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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他身邊,想握住他的手,想讓他幫自己堅定動搖的信念……在內心反復掙扎,卻一不小讓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咬住嘴唇,轉頭望向窗外,看著天空,倔強地不想讓眼淚滑下。 正獨自傷悲著,有人走了進來,是魯道夫的戰友。 “你受著傷,還來獻什么血。你父親讓我照顧你,一會兒出了什么事,又要責怪我?!庇腥嗽谀抢锉г?。 “照顧什么?我又不是小孩。他們要陰性血型,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是,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見死不救?”魯道夫冷冰冰地回復。 那人笑了聲,道,“我永遠說不過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吧?!?/br> “她們會替我處理傷口,你不必在這里陪著,回去休息吧。這一仗打得我們都是筋疲力盡,幾天幾夜沒合眼?!?/br> “是啊,有命歸來實屬幸運?!?/br> 他們說了幾句后,有護士過來拔掉針頭。 被抽了近400毫升的鮮血,站起來時,起身得太快,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后跟正好踩在了魯道夫的腳背。 有人撞向自己,他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掌心里的熱度讓她渾身一顫,烙痛了她的心。 控制不住淚意,只能任由它們泛濫,抬起頭,她看向他。那雙黑色的眼睛中飽含感情,有委屈、有哀怒、有悲傷、有痛苦……紛紛交織在一起。這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撞擊了他,這種莫名的震撼叫人錯愕。 瞧見林微微,剛說話聊天的那個戰友很是驚訝,但隨即眼神一變,扯出一朵嘲諷的笑容。 “元首推崇種族統一,血統純正,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得用亞洲人的血?!?/br> 這話說得露骨,刺耳而又不中聽,林微微心里頭本就哀怨沖天,聞言之后,更是各種不爽。她一揮臂膀,甩開了他攙扶的手,轉身又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 這個動作讓魯道夫一怔,不禁低頭又瞥了她一眼。他很想問她,為什么剛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他們明明素未平生,可她卻讓他覺得自己欠了她全世界。 遲疑片刻,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沉默著。一轉身,隨著同僚踱步離開。 -------------------------------- 忙了一整天,又被抽掉了400毫升的血,林微微回家倒頭就睡。休息了12個小時,外加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總算是恢復了元氣。 韓疏影的模樣也很狼狽,他被分到HSK醫院,規模遠比她所在的大學診所要大,自然被送去的傷者也更多,情況更糟。 在醫院工作,就得三班輪番,兩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渡過?;氐郊乙仓皇堑诡^大睡,連話都顧不得說。 起初的三天,是最糟糕的,大批傷者要被安頓、要進行手術、死亡人員還要被拖到太平間,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援救讓人措手不及,醫院里從上到下都是一片慌亂。直到第四天,情況才有所穩定。死者被掩埋,傷者被醫救,慢慢地走上正軌。 這一天,正好輪到她值夜班,梳理妥當,便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袁,你不是夜班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背后有人喊住她。 回頭一看,是奧爾嘉。 “是啊,家里呆著也沒事,所以早點過來幫忙。你今天什么班?” “中班,本來晚上八點就可以下班了。但人手不夠,所以護士長要求我加班到凌晨4點?!?/br> “凌晨?電車都沒了,那你怎么回家?” “在這里過夜吧,反正明天我休息?!?/br> 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就聽見醫院樓下的空地傳來了嘹亮的鑼鼓聲。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到窗前,透過玻璃向下望去,黑壓壓地站滿了一大群制服男,而最當中的地方,她看見了希特勒。 “怪不得醫院緊缺人手,原來是他要來?!眾W爾嘉一臉恍然。 林微微沒接口。 在眾人的擁護下,他走進了醫院大門。首領親自到訪,讓士兵們熱血沸騰,不顧病痛,紛紛擠到門口去和他握手,聽他發言。 沒有簡妮的白皮做掩護,林微微哪里敢出去湊熱鬧,見那個人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走過,她急忙向后撤退,躲在門板后面。 奧爾嘉一臉了然,走過去將休息室的大門虛掩上,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后。 希特勒照常發表了一通可以將人小宇宙提升到最高,卻毫無實質內容的空話。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下,開始授予部分死傷者十字勛章。 “為祖國戰死的士兵值得日耳曼民族驕傲,他們的名字將刻入德意志的歷史篇章里,我們和我們的后代將永遠銘記于心,并給予最高榮譽和尊嚴?!?/br> 隨著元首聲音地落下,氣氛變得沉重而嚴肅。因為死者實在太多,不可能一一擺放在醫院大廳里,所以只能挑選個別有頭銜的出來過過場子。 希特勒一臉肅穆,親手將鐵十字掛放在棺木前,然后敬禮致意。 能得元首致辭,或許對這些犧牲的戰士而言,雖死猶榮,也算是此生無憾了吧。只是對于那些失去至親的家屬而言,所承受的傷痛絕不是一句他們是國家的最高榮譽便可治愈的。生離死別,痛不欲生。 默哀三分鐘,角落里偶然傳出一兩聲壓制的哭泣,讓氣氛更加壓抑低迷。 死者之后,便輪到傷者。并非所有人都有這榮幸得首領親授徽章,大多數都是由自己的上級領導授予。 魯道夫的父親是高官,無論他如何平民化,家庭背景總放在那里,不受到特殊照顧也不現實。 昂首挺胸地站在臺上,他雙手負背,標準的軍人站姿。剛毅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不茍言笑,冷酷無情,就是他這個模樣了。 元首在他制服的領口上別上了一個十字勛章,拍著他的肩膀,嘴里說了幾句贊許的話。他低頭認真聆聽,將德國人的嚴謹古板發揮得淋漓盡致。 林微微看著他,也只敢如此遠遠地遙望他了。 在例行公事之后,高高在上的元首便帶著他一幫隨從撤了,醫院大廳頓時空了下來。在窗口目送那些車子消失,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