了無數次的架一樣,最后小鮫人呲開牙齒微瞇起眼對它昂起頭挑釁了一番,隨后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原地。在它離開之后,精壯鮫人才將痛苦釋放出來,發出了一聲又重又長的聲唄,附近的魚類都被它刺激倒地。它也有它不上前去戰斗的理由,除了身體受傷,伊水已經被兩腳人類抓走以外,還有冷靜下來的鮫人要回去跟深灰色藻發的鮫人進行戰斗,在這些的前提下,它只好壓抑住自己內心深處嗜血的感覺。……各種奇奇怪怪的亂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是屬于首領,“王”的戰斗。大鮫人回來后,直接發出大叫,示意要跟對方的頭領進行一對一的戰斗。它知道自己受了重傷,但在這種情況和它本能督促之下,它不允許自己退后,也不允許自己失敗,更不允許自己臨陣退縮。無數的鮫人或傷或殘廢的圍城了一個圈,眼神冰冷的看著中間的兩個“王”。戰斗一觸即發。在兩頭鮫人同時沖天長叫的那瞬間,兩條尾巴似閃電一樣沖到了對方面前無情的廝殺起來。……“他怎么樣了?!甭暰€微沉磁性的聲音著急的問說。船醫走到路易斯的身邊,右手放到胸口,恭敬道:“粗略檢查了一遍,除了很多小傷口以外,身體沒有什么事情,就是病人非常疲憊,需要大量的休息?!?/br>路易斯聽了心中石頭落下,越過他走了進去。這里是安娜一號的囚房,建立在船艙最底層,一共有幾間這樣的牢房,雖然他叫了人整理好了,但環境還是又暗又濕,陰森森的帶著潮意。伊水被人放在了狹隘房間里的小床上,因為是牢房,那床上是干癟癟的沒有任何床墊,原本是硬邦邦的石木板,又涼又不舒服,路易斯看見了立馬拿了他房間質量最好的軟巾過來,墊在他的身下。雪白的軟布鋪在床上,人躺下去臉蛋附著那布巾看起來更脆弱了些,伊水似乎有些冷,不自然的繾綣起膝蓋側躺著,剛好正對著路易斯的位置。路易斯眼神貪婪的看著他,已經大半年了,他都沒有好好認真的看過伊水,而執念只會在他心里越來越深。他彎下腰,慢慢的將手輕輕碰了一下伊水的臉,似乎想要真實的感受他的存在感,他撩開他耳邊的濕發,幫他掛在耳垂后面,顯露出他精致線條比別人都柔美一些的側臉,兩頰微暈,耳垂飽滿,像掛了一顆小巧的珠子。睡顏安好。路易斯臉上浮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傻笑。幸好他沒有帶安德烈上船,不然的話……放心。他暗暗發誓道,回到阿姆斯特丹,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出事的,也不會讓你被別人傷害的。突然,他眼神一凝,扯來旁邊的醫師,“這是什么?!”路易斯指著伊水脖頸間到牙印,那里現在逐漸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形狀,看著就特別奇怪悚然,他慍怒的呵斥:“你不是說,沒有什么事嗎,那這是什么?”“這……”路易斯強忍著煩躁的情緒,那個牙印讓他聯想到鮫人和消失了那么多天的伊水,心中莫名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以前是沒有這個紋身的,你看清楚,你?!甭芬姿拱l現自己也說不出什么,只能抓了一把頭發,說:“你去看看有沒有毒?!?/br>船醫聽了只好又去檢查一遍,這一次,路易斯又被船醫告知同樣的牙印圖紋在伊水的手上也有一個。“公爵閣下?!贝t檢查完低頭小聲說,“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我覺得需要觀察幾天才可以知道到底有沒有中毒或者患有其他問題,暫時的,只能替他打一管毒清?!?/br>路易斯浮躁煩悶,“快打?!?/br>“是?!?/br>待最后船醫離開后,路易斯原地踱步了好幾回才做回了伊水的身邊,他低下頭去觀察那兩個標記,因為靠的近,噴出的呼吸使得伊水那里的肌膚鼓起一粒粒的小疙瘩。黑青色的圖紋有點像魚尾,凸起的地方像細碎的鱗片,這讓路易斯恨不得將那塊rou咬下來。他勉強將視線移開,隨后將伊水微微扶起,右手拖著他的背部將他攬進懷里,溫熱的體溫從隔著的衣服上傳來,伊水身上的衣服是他親自換的,這人也終究讓他找回來了。一滴一滴的淚水從眼眶落下,滴在了懷中人的頭頂發邊,打濕了一片。路易斯的家族據說含有巨獅的血脈,雖然適合當領導人,但家族中的人大多數性情都偏暴躁,他也不例外,他只是控制力非常的強大,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出本性的自己,但一旦涉及伊水的事情他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混亂焦灼感油然而生。過了很久,他才恢復平靜,若是熟悉的人一看,他的眼眸明顯經過了洗禮,表面的浮動已然消失。他拿來清水,拿起石勺舀了一口喂給伊水。唇很快被水浸濕,顯出它原本紅潤的顏色,半啟半闔隱路銀牙,配合著緊閉雙眼的主人像點綴在燕尾花的花蕊,嬌艷欲滴,也無比誘人。路易斯手不自然的抖擻,眼睛卻目不轉晴,待喂了幾口之后,他猛的站起來抱起了伊水,家族賦予他的力氣極大,雖然伊水重量不輕,但他還是輕而易舉的抱了起來。路易斯將他放在了捆綁犯人的鐵椅之上,隨后低下頭,目光迷離的靠近了他的嘴唇,兩人呼吸間纏綿曖昧,噴出的氣體互相流轉,在他幾乎要吻下去之際,路易斯停住了動作,猛的睜開了雙眼……良久,他驟然閉回眼,忽然向上挪移,將他內心深處最思念的吻烙在了底下人的額頭之上。落下的還有一聲深入肺腑的嘆息聲。此時無關情.愛,只有最虔誠的膜禮。伴隨著吻落下的同時,手扣也被輕輕鎖上,鐵鏈被挪動發出了清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