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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皺了下眉頭,貌不驚人,毫無武藝,沒有任何特長之處,沒有任何值得收用的價值。但是想到了他這幾日的好意,之前是因為把他放在敵人身份上所以對他毫不理會,但如今此人在危機時還不忘記他,而且貌似不像是與這賊窩同流合污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這人貌似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有想投奔他念頭的手下。若是如此,若此人投向他,根據他的情況,應是個忠實的憨仆。想到這也不過是江楚水瞬間翻轉的想法,他最后還是對著顧谷一笑道:“你想跟我說些什么?”顧谷看呆了,滿眼都是那人的笑靨,撞到心房砰砰直跳,這還是第一次見江楚水笑,比冰山融化剎那芳華還要震撼:“我……我……”他其實不知道想跟他說什么的,他來的時候一心只想見他,害怕他出了事情。顧谷木木的掏出懷中一物,是個有點崩角的銀鐲子,是顧谷娘親的遺物,他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顧谷摩挲著這個東西,他這時候只想把它送給這個人。顧谷說:“我想把這個送給你?!?/br>江楚水對于顧谷的眼神一點也不敏感,也可以說是早已習慣,轉世前他站在眾人仰視的位置,無論炙熱的,還是嫉妒的眼神他都可以淡然,江楚水有些驚訝的望著看著這個鐲子,暗暗猜測難道是拜下他門下的信物不成,雖然說此人資質愚笨,但他還是伸手接受了,隨即發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信物轉交,想了一下把身份告訴此人應該沒關系,便對顧谷說出自己此身身份:“你走后若有意可以去京城永誠郡王府上尋我,我是郡王世子,我名江楚水,你若找上來,我可以安排你在府上做事?!?/br>顧谷一愣,被他所說的話怔住,隨即心中像黃連一樣苦的發麻,順著血液流轉全身。顧谷沒想過江楚水的身份竟如此之高,他難道不是山中女匪隨意搶綁的一個人嗎?那群號稱是小心謹慎的匪徒是一群傻子嗎,那么小心行事的眾人竟沒都沒有發現,他們掠奪的商隊里是坐著一個那么尊貴的人。顧谷眼中發澀,這人的距離與他相隔天與地之遠,他是天空懸掛的明月,而他顧谷自己不過是一顆土中淹沒的塵埃,剎那間,胸口疼痛,疼到他渾身顫抖。他又想起了那桃花源的小萼村,耳邊皆是父母慈愛的笑聲與話語,但是沒了,什么都沒了,留下的只是一群被人控制沒有聲息的奴隸。他這個五當家的名號還是因為他死去的村長父親換回來的,因他是村長兒子,所以能以他的身份再把這群村民再套上一層枷鎖。所以他才一直不承認他的身份,一直跟人強調這里是小萼村。但是,他們所有村民皆被下了一種不知名的毒,每逢月初就要吃一次解藥,若不及時吃上一次,便會口吐白沫,全身宛如斷骨之痛,內臟也會絞在一起,七日后整個人就會活生生痛死,而解藥放在這個山寨的主人手中,但他已經消失了大半年了,而且只留下了六個月的解藥分量。他雖是內應,但顧谷也不知道這毒最后能不能解開,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而此間的人或多或少帶著兇狠邪惡殘暴的性格也多于因此。他也是。顧谷低下頭咬住牙關,不想讓自己貪婪而渴望的眼神暴露出來,他其實來之前是抱著惡毒且病態的念頭的,他想抱一下他的桃花源,想摸一下他的桃花源,想讓他的桃花與他一起死。多好啊,想必還能一起埋葬在花叢里,到時候長出的花該有多嬌艷啊。顧谷咬到下唇浸入血腥味,但他沒有任何感覺,只感覺到自己頭腦昏沉,不可否認,甚至是不可置信,在最后,得知自己要眼睜睜看著江楚水離去時,他的心情竟然在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絲輕松與愉悅的感覺。顧谷覺得自己既矛盾又丑陋,自己估計給那個人提鞋都不配吧。不過沒關系,顧谷想著,江楚水走了,他最喜歡的桃花源就還會存在這個世上,他還帶著他最為珍惜的銀手鐲呢。顧谷有些癲狂的低著頭癡癡的一笑。關渭城一直默默的聽著兩人說話,不作出聲音,到現在才開口:“事不宜遲,江世子,咱們走吧,再延時恐怕會差池?!?/br>江楚水點了點頭,回頭看著低著頭的顧谷,有些擔憂:“你小心些,快躲起來吧?!?/br>說完,被嚇了軟骨散而渾身乏力的他順從的又讓關渭城往他身上一抗,倒掛回了寬大結實的肩膀之上,其實這動作讓他很不舒服,肚中更是有些翻滾惡心,但又覺得沒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便沒開口說出來。顧谷一直不敢抬頭,直到兩人無蹤無影聽不到腳步聲,才像面團一樣癱軟在地上,捶地痛苦嚎啕大哭出來。關渭城把江楚水扛起來后便順著大門走出去,江楚水發現扛著他的人似乎很熟悉這個地段,帶著他運起輕功,迅速的跑著山路,一路上竟沒遇到什么人。直到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看到四周環境出現的明顯的變化,才奇怪的問:“我們不用跟官府的人匯合嗎?”黑暗中一片寂靜,江楚水被倒掛著看不清背后人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這人低沉的說:“……嗯?!?/br>第5章帳中香(五)想必這樣虛弱無力的感覺就算再過多少年也是毫不習慣的,江楚水習慣性的用只能內窺的神識往腦海一探,還是老樣子,腦海中一片灰沉沉的,如同霧狀,待往深處凝視,與他神魂所系的本命法器尚存在中央,本是一塊流光四射,晶瑩剔透的玉器,成劍型胚胎,可攻可防亦可當做座駕,如今卻暗淡無光,已經過了十幾年之久,無數條裂痕還是深深的刻在劍器之上。他其實一直奇怪自己怎么會轉世重修的,他轉修前沒有自爆修為,亦沒有特意尋求轉世,只記得最后在一處珍寶秘境之內,為了搶奪某樣東西,有些人打破了相互定下只能憑借自己本事獲得寶藏的約定,一起合攻修為實力最高的他,奈何一時間手段盡出,危機之下只能強行突破至元嬰期,其中兇險言語不能祥透,待他一劍殺光全部人后便吐血昏迷了過去,醒來后竟變成一嬰兒從母腹中爬出,想說話也只能啊啊啼哭。更重要的是所處的地方也一點都不像他前世所認識的小世界,此處竟無人懂得修真,只知道凡人武藝,這般想著再想細細把看腦海中的玉器,卻又忘了會因神識觀摩太久,腦海神經會如針刺般疼痛,剎那間,江楚水便癱軟仰頭喘息。“怎么了……”關渭城停下步伐,把江楚水抱在身前查看,發現他滿腦細汗,玉做的肌膚滲出了水珠額前幾縷發絲粘稠的粘在頭上,關渭城緊張的一個手掌縷上去,為他撫去汗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