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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北莽國中有多少精兵?多少馬匹?糧草儲備及戶部稅收又有幾許?羅平一愣,氣道:朕管他!羅銘笑起來,細算給羅平聽,據兒臣所知,北莽國民風剽悍,百姓多以游牧為生,壯年男子弓馬嫻熟,少說有五十萬在冊的精兵。北莽南臨東離,西靠西越,這幾年間,北莽國主石洪升與西越國主來往甚密,去年春天,西越國主還送了他國中的嫡長公主去北莽和親。北莽敢突然發兵攻打東離邊境,才短短幾日就連下五城,可見他們蓄謀已久,一定是有備而來。若此時我們輕易與北莽開戰,且不說西越會不會趁機出兵相助北莽,就只是北莽的騎兵,以東離現在的軍備,也是沒有半點勝算的。那也不能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們還是不敢還手,不僅不敢還手,還要送你去北莽求和,這,這不是明擺著要你去狼窩虎口?羅銘點頭稱是,兒臣知道兇險,可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才能解一時之困。父皇也不想看著北莽人在邊關叫囂,或是一鼓作氣,再向南攻吧?羅平心里怎么會不明白,他雖然不怎么管事,可自己國庫里有多少錢多少糧,國家里有多少能用的士兵,他還是知道的。愣了半晌,羅平抹了眼淚,朕憋屈!羅銘緊握雙拳,他又何嘗不憋屈。咬牙道:東離絕不是好欺負的。這筆帳兒臣遲早要討回來!不是不打,而是一旦要打,就要打得北莽徹底服帖了,打得它從此再也不敢妄想東離的國土!羅銘笑道:父皇好好養病,兒臣一定平安回來。兒臣不會死,兒臣會記住還有一筆帳等著我去算呢。羅銘說話的聲音不高,即使發狠也沒有大聲吼叫,他神色堅定,話語鎮靜如常,羅平只是聽著,心里就安定下來。長嘆了一聲,心中感念兒子真的是長大了,比他這個懦弱無能皇帝爹強上百倍。阿爹對不起你!羅銘搖頭,從他回宮之后,這兩年間,羅平對他百般疼愛,那份信任和關懷,早就牽絆住了羅銘,他心里已將羅平視作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父子之間,還說什么對不對得起的。羅銘忙說些寬心話開解,陪了羅平半宿,天近三更,羅平才抵擋不住疲憊,暈暈入睡。羅銘不敢離開,下令加強宮中守備,又派人回靖王府給流煙送了信,一切安排妥了,才在暖炕上胡亂歇了一會兒。天空漸漸發白,窗紙上透進了幾縷亮光,羅銘小心的下了暖炕,到窗邊推開窗扇,呼吸了一口,微微發涼的空氣沁入心肺,昨晚的混亂也好像隨著呼吸之間悄然散開。羅平剛剛服了湯藥,此刻在床榻上睡得安穩,羅銘不敢驚動,慢慢轉出屏風,倒了一碗水進來。昨夜商議已定,羅銘立刻請旨,五日之后,他就出發去北莽。深入敵xue,前途未卜,羅銘心中有些不安,這與他前世與人談判不同,這一次他是真的半點把握都沒有。手里即沒有要挾北莽的王牌,身后也沒有可以與北莽對抗的后盾,可能連談判都算不上,只是他單純的送上門去任人宰割。喝了碗里的水,羅銘擱下茶碗,臉上突然露出幾分笑意,走出門外叫人,來人!小太監急忙過來,靖王有何吩咐?羅銘一看,正是昨天去鳳鳴山上找他的那個,解下身上的腰牌給他,你快去靖王府一趟,接流煙進宮來!小太監接過令牌,轉身去了。約過了一個時辰,青氈馬車載著流煙進了康乾宮,羅銘出來接他,見面就笑道:一會兒我跟父皇說話,你就只管聽著,可先別搭茬兒!父皇要是說什么難聽的話,你也別在意,一切都聽我的!羅銘昨日走后,流煙揪心了一宿,得知羅銘要見他,心里更加慌亂,他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只是從昨天那個小太監的口里,零七碎八的拼湊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聽說羅銘要去北莽,流煙的心就是一涼,這一路上他都不知是怎么來的,胡思亂想了一路,想著等見到羅銘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可真的一見人,流煙的一腔心思就全變了,擔憂害怕全都隨著羅銘的沉穩笑容化開,只剩下nongnong的依戀和不舍游蕩在心間。流煙站著不動,許久才默默釋懷,不管如何,他與羅銘的命都連在了一起。這個人活,他就活;這個人要不在了,自己就隨他而去又有何妨。打定了主意,流煙也展顏一笑,問道:這是要做什么,急愰愰的接我進宮來,卻連話都不讓我說了?羅銘看見流煙眼底蓄滿血絲,想來是擔心自己,一夜未眠。心疼的摸了摸流煙的臉頰,牽著他的手慢慢往羅平的寢宮里來。羅平已經醒了,他精神好些,就下床來,讓宮女們伺候他穿衣凈面,羅銘一進去,羅平就回過頭,看見跟在他身后的流煙,微微皺了皺眉。兒子就要去北莽了,羅平哪里還躺得住,這幾天,他要好好和羅銘聚一聚。銘兒快來,朕已經讓他們去張羅幾個精致的菜,我們父子還沒有好好喝過一次酒呢,這幾日你不要出宮去了,好好在宮里陪著阿爹。羅銘也不搭言,拉著流煙,走至羅平面前,撩衣跪下,父皇,兒臣要與流煙成親!第60章:求親屋中還有許多隨侍的太監宮女,羅銘的話說完,屋子里一下安靜下來。羅平冷著臉不言語,太監宮女們也全愣了,停下手里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羅銘和流煙。東離蓄養男寵的不少,可那都是拿男人當小玩意兒似的養著,跟養個寵物一樣的貓狗相似,高興了就逗逗,不高興了就踢到一邊去,誰會動真心去待他們。羅銘當流煙是愛人,放在心坎上疼惜,覺得為他爭取一個平等合法的身份沒什么大不了的??伤@些親密的舉動在外人眼里,也不過就是羅銘寵愛流煙,而流煙也只是個有臉面的男寵罷了。像羅銘這樣大膽,當著天慶帝的面直言他要與一個男寵成親,也難怪一眾人等都被驚嚇得不敢動了。不只是這些人吃驚,連流煙自己也吃驚不已。他是從沒有妄想過,要羅銘給他名分的。流煙自小為奴,骨子里的膽怯自卑是怎么也抹不掉的,他能承認他愛羅銘,已經是他做過最為大膽逾越的事,在流煙心底,也是不相信羅銘會為了他一輩子不娶妻的。流煙為自己做的打算就是,陪著羅銘一生一世,為他做自己能做的一切。若是羅銘日后娶妻生子,他也不會吵鬧爭寵,安安分分地愛他也就是了。木呆呆地看著羅銘,流煙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從小忍耐慣了,對喜悅和悲哀的忍受力總是比別人強些。羅銘回過頭,偷偷沖他眨了眨眼,流煙忙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