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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就能清晰的看到脖頸間的細小絨毛,似乎那片肌膚非常嬌嫩,只不過他在那里一呼一吸,那柔軟白皙的嫩rou就起了點點雞皮疙瘩。這讓陳翻墨莫名的就屏住了呼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著衣領口處冒著細汗染著一層油膏一樣的肌膚時,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慌忙的將頭抬起,眼神飄忽不定的直視前方嗅著垃圾桶臭味的陳翻墨心中的自責感一直強烈的捶打著他的腦袋,這讓他忍不住低聲開口痛苦的說道:“對不起,霍爺,您忍忍,很快就出去了?!?/br>“噓……!”突然,霍水的手猛的蓋住了陳翻墨的嘴,“噓,聽外面?!?/br>“啊——”箱子外突然爆出了一把喘著息的尖叫聲,還呼啦啦的涌過許多凌亂的腳步聲,而且沒有停斷,陸續的路過許許多多個沉重的跺地的聲音。在此時,就連霍水在汗水迷眼,桶內熏熱的環境下,也判斷不出來那究竟是喪尸還是人的腳步,只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熱,頭腦也越來越昏沉。而被一直烤著的垃圾桶,桶內的溫度越來越比外面的溫度高,轟得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快要被蒸熟然后中暑了。但陳翻墨此刻的腦子卻是越來越精神清醒!剛剛他被霍水蓋住嘴巴時,因為姿勢的關系,霍水是需要抱住他的脖頸,手在頸邊繞了一圈,才能蓋得上他的嘴唇。而正因為這個動作,突然的讓他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是跟霍水有多么的親密!這讓剛才的他第一次沒有聽見霍水在說什么。陳翻墨現在滿腦子只感覺到,霍水的四肢正在與他曖昧的交.纏。他只感覺道,他們的胸背之間只薄薄的貼著兩層衣服,只要一動,就不可避免的相互碰到。他還感覺道,此時霍水卷起的腿,就剛好的蜷縮在中間,正毫無意識的跟他的下.身貼在一起!所以此刻,空氣中的熱流已經不止是熱到了陳翻墨的身體,還似乎燙到了他的心肺,現在別說是不敢呼吸了,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然而在黑暗中,感知卻是會被不由自主的無限放大,所以即便是他不想呼吸,都能聞到從霍水身上漂浮出來的澀澀的汗水味,即便他不敢動,也能從不能避免的肌膚接觸的地方感受得到對面的人傳來的熾熱溫度,即便是他不想觸碰,也還是能感覺得到霍水因為一直擺著一個動作有些疲累而輕輕在搖動的腦袋,那發絲就像把有魔力的小刷子一樣,輕輕的唰過他冒出汗冒出油的臉頰。陳翻墨只感覺自己是身處在一片巖溶火xue當中了,腦袋全是空白。他從未試過與霍水這般接近過,以前僅有的親密,就只有他虔誠的跪坐在霍水身前替他按摩小腿,又或者是將他抱至床上等他安睡,然后第二天再抱他回輪椅,站在他的身后推他出行的動作,最重要的是他也從未有過臆想,只把那個人當做是自己最崇拜,最敬仰,最喜愛的“霍爺”來對待。他何曾這樣安安靜靜的這般親密的接觸過?而且還沒有尊卑,沒有上下級的接觸?這一定是他緊張過度產生的幻覺。然而此人此刻像是被鎖在他懷里一樣,只要他在低下一點點頭,就能碰到他那軟軟的發絲。“有人來了!”霍水說完,突然一個投懷送抱似的動作摟緊了陳翻墨,但其實他并沒有這個意思,反而霍水覺得自己相比起垃圾桶的熏臭臟感,更忍受不了陳翻墨身上的臭汗味道,奈何情況危機如此,他雙腿致殘,為了等下方便逃脫,只好自己先抱緊陳翻墨讓自己不至于成為他的累贅,可以讓他立馬抱起自己就跑。別……不要再抱過來了。陳翻墨瞪大了眼睛,看著近距離垃圾桶上生銹骯臟的鐵皮,張大了嘴,無聲的在心里干啞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他的唇邊早就干燥裂得蒼白,那干渴缺水感從舌尖一直往腦中傳達,陳翻墨感受著懷中溫熱的觸感,在此刻只覺得懷中人比桶內溫度還要高得可怕,從接觸的地方受熱到了全身,甚至涌上了臉皮耳垂,熱出了一大片汗水出來。陳翻墨全身崩得非常緊,肌rou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要堅.硬,然而霍水卻并沒有發覺他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在此時此刻他也正在緊張的全身僵住。外面竟有喪尸興奮的啃咬聲和人類的叫聲!就隔了那么一層鐵皮,在那不遠處,一個已經筋疲力盡的女人慘被喪尸撲倒在她身上盡情享用的美味大餐,嚼食的聲音,與撕破rou.體殘忍的聲音,都一一刺激著霍水的腦神經。他忍不住一口咬上了陳翻墨結實的肩膀,瞬間,苦澀惡心的汗味就滲進了他的嘴中,霍水強迫自己不能出聲,強迫自己忽視掉不能救那個可憐女人而心中難受的感覺。他不能連累了陳翻墨,如果出了事,他相信陳翻墨肯定會第一時間擋在他的身前主動替他受難,而不會拋下他走,更不會聽他說讓他先走他就會走。而且女人已經在一開始就被咬傷了,即使現在救下了,也逃不開變成喪尸的噩運的。雖然是這樣想,但霍水還是緊緊的拽緊了自己的手心。而正在壓抑著自己想法的霍水卻沒有注意到,當他一下子往陳翻墨的肩膀咬下去時,陳翻墨立馬再次繃緊了身體,然而過了一秒卻已經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疼痛,反而……更像是一種帶著某種意味的刺激,讓陳翻墨瞬間睜紅了眼角,咬破了舌尖,從手心掐出了血珠子出來,甚至還有汗液流經傷口,使得那傷口上火辣辣的刺疼,一點點的戳.弄著他的神經。外面濃厚的血腥味掩蓋住了陳翻墨的異樣,而啃噬的聲音也遮擋住了霍水想要思考的腦神經。所以如今只剩下了陳翻墨一個人苦苦的壓抑著自己的本能反應,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心中仿佛有著一只被囚禁的兇爆野獸想要沖出牢籠,他害怕著這個兇獸,更恐懼著它的殘暴惡行。在黑暗中,陳翻墨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那些不合時宜的,丑陋的,不應該的,惡心的變化,他很想立刻打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更想拿起外面放在桶外的刀馬上捅自己一刀,讓自立刻醒悟過來。然而現在這些都不能讓他做到,他還是只能靠在這個狹小得讓人窒息的垃圾桶內,抬頭也不行,低頭也不對,伸腳也不行,抬手也不對,不能彎腰,更不能動彈,陳翻墨迷茫且痛苦的想道。幸好,緊貼著他的人的腳,是沒有知覺的。而在外面的那幾頭喪尸似乎是餓了很久,不止吸干了底下人的鮮血,還在那里大塊朵頤的吃了rou來,那攪嚼的聲音直讓霍水肚中酸水鼓起反復洶涌,即便他聽不到,聽著那聲音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