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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醒一臉煞白,心里想到了很多東西,兩片唇哆嗦了幾下,滿臉細汗寒顫而出,強裝鎮定的問:“你在說什么?”女人勾起唇角,看著賀醒的表情冷冷一笑,“呵,你是真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好了?!?/br>她轉頭望向窗內還在嗲聲嗲氣求饒的喪尸,眼中恨意和殺意非常明顯,似有暴風雨在凝聚?!斑@類喪尸,最愛喝的就是腦漿,特別喜歡用它的舌頭,口器,從人的耳朵處鉆進去,插/進里頭,活生生把人攪得痛苦慘叫,然后,就像喝飲料一樣,滑溜溜的一吸,把人的腦袋吸空——”她諷刺的笑了幾聲:“它跟普通喪尸不一樣,它們不吸血,除了在進食和挨餓的時候會露出那惡心的嘴臉之外,其他時候跟人并沒什么區別?!?/br>女人抖著聲音說:“而且最恐怖的是,他們還有智慧?!?/br>在聽她說話的適合,賀醒的眼眸就一直瞪到最大,雙手死死握緊,等她說完,就再也忍不住的啞著聲音說:“他們,會笑,會哭,會說話嗎?”女人嗤笑,隨后殘忍的對賀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些喪尸,除了進食的時候,跟人,沒有區別?!?/br>聽完這句話,賀醒猛的肚中一陣翻滾,一股氣順著心腹涌上喉頂,全身此刻宛如跌進深淵,他聽完立刻想到的便是,昨日初見路方舟的場景!他現在還記得那個場景,在警車內,路方舟抱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而她除了頭部萎縮以外,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而且四肢充盈,氣血猶存,手上脈絡明顯,這很明顯表名,這個女子并沒有被吸血!在女人一臉被嚇到的驚訝表情下,賀醒一把將拳頭砸進了墻壁。他早該要提防他的,他早該發現不對勁的!他記得那個情況,怎么能聯想不到那個場景呢,路方舟開著警車,聲音那么大,怎么可能不引來喪尸?除非,他們是……同類!賀醒被自己的想法驚醒,深呼了一口氣,抖著手腳側頭問女人:“有什么辦法可以知道,那些…東西,不是人?!?/br>女人看著他猙獰的表情忍不住像后退了幾步,只見賀醒一雙眼霎紅,青筋爆出,面目兇狠,若不是女人知道喪尸不會引起紅眼,他都要懷疑賀醒是喪尸了。“只要是餓,他們就會露出喪尸的面孔,我特意忍住不殺它關了它一晚上了,發現它真的是無論吃了多少,不過半天,就會開始饑餓,忍不住就會去覓食……”“幌啷”一聲突然響起,女人發現賀醒竟然要走了,而且可能是因為他剛才聽到這些話而腿有些軟,還一下子的摔在了地上。“你……”女人還沒說完,就已經看著賀醒踢腿跑掉的背影。賀醒淚流滿面,跑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昨晚房間里的尸體,全部都是同時被吸了鮮血和腦漿的干尸,那么事實證明,他們團隊中,一定有喪尸混了進來。所以那個人,是誰?……加勒比夜總會。“阿墨?!被羲÷暤恼f道:“倉庫就在對面,你怎么還把我帶上?”說完,他看著跟著陳翻墨出來去倉庫的眾人的臉色,因為有他在,各個都表現得拘束且一絲不茍的動作行為,心中便只有無奈。見陳翻墨沉默的不回話,霍水回頭看他,陳翻墨低頭對視了他一眼,就迅速把視線投向遠方,并且硬.邦邦的吐出幾個字:“里面不安全?!?/br>霍水被他這幾個字逗笑,無可奈何的說:“外面才不安全?!?/br>看著陳翻墨抿嘴不語倔強的模樣,霍水嘆了口氣,轉回頭,然而就在此刻,心里突然就心血來潮涌起一個想法,問他:“阿墨,你有想過,你把我推出來到外面,萬一真的出現了喪尸,我坐在輪椅上,你帶著我,我還能跑得掉嗎?”聽到這句話,陳翻墨臉色瞬間暗沉下去,似乎想到了這個場景,連握著輪椅的手都在顫了幾下?!安粫??!?/br>陳翻墨聲音太小,霍水自然聽不清楚,所以他下意識的問:“什么?”陳翻墨:“霍爺,不會的?!辈粫霈F這個場景的,我保證。陳翻墨在霍水的背后看著他的后腦勺,因為坐著,頭部的高度就只到了他的胸口范圍而已,從身后看,就像是他將霍水全部包裹進了他的保護層,而現在的霍水,就好像并不是大家所畏懼的“霍爺”,而只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人。這令他又想起了他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這五年的生活就像是活在夢里一樣。五年前的他,被帶出黑診所的時候,他還曾經恨過為什么輪到他的時候要被人救下?他不需要,反正他也死不了,不過是一個腎,一個眼角.膜,沒了這兩個東西,他照樣可以活下去,但是如果沒有了那兩個東西換來的錢,那么高昂的醫藥費就會壓垮他的脊梁。所以當他知道是霍水幫他墊了醫藥費,并且最后還得知竟然還是他,同一個人,將他帶離了那個黑診所的時候,內心是有多么的被觸動。而當他被帶到那個人的腳邊,看著那人深邃的眼眸的時候,他就突然一聲撲通的跪了下來,緊緊抱了那個人的雙腿,將自己多年的不得意,多年的壓抑通通的哭出來。那時他還記得,他哭得很嘶聲裂肺,很狼狽的時候,霍水還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的表情很淡,但眼神很憐憫,透過他的眼眸,還能清晰的看出自己滿是淚痕的身影。他深深的記下了他,因為這是他的生命中,第一次的幸運,而也正因為只嘗試過一次,所以那種甜,那種滋味,讓他深入骨髓,沒有人能跟他有相同感受。在黑暗中生活的人啊,只要給那么他一點亮光,他就會飛蛾撲火,向你飛奔而去的啊。而且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他后面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幸運,并且還都是同一個人帶給他的。他以為以后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畢竟,在他看來,那個人,就是天空中的流光,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塵埃。所以,他就在自己的小屋里,供了他的牌位,房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廳,屋子里堆滿著許許多多的雜物,因為他弟弟在醫院,所以他就把他跟他弟弟一起睡的房間收拾了干凈,里面除了床和相應的東西,就沒有其他了,其他雜物一切都只放置在大廳里。他其實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不對的,而且也沒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好,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他,他只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能報答他的地方,聽別人說上供好,他就傻傻的拿著個木頭,拿著刻刀,一點一點的把木屑給消了,很快,就刻了一個模糊版的霍水頭像出來,他也不敢刻得太清楚,又害怕會把他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