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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應該告訴大人的,奴才懇請大人對奴才接下來的話保密?!?/br>關渭城正經繃起臉,一本正經的說:“老人家請開口,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br>老人回道:“這藥方……其實與最后煎出來的藥不是同一個方子出來的,但都有相同的地方,而且藥都是秉性溫和,極為適合世子使用?!?/br>關渭城震驚:“可是藥材模樣,味道,感覺等等不是有不同的地方嗎?”老人調皮的一笑:“王妃早有預料,府中專門有人看這些材料,若是缺了味道,可以加上一些添味的藥材輔助,若是聞著香味不同,亦可以加一些變味的藥材進去,更或者是加一下食材和一些能使變色的無害作料,法子都是精心算好的,待處理完畢后磨了變藥粉再給世子用,保管世子不會發現?!?/br>關渭城放下心中大石:“王妃高明?!?/br>老人擠著眼語重心長的跟關渭城說:“大人一定要保密啊,世子身邊服侍的人都不知道,可不能透露給世子知道?!?/br>關渭城當然不會說出去,對著老人再三保證后才轉身回去眉峰居。其實也怪不得江楚水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這藥方是他根據前世所創的,這輩子的草藥與他前世大多都不相同,還有很多是沒有的,他是根據藥性測的方子,一開始也不敢用刺激的藥物,試過幾次見沒事膽子才放寬了,慢慢的把藥方劑量加多變大的,而王妃安排的人也聰明,每次都給他加一些會酸麻,或者是一些其他的觸感的感覺給他感受,再加上是他母妃親自安排的人為他做事,江楚水自然不會有所察覺,而且他身子的確不適合練武修仙,他也沒覺得是藥方的不對,而是以為他自己本身就存在問題。待一夜賓客皆宜的宴席完畢后,江楚水親自把關渭城送出門外,夜色寂寥無垠,玄月高高掛起,熏黃亮色照著湖泊泛起銀白漣漪。關渭城在踏出府門前停下步伐,伸手把江楚水的兜帽拉上來蓋住他的頭,黑色的斗篷兜帽邊緣毛茸茸的縫上了軟軟的兔毛,兔毛呈白色,一圈厚厚的纏繞蓋在江楚水的頭上,顯得他臉龐更加白璧無瑕,眉目如畫,整個人出塵脫俗,臉上的細小絨毛在月下的黃光照射下都能清晰可見,臉非常白,趁著兩頰都似染上了熏紅,讓人一看就舍不得離開視線。關渭城深深的凝視著他,心中有無數話涌出想與他長說,到了最后都只融在了一聲嘆氣聲里,借著他的兜帽隔著東西輕輕撫摸上了他的臉:“回去吧,外面風大,不要再送了?!?/br>江楚水眉眼彎彎:“城兄慢走,夜里黑,早些回府洗漱休息?!苯囊羧菪γ菜蒲┨ッ饭?,別具一格,就像他的人,謙謙君子,暗香疏影,骨子里有著一股傲然清氣,讓人不禁想認識他,折服在他名下。“楚弟……”關渭城不舍得與他離別,他這幾日心里轉過無數的念頭,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有多么煎熬。江楚水一邊推他走,一邊笑他:“想不到你也像小娘子一般扭扭捏捏?!?/br>江楚水難得一次與他頑笑道:“娘子,可是舍不得為夫啦,快走吧,過幾日為夫給你下貼約你去游玩?!?/br>聽到這句話,關渭城猛地睜大眼看著他,眼上似能冒出火焰,在夜色里像是一頭餓狼盯著食物護食一樣望著他,視線既放縱又任性,深處還帶著一絲不曾發覺的恐懼,兇狠的視線使得江楚水慌張的退了一小步,像是迷茫的小鹿,感覺自己像是喚醒了某種恐怖的野獸,茫然的在叢林中等待被咬殺的厄運。關渭城雙眼直直忘著他低頭的眉眼,想把他的輪廓深深印在腦海里,帶著光暈光潔的額頭像是在像他索吻,他突然之間就涌起一股沖動,不知道哪里來的巨大勇氣,上前滿滿的一把抱住措不及防的被喊出了聲音的江楚水,雙手用力攬住他的腰線,身體放肆的貼住了他身體的熱源。“我走了,楚弟?!标P渭城在他的耳旁低低的呼出氣息,顫著抱過他的手,用強大的意志力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迅速轉身離開。江楚水都還沒來得及感應這個轉瞬即逝的擁抱,只能目送關渭城的離去,耳邊軟rou還在不習慣的微顫,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炙熱的呼吸吹過自己耳旁。翌日天色微涼,早晨霧氣消散,陽光正慢慢的撒在院落草木之上,點綴點點星光。有些緊促的步伐打破了江楚水寂靜的院落。從人進來的時候江楚水還歇著身子歪坐在塌邊看書。“世子,宮里傳來旨意,宣你入宮見圣,王妃已經準備妥當了,特意吩咐小人前來喊世子準備出發?!?/br>江楚水早有預料,不緊不慢的放下了醫書,吩咐道:“叫點波進來替我更衣?!?/br>“是?!?/br>第10章帳中香(十)現在是文武百官下朝的時間,側邊的幾個宮門口,穿著制服的官員斷斷續續的走出。大半年前,仁帝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黃袍加身,坐上皇位。仁帝登基后,娶了承恩候的嫡長女應氏為繼妻,封做皇后,同時大赦天下,庶民與官員大酺三日。仁帝以儉養德,兢兢業業,時常處理政務,批改折子到深夜,也一改先皇七日一朝的習慣,讓權臣三日便上朝一次。馬車慢悠悠的從南大門側邊的入口進去,繞到了專門停車位置才停下,一個馬臉太監早早的就帶著一幫人侯著。守門的值班侍衛也過來幫忙。從人把周氏和江楚水攙扶著下馬車,守門的侍衛分別派人去拉馬。太監笑著走前請安:“奴婢安福海給王妃,世子請安?!?/br>王妃周氏:“不用多禮,起身吧?!?/br>安福海又說:“陛下下了口諭,特意派人遣了攆轎來接王妃與世子,所以奴才今兒早晨就帶了人來侯著了,就盼著王妃與世子到來?!?/br>宮里行事慎言慎行,進了宮門只能步行,所以周氏聽到這番話后,對他笑道:“陛下有心了?!?/br>安福海恭敬的說:“請王妃與世子上轎?!?/br>江楚水走到他要上的轎子旁邊,兩個轎奴都跪伏在地上,后面的人雙手舉過頭頂把轎尾舉高,以方便乘轎人踏入。攆轎底盤高,位置也寬,江楚水穿著一身錦衣玉袍,重重相疊,美則美卻非常累贅,一個黑臉侍衛瞧見了他的情況,就主動上前過來幫他。侍衛在他面前單膝跪下示意江楚水踩著他膝蓋上去。江楚水也不矯情,順著他的意,踩住他的膝蓋一用力,很快腳就登上攆轎,卻又因為身子失去平衡,不小心的佛過侍衛的臉,抓住了他的肩膀。跪著的侍衛只感覺到自己鼻翼,唇邊似錯覺一般擦過一個冰涼纖柔的觸感,舌尖也不小心被劃過,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