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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閃爍的光暈。情深似海,小王子的雙眸也如這大海一般廣袤多情,他的嗓音低沉蠱惑,有如鮫人的囈語,讓人無端覺得優美而哀傷,胸口悶悶地疼:別傷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人魚王子沉寂了三十秒,女主離開這片地方,小人魚轉身投入水中,靈敏自如地消失不見,速度奇快。李雙凜干脆利落地喊了停:cut!這條過,準備下一條。整個劇組一片寂靜,仿佛已被這場景攝去了心魂。在這一場中,王墨的表現堪稱完美,他的每一個動作如此優雅完美,尊貴有如故事中的那名人魚王子,沒有一絲一毫讓人覺得他是人類,在他爬上岸之后,都有人忍不住看向他的雙腿,仿佛現在都還在懷疑他剛剛是用魚尾在游泳一般。你剛剛是怎么做到一瞬間消失不見的?首先湊過來說話的竟然是云天野,此時的他臉上也沒了那股傲嬌不語的神色,反而閃爍著好奇。王墨微微一笑,本就浴水的面容這一笑起來,仿佛整個面容都融在陽光里,面孔有如天使,說出的話卻是截然不同的惡意,他施施然越過云天野,只丟下一句輕飄飄的你猜。第12章:心境變化其實瞬間消失只是用了一點計策而已。王墨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魔力,當然他的自尊也不容許他這么做,他只是在水下繞了個彎將自己隱藏在巖石后,因為他轉身速度很快,看上去就有如瞬間消失了一般。這種東西只要做的巧妙,就能被稱作為演技,他能感覺得到身體內部殘留的熱血,并非是因為自尊因為他的表現而重新回到了身上,更因為,這種東西似乎出乎意料地有趣起來。男人總向往著征服,有如他是魔王的時候,總向往著征服更多的土地,將整片大陸都控制在手里,即便手下一個個死去,他的劍也如同他的心一般,永遠不會停止指向前路的方向。這種演技之路,又象征著另一條征服之路,在最初他以為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這又會是一次無趣的征服而已。沒想到季遠言的出現,以及演技本身的一些挫折點,讓他本覺得順遂的道路生出了崎嶇的枝椏,而他對處理這樣的枝椏,明顯樂此不疲。演戲比他所想的,似乎要有趣了一點。今天他的下一場戲排在兩場之后的,是與云天野之間沖突的戲份,他借到了雙腿想要帶獨自逃跑的女主離開,卻狹路相逢遇到了云天野,之后兩人爆發出沖突,他讓女主快跑,緊接著利用一點能力將云天野弄暈后,這才跟上了女主的步伐。這一幕里女主有點打醬油,多是他和云天野之間的沖突。小王子是纖細瘦弱的,但在那一霎迸發的氣勢和力量是強大的,之前若是憂郁隱忍的人魚少年,這時候便是一名男子漢,為了保護心愛的女子而拼盡一切的男子漢。這幕戲之所以難是難在最初人魚王子借到雙腿走路的那一霎,以及他要在最戲進行到最高朝激烈的時候,用不突兀的方式將人魚的能力用出來,雖然只是一個手勢,之后自有ps神器可以制作出玄幻效果,但因為和云天野爭執,他肯定會是真刀真槍地上,所以自己也決不能相差得太遠。躺在不遠處為演員們準備的海邊躺椅上,剛剛入海的寒冷還是透了些在肌膚內,像這種時不時要下海的角色,還只有王墨一人這么悲慘凄苦,他看著又是個體弱纖細的,如今天氣也不算特別溫暖,即使海邊有陽光也不怎么能暖和到身體。王墨擦了身體頭發之后,就將毛巾搭在了臉上。他本就不喜愛太過溫暖的東西,要不是剛剛浸了海水太冷,即便用了點魔力也還是瘆的慌,這才跑來曬曬太陽驅點濕氣。才蓋上毛巾沒多久,突然身體就感受到了溫暖的觸碰,他掀開毛巾虛起眼睛看過去,只見云天野將一瓶熱奶茶貼到了他身上。沒有考慮這熱奶茶是怎么來的,王墨只皺眉:我不喝甜的。自從上次喝了那杯糟糕的奶茶還被季遠言占了便宜之后,王墨就對奶茶一生黑了。自己好心好意給人拿奶茶,一句謝謝沒有,還被這么頤指氣使地拒絕了一頓,云天野臉上頓時黑一陣白一陣,頓時粗聲粗氣道:不喝算了!我喝冰紅茶,熱的。王墨自得地補充了一句,重新將毛巾蓋上了臉,果然無論多久都無法看太久陽光,實在太討厭太刺眼了。一旁的云天野都驚呆了。這家伙被人服侍得也太悠然自得了吧,在家里是要被寵成什么樣才能這么自然?明明看著也應該是成年了,怎么還像在中二病的年紀啊喂!云天野吐槽了半天,還是從一旁的熱飲料堆里拿了一瓶冰紅茶。懶死這家伙得了。王墨感覺到冰紅茶的暖意,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渾身姿態有如女王一般。一旁的安溪看著兩人的互動,眉眼間忍不住有些古怪。這兩人不是一向不對付么,之前被分到一間說為了培養默契的時候,這兩人臉色都不怎么好。不過相處了一夜而已,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安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里忍不住生出些微的怪異情緒。像是他第一眼看見的寶物也被別人看見了一般。身體暖和了不少,即便王墨本人再討厭陽光,人類這種生物果然還是在陽光下存活的,在大半身的濕氣被陽光烤干之后,渾身被曬得暖洋洋的,忍不住就涌起了一陣睡意,想著這兩場還有些時間,他便合眼小憩了一會兒。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世界,金戈鐵馬,兵器交接的錚錚響聲,魔力在空氣里碰撞發出的茲茲響聲,他一身戰甲站在人群最前端,身后跟著的便是安德烈,他們鐵蹄之處無不生靈涂炭,腳下所到之處全是自己劍已征服的土地。畫面一轉,他回到了玉石鋪成的宮殿里,他遙遙坐在主位上,陪伴他的只有扶手上一顆顆的紅寶石,它們絢麗至極,襯著他有如白玉一般無暇白凈的手指,無比美麗耀眼。只不過只他孤零零一個,孑然一身,王座下總是跪著的男人已消弭無蹤。宮殿如此大,卻空茫茫一片,只有他敲擊著扶手的清脆響聲響徹大廳。如此寂寞。喂,醒醒,該我們了。耳畔不算溫柔的人聲突然響起,夢中的情景頓時有如幻境一般消弭無蹤,腦子里還未曾醒過神來,王墨下意識地伸手揪住聲源那人的袖子,動作并不十分大,只是拇指和食指緊緊扣著那袖口,用的力氣還不小,仿佛要將那袖口生生撕裂。不過這動作也不過一瞬間,很快地王墨就睜開了眼睛,手上的動作也無比自然地松開了,如若不是那袖口上的掐痕,在王墨那無比自然仿佛什么也沒發生的臉上看來,他看上去好像也什么都沒做過似的。反而是被他掐住袖口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