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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吃了起來。發給大家的都是一些夾著火腿的冷面包,雖然能夠塞飽肚子,卻不能讓人暖和。大家目光到處飄動,希望能夠有熱水供應處。 在等了近兩個小時候,停在面前的這輛火車終于緩緩開動。大家歡呼了一聲,又跑回站臺上等待下一列的到來。 然而,進站的軍列并沒有停下,只是降低了速度緩緩經過,火車頭上的車廂里擠滿了傷病員,看見站臺上的人,他們就脫下軍帽用力揮動了起來。而后面幾節,全部都是全副武裝的德國士兵,車廂的欄桿上架著高射機槍,瞄準最后一節車廂。那里載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像麻布包卻又不是,當它們在面前駛過的時候,眾人突然發現,這些東西都是死人。 “看啊,他們裝了一車廂的尸體!”不知道是誰唐突的叫了一聲,夾著寒風,更顯凄厲。 林微微被嚇了一跳,不禁向后退去。事實上,他們一組的人,除了呂肯教授,都被驚得六神無主。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情蒼白而充滿恐慌。 為什么德軍要運輸尸體?這車從哪來又打哪去?每人肚子里都有這樣一個疑問,想問,卻又不敢。一時間,四周安靜地可怕,只剩下呼呼的北風聲。 很快,這一輛從地獄駛來的列車便從眾人的眼球底下消失了,可是彼此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也許,下一秒,他們都會成為這眾多尸體中的一部分。 心情沉重地站在站臺上,看著大鐘上的秒針一小格一小格地走過,沒人說話,只是不停地在張望。 最后一縷陽光也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線上,在天就要全部黑下來之際,他們需要搭乘的火車終于姍姍來遲。 不管前路如何,但至少現在可以離開這個要人命的冰窟窿,大家還是小小地雀躍了一下。在登上列車時,林微微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因為她是整個站臺上唯一的外國人,因此被憲兵攔住,要求檢查證件。 等了那么久,沒想到半路還會出這岔子,呂肯教授和其他小組的人已經上了列車,走的人影都沒了。焦急地四處張望,只有剛從廁所走出來的沃夫岡還在眼前晃動。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么多,她向他揮了揮手,投去求助的眼神。 沃夫岡雖然自視甚高,但好在人品不差,頗有紳士風度。見自己的組員遇到了麻煩,他急忙三兩步走過來,將手中的證件遞交上去。那個檢察官雖然拿著證件,眼睛卻在瞟林微微,滿眼懷疑。他問了幾個問題,她還沒張口,沃夫岡就替她答了。 “我問的是她?!睉棻驍嗨脑?,瞥了眼林微微,道,“你聽不懂德語嗎?” 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她忙配合地點頭,“我能聽懂?!?/br> “那你為什么自己不回答,要人代替?” “我……” 見她語塞,沃夫岡在旁邊接嘴,“她害羞?!?/br> “害羞?”憲兵下意識地將他的話重復了一邊,低頭查看著她的證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中國人?你去戰線上做什么?” 面對他的質疑,當然不能像對待沃夫岡那樣,隨便找個借口應付了事。腦筋一轉,她急中生智,道,“我跟著教授,理論聯系實際?!?/br> 見他不解地望向自己,她解釋,“我學醫的?!?/br> “學醫?!彼€想再仔細盤問幾句,正好湊巧,后面到達了一支新兵隊伍。近千人,全副武裝地擠在站臺上準備上車,那些士兵的年齡很小,有些估計連十八歲都沒有滿。 比起在這里刁難林微微,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沒心思再和他們糾纏,快速在證件上敲了放行章,簽署大名,然后一揮手,讓他們通過。 能過關,沃夫岡和微微同時松了口氣,兩人趕緊上車,連頭也不敢回。軍列的條件比之前客車的刻苦多了,車廂里人滿為患,橫著豎著的,躺著坐著站著的,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看得人眼睛發痛。 “我們去哪里找教授?” 沃夫岡聳了聳肩,顯然心里也沒底,兩人像是無頭蒼蠅在車廂里好一陣亂竄?;疖囬_動之后,車廂里的氣氛更加熱烈,和之前那輛載滿死人的軍列截然相反。有人在吹口琴,有人在拉手風琴,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刮胡子、有人在吃飯、有人在看書、有人在打牌、有人在寫情書、有人在唱歌,有人踏著歡快的節拍在跳舞……總之,這趟火車的車廂里塞滿了人,大家各自找樂子。 在路過他們的時候,林微微的手被人拉住了,回首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的年紀很輕,不會超過20歲,臉上還帶著孩子氣。瞧見她疑惑地望向自己,立馬咧嘴露出了個笑容,三兩下將她拖到場地中央,要和她跳舞。 見狀,他的同伴也開始紛紛起哄,在那里狂喊,“Taaanzen?。ㄌ瑁?/br> 他或許沒有惡意,只是童心未泯,純粹覺得好玩而已,可是林微微還是被他這唐突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先別說她不會跳德國的民族舞,就算會,也不好意思在一群男人眾目睽睽之下獻丑。于是,便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沃夫岡。哪知,他還沒來得及說啥,剛轉了個身,也被人一起拉了過來。 旁邊立即有人塞了一瓶啤酒給他,問,“你哪個營的?” “我不是,我們是野戰醫院的?!?/br> “原來是醫生啊?!蹦侨诵α诵?,噴了他一身煙霧,道,“我們以后的命運就捏在你們手中了?!?/br> “那她呢?也是醫生?”旁邊的人向林微微努努嘴,問。 沃夫岡伸手揮了揮,驅散空氣中的煙味,道,“是的,我們是一組的?!?/br> “哈哈,沒想到我們的軍醫還有外國人?!?/br> “這有什么?我們的軍隊都有外國人,第六軍團里三支外援,你不會不知道吧?!?/br> “她哪里人?” 實在害怕又說出日本兩個字,林微微急忙插嘴道,“中國?!?/br> 那個硬拉著她跳舞的 男孩一聽,眼睛頓時亮了,道,“中國?我知道,我以前去過中國?!?/br> “你去過中國?”她不由揚起眉頭,有些驚訝。 “是啊,我父親是藥商,在南京、上海做過買賣,我十七歲那年就是在那里度過的?!?/br> 聽他這么說,她頓時對他有了些好感,道,“你去過上海嗎?我是上海人?!?/br> “去過,還在那里待了半年。上海是繁華的大都市,那時我們住在法租界,不過后來日本人把我們都趕走了?!蓖nD了下,他湊近一些,在她耳邊悄悄地道,“你真漂亮,比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