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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告訴于樂,當你覺得自己處在最黑暗的時刻,卻還有更黑暗的時刻等著你。一家三口的家里迎來了另一個女人,還是個懷孕的女人。被綁在房間里的于樂親耳聽到戚平跟那女人的承諾,承諾等孩子生下來就會娶她,還說前妻死后得到了一百萬的補償金,他自己也有工作,家里有房有車,絕對不會虧待她和她肚子里的兒子。得知他爸不僅在他媽沒死之前就出軌,小三還已經懷了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孩子這個真相之后,于樂頭一次沒能保持得住好孩子的形象,直接沖著戚平和那女人破口打罵,什么話臟什么話惡毒,他就罵什么,跟以往的他判若兩人。破口大罵的后果就是又被打了一頓,而且還被那女人抽了幾耳光,打完還不算,還讓他餓肚子。在這之前,雖然綁著他沒放,但還是會按時送飯給他,可自那之后,他被餓了整整三天算作懲罰,懲罰之后,那女人心情好了他一天就有兩頓飯,心情不好了最多一頓,就是再餓一天也是有的。可于樂卻被打醒了。他知道自己再這樣沉浸在痛苦中什么也不做是報不了仇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小三侵入他家,他要逃離這個家,積蓄力量等待時機。被關了一陣子他徹底醒悟了,他人微言輕,連親生父親都不支持他,想要去警局報警同樣行不通,他只能靠自己。想通歸想通,但他被綁在房間,想逃出去卻是難如登天。他嘗試著示弱,只要放他出去,他這次絕對不會再蠢到‘自投羅網’,一開始戚平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示弱,連續幾天后,好不容易有點松動了,但在那個女人的慫恿下卻又堅定了不放他出去的決定。連續失策讓于樂又是焦急又是痛苦,而所謂的轉機竟是出在鄒宇身上。鄒宇因為于樂一段時間沒去學校還打過電話過來,可都被戚平敷衍了過去,最后還是沒能忍住親自上門了。聽到鄒宇跟戚平說話的聲音,于樂知道這是他的機會,所以哪怕明知道他落到現在這個結果和他媽的死亡全都是鄒家造的孽,他也要爭取借鄒宇的手逃出去。他當即不管不顧的沖著外面大喊大叫,想讓鄒宇將他放出來,萬一鄒宇離開了他就不知道還能等到誰來幫他了。可惜他被綁在最里面的房間,哪怕聲音放到最大,外面聽得也不是特別清晰,但總歸鄒宇還是聽到了。在于樂以為看到曙光的時候,鄒宇卻被戚平找借口趕走了。可想而知,因為他的‘不安分’,又被打了一頓,自從意外發生后,他挨打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于樂不在意,只要能達到目的,挨打算什么,他不怕。他怕的是再也沒法替他媽討個公道,再也沒法出這道門。但老天爺終歸沒有徹底遺忘他。離開的鄒宇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于樂突然請假不見蹤影,上門聽到的特殊聲響都在他腦中轉個不停,想來想去,鄒宇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找了一個戚平和那女人都不在的日子,偷偷撬開了于樂家的門,找到了于樂被綁的房間,把于樂放了出來。被鄒宇找到的時候,于樂的樣子簡直讓鄒宇不敢相信,本來俊秀又開朗的于樂整個人氣質大變,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傷口更是多不勝數。鄒宇簡直不敢相信于樂在自己家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憤怒,追問于樂是怎么回事,想要幫他報仇。于樂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鄒宇。他跟鄒宇是朋友,鄒宇從來沒有對不起他,還把他當哥們看待,更甚至在鄒俊欺負他的時候沒有偏袒他哥而替他出頭,但他的一切不幸卻又全是鄒家人造成的,哪怕理智拼命告訴這一切跟鄒宇無關,但于樂還是沒法再跟以前一樣把鄒宇當成朋友看待。遷怒也罷,不公平也罷,于樂也只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年罷了,理智和感情沒法分的那么開。將鄒宇的憤怒看在眼里,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于樂還是什么都沒說,無論是因為鄒俊導致他媽死亡這件事,還是鄒夫人用一百萬做了賠償,亦或是他的父親因為一百萬就出賣了妻子,將兒子鎖在家里毆打,這些于樂一個字都沒說。短短半個多月時間帶來的變故對于樂的心性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他變得沒辦法信任任何人,連親生父親都能背叛自己,外人又如何能信?是,鄒宇是對他很好,他不否認,但他終歸只是個外人。在親大哥和朋友之間,會選擇誰不是顯而易見的么,萬一,萬一鄒宇正義感爆棚,寧愿為了朋友把大哥送到監獄去,他爸媽也不會同意他這么做的。說到底,鄒宇也和他一樣,還只是個高三學生,根本就沒那么大的能力,也沒那么大的話語權,既然這樣,于樂更寧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有所遷怒,他也不愿意將自己的憤恨強行添加在鄒宇身上,不知道才能更幸福一點。被強迫,被逼迫,再被拘禁,這一切都讓于樂明白了權勢和地位的重要性,再沒能靠自己的能力反抗這一切之前,只能默默的積蓄力量,于樂在痛苦和無奈中明白了這點,并打算這樣做。為了避免戚平和那女人回來撞到他,于樂謝過鄒宇之后,以家事為由讓鄒宇不要再過問,并保證很快就回學校,這才勸走鄒宇。鄒宇離開之后,于樂就迅速找出了戶口本,并把家里所有的現金全都翻了出來。他甚至慶幸他前幾天剛過了十八歲生日,不然他連身份證都沒法辦,要去外面討生活,沒有身份證根本就寸步難行。在被打醒之后,于樂無數次考慮過自己逃出去要怎么做,每天都在腦中重復計劃,并且讓仔細思量每一個細節。所以他才能在鄒宇放出他之后這么迅速的行動起來。拿了現金和戶口本,他片刻不停的離開,第一時間去買了只手機,然后辦了身份證,并留了手機號,請求工作人員在身份證出來之后打電話給他,到時候他會留地址,讓工作人員把身份證給他快遞過去。按理來說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但工作人員看他一身傷,又苦苦哀求,最終還是通融了,答應了他。身份證上,用的就是于樂這個名字。他再也不愿意跟戚平那個畜生一個姓,但同時又何嘗不是抱著隱藏身份的想法,改名換姓之后,無論是鄒家還是戚平想找他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在達成目的之前,于樂不愿意被任何人找到。“我拿了錢,等到了身份證之后,就想辦法去群演基地找工作了?!闭f了這么多,于樂嗓音已經變得有些低啞起來。再能控制情緒,過往還是帶給了他一些影響。晁仲覆在鄒宇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