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3
書迷正在閱讀: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一)、亞父(H)、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二)、兩只惡狼的相遇、帝國第一王后、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三)、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四)、綜藝小白和三棲巨腕、跟我過一輩子吧!、重生之魔王也被潛規則(包子)上
?!?/br> “哦?”弗里茨揚眉,“你的馬車?在哪里?柏林?” “不是,在梅斯?!?/br> “法國?你是法國人?” “不是,只是有親戚在那里?!?/br> 弗里茨不感興趣地揮手,道,“她怎么會在梅斯?那里又沒大學?!?/br> “我也覺得奇怪?!币苍S這就是天意。不過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口。 “她怎么掉你車上了?從天而降?”弗里茨只是隨口說了句笑,沒想到卻見邁爾點了點頭。 “是啊,當時她的服飾很奇怪,倒真像是從天而降?!?/br> 弗里茨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用嘲諷的語氣,道,“仙女下凡嗎?” 邁爾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置可否。 弗里茨性格孤僻,難得和邁爾還能聊上幾句,也許是因為他溫和謙遜。這一點倒是和兒時的玩伴有點像,只不過他沒有那人的城府和心計。 兩人說了一會兒,突然平靜被打破,遠處一個人風塵仆仆地走了過來。弗里茨看到來人,臉色一變,手撐著地面,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弗里茨半句屁話沒有,過去朝著對方的肚子就是一拳。魯道夫剛從戰線上下來,浴血奮戰,滿身是傷,哪里還有精力和他火拼? 倒退了幾步,捂住傷口悶哼,弗里茨不解氣,揮著拳頭還想揍他,卻被邁爾攔住。 “在軍營,你收斂一點?!?/br> 魯道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站起來,冷冷地掃過弗里茨,眼中除了鄙視再無其他。他轉頭看向邁爾,道,“她怎么樣?” 微微被他牽連受傷,已讓弗里茨大為光火,現在這人還要在他面前高貴冷艷地裝逼,心里的新仇舊恨同時爆發。他推開邁爾,怒冠沖天地道,“你還有臉問,如果不是去找你,她會離開醫療站去找死么?” 這是事實,魯道夫找不出反駁的詞,剛撤回戰壕,就聽見這個噩耗。他幾乎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如果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他會一輩子不安。 怕他們再度吵起來,邁爾側身擋在兩人當中,對魯道夫道,“醫生在進行手術,情況不太妙?!?/br> “傷在哪里?” “心臟附近?!?/br>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鈍器猛錘了下,絲絲縷縷的痛意蔓延全身,幾乎奪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語道,“為什么她那么傻!” “她確實傻,傻到無藥可救,所以才會選擇你這個白癡?!?/br> 弗里茨還想說什么,這時門打開了,一個醫護人員走出來,三人不由自主地同時擁上前,異口同聲道,“怎么樣?” 他還沒來不及回答,就被弗里茨一把拎了起來。只聽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他媽的吊什么胃口,快說!” 那醫護人員被嚇了一大跳,一臉恐懼,抖抖索索地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見狀,邁爾和魯道夫一邊一個架住他,將他拉開。 邁爾語氣嚴厲地道,“冷靜下來,你這樣暴躁只是拖延時間!” “你說,快說!”弗里茨勉強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催促道。 “手術還算順利,軍醫已經取出彈片,不過她失血過多,所以我們需要血……” 不等他說完,弗里茨就搶先道,“我是O型,用我的?!?/br> “陰性陽性?” “陽性?!?/br> “不行,”他搖了搖頭,對著另外兩個人問,“你們誰是AB型陰性?” “我!”魯道夫突然想起了去年兩人第一次在柏林HSK醫院相遇時的情景,忙道,“我,我是O型陰性?!?/br> 那人看了眼魯道夫,臉上露出為難,“你自己也滿身是傷?!?/br> “沒關系,我撐得住?!?/br> 聽他這么說,醫護兵也不堅持,畢竟這是稀有血型,能夠找到已是難得的好運了。 見魯道夫踏入,弗里茨也想乘機跟進去,卻被人攔在外面。 “請你在外面等?!?/br> “Verdammt!”弗里茨握拳砸在門板上,惡狠狠地罵了句臟話。 軍醫查看了下魯道夫的傷勢,見他沒傷在要害,舊傷也不礙事,這才給兩人接上針管。 他坐在床邊,將她的手合在掌心里,緊緊握住。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心中難掩震怒,對蘇聯人的,也是對她的。她怎么會那么傻,不問清楚狀況,就自己沖到蘇聯的炮口下?他已經反復承諾她,會珍惜自己的生命,會努力活下去,會娶她,可是她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真的能夠守住承諾? 他一直希望,她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戰,就像奧爾嘉和庫特。他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女人,她不能像奧爾嘉那樣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然而,心中所有的抑悶和怨憤,在看到她蒼白的面容之后,全部都化作了不舍。nongnong的不舍,夾雜著深深的感動,滲滿了整顆心。一個女人為自己執著至此,什么都可以不要,連命也豁出去,他還能抱怨什么?活著這一輩子,他發誓只愛她一個,也只要她一個,一生一世,執手到老。 他的血、他的力量、他的生氣,通過針管慢慢地流入她的體內,從今往后,她再不是孤單一人,因為她的血管中流動著他的血。戰爭,還有兩年就結束了,到那時他們就能在一起了,沒人可以再分開她們。來日方長,以后還有很多補償她的機會。 當時,他確實是這么想的,可是直到不久之后,才恍然:原來,明天過后,未必就一定會有以后。 動了手術,她變得更虛弱。這里設施和現代醫院沒得比,再加上是在戰線上,一切從簡。軍醫在動手術時,只是給她打了一針嗎啡,暫時止痛。好幾次,她都被活生生地痛醒,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魯道夫,嘴里叫著他的名字,卻意識不到這個人其實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她這樣憔悴無助,他心里難受異常,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善陌没?、他的悲痛、他的恐慌、他的愧疚都于事無補,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滿頭冷汗,孤零零地與死神奮戰。閉起眼睛,憶起幾天前她還調皮地對著他眨眼,握著他的手索要一生一世的承諾,可現在…… 她氣惱他,為什么明知道帝國的結局,還要這么執迷不悟的愚忠??伤餐瑯勇裨顾?,為什么不能體諒他身為帝國戰士也有身不由己的職責要去履行。傻瓜,傻瓜,他們倆究竟誰才是那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 沒有運輸機,微微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治療,傷口感染引起炎癥,高燒連續不退,透支著體力。 渾渾噩噩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