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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寫到這了我自己也激動了一下?。?!☆、破案穆愷生平最討厭的一件事情就是質問別人,他覺得質問不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只會平添人與人之間的嫌隙。若是有疑問,他更愿意通過試探調查得出事實依據查出真相證實懷疑。他回到家之后就打通了阿駱的電話。阿駱秒接起,聲音有點焦急:“穆先生,您收到我的短信了么?第二期的啟動資金被凍結了?!?/br>穆愷反應不大,淡淡地問他:“不出意外本來是今日到賬的。最近一周柔敦夜總會vip房訪客記錄你查過了?”那邊靜了數秒,好像忽然失去了信號,“查過,沒有出現什么問題,備份也已經發過給您了??墒琴Y金不是經由柔敦流向紅酒莊的么,是不是也要從紅酒莊那邊入手查一下?”江渺倚在穆愷身旁裝作漫不經心地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研究著,豎起耳朵捕捉到“紅酒莊”這三個字的時候腦中警惕了起來。紅酒莊是天洪其中一個秘密基地的代號,在江渺加入行動之前看的資料可以發現,警方手中對此掌握的咨詢極少,究竟紅酒莊是真的釀酒還是從事別的什么交易沒人知道。只是每年從穆天歌手里流過的大筆黑錢都是經過紅酒莊之后被洗白?,F在聽來,紅酒莊也許和毒品交易也有很大關系。至于柔敦夜總會就是前些日子修改過租約的穆氏旗下高級夜總會,它頂層的vip房美名其曰是供給商界名流聚會的場所,實際上就是一個專用來洗錢和進行黑色交易的地下賭場,它的訪客記錄被當做機密被保存,一旦有什么意外就會由交易雙方和天洪方面的負責人共同協商解決。“嗯,紅酒莊那邊確實也要查一下?!蹦聬鸩换挪幻Φ鼗卮鹬?。阿駱迅速接上話,“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穆愷沉默了,阿駱在對面喚了一聲:“穆先生?”“帶你去也可以,不過,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柔敦最近一周的訪客記錄里星期三晚上十一點鐘到兩點鐘那段時間的空白是怎么回事?”通話中斷。所謂的啟動資金,就是紅酒莊為大毒梟努奈提供的第二批原料加工的啟用經費,紅酒莊的實際運行目的一直受到外界揣測,在天洪內部也只有少數關鍵人物知道它的信息,而阿駱就屬于其中一個,但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他知道紅酒莊是制毒工廠,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穆愷去紅酒莊從來都是一個人連手下甚至司機都不會帶上,就是如此一個拼上性命也要保密的地方。穆愷向來極少過問柔敦夜總會的事情,即使是例行檢查賬目和訪客記錄也是匆匆一瞥,所以阿駱事前意識不到穆愷甚至連每一天的每一個時段都注意的到,他知道穆愷是個心細的人,但也料想不到能細到針尖一般。想著竟是有點不寒而栗。電話不停地響著,阿駱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伸手就把電話掛了,開啟了飛行模式,然后把電話中的通訊記錄都清理了。轉念一想這樣還是不夠徹底,現在穆愷開始懷疑他了,一定會把所有事情徹查,于是披上外套阿駱就往樓下走,準備打車到附近最近的電信營業廳刪除所有聯系記錄。剛出樓道就感到后頸一痛,緊接著整個人就直直地栽倒在地上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反綁在椅子上,地下室的燈大開著,一陣電流通過他全身引起強烈的不適,僅僅五秒鐘就把他電得渾身冒汗完全清醒過來。穆愷平靜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隔壁的江渺一手攥緊他的手一手啪嗒啪嗒地玩著電流的開關。阿駱一下一下地被電著,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穆先生!我可以解釋!”“你也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了,阿駱,你比我年長,在我還在念書對公司運作什么都還不懂的時候就以家庭教師的身份輔導我,后來在我接手一切的時候成為我的助手,這么多年來,亦師亦友,你應該是很了解我才對?!?/br>阿駱雙目忽地放大,像是被穆愷一語驚醒,難以置信地看著穆愷,問道:“那筆啟動資金是你自己凍結的?”穆愷以笑代答。“你早就知道了那個時段的訪客記錄被抹去?!?/br>“準確來說,是被你盜走?!卑Ⅰ樐J了穆愷的說法,穆愷又補充道,“是你教我的,阿駱,你說人要珍惜自己能夠解釋的機會,因為愿意聽解釋,不管接不接受,都代表了一次可能獲得寬恕的機會?!?/br>阿駱呵呵呵地低聲笑了幾聲,忽然哈哈哈哈哈地癲狂地大笑起來,笑完之后投降一般地搖了搖頭,直視著穆愷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從你開始懷疑江渺的時候開始?!蹦聬鸷敛华q豫地回答。阿駱點點頭,大方地承認事實道:“沒錯,訪客記錄是我偷走的,我想通過那個時段的訪客記錄查出啟動資金的流向,從而找到紅酒莊的實際所在位置?!?/br>“為什么?”穆愷冷冷的把目光投在阿駱身上,猜測被驗證的一刻,他簡直想立刻把阿駱電死在原地,但他又在乎答案“是老葉讓你這么做的?”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阿駱被穆愷的視線逼退,轉而狠狠盯著在旁邊一臉嘲諷讓他生厭的江渺,“我會懷疑江渺是理所當然的,茶仔是我一手從水果攤里帶出來的,這八年來跟著我出生入死,甚至替我頂罪,他是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br>從阿駱口中叫出“茶仔”這個名字開始,江渺臉上的表情定住了,臉色愈發地失去血色,攥著穆愷的手也從指尖開始發涼,茶仔是他的心病,這兩個字像是某種令他失去生氣的開關。江渺突然明白了在穆愷指示他去殺掉茶仔的那天晚上阿駱臉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明白了后來在不同的場合偶然見到阿駱的時候他投來的那種厭惡致死的眼神的由來。他一直誤認為只是阿駱在茶仔和自己之間選擇懷疑自己,所以對穆愷不問因由的信任反感,轉而將這種憎惡的情緒轉嫁到自己身上。原來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了。阿駱如此討厭自己,根本不是出于任何懷疑,而是一種肯定。他對茶仔知根知底,茶仔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他能肯定茶仔不是臥底也沒有任何疑點,他能肯定那個本來應該去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茶仔。江渺這才恍然明白了,阿駱是當時除了江渺自己以外唯一知道茶仔清白的人。阿駱以第三者的身份目睹這場謀殺,并且束手無策阻止不了它的發生。他能夠想象得到阿駱的憎恨。穆愷安靜地聽著他的聲聲質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