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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肺,二皇子千萬要繞著這里走,看到那個白字嗎?凡是標了白記字號的當鋪、銀樓、糧號,一概要小心,這些商號都是太平候白家的產業,京中獨大,擠壓同行,一樣的東西,他們商號里都要打著供上御用的名頭,比別人家里賣的貴一倍有余。羅銘抬頭看去,街邊一家裝飾氣派的門面,門口挑著幌子,上邊大大的寫著白記兩個字。又往前走,蔣念白又指一處給羅銘看。這里正與一條小巷夾角,拐角處人聲鼎沸,呼喝聲不絕,里面時不時傳來買定離手的吆喝聲。門口一幅藍布門簾上,寫了一個碩大的賭字,遠遠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家賭局。再往門旁邊看,高高的也挑著一幅寫了白記的幌子。蔣念白連指幾家都是如此。羅銘就知道蔣念白打了鬼主意,不會只是簡簡單單地拉著他閑逛。看他一眼,羅銘問道:這些賭局、當鋪、錢莊,都是太平候白家開的?蔣念白心里一喜,用折扇輕擊手掌,笑道:正是。羅銘暗想怪不得,太平候白家,不就是現在的皇后白婉的娘家,仗著女兒在宮里做皇后,自然要比別的商家腰桿粗。第10章:生變走走停停,轉了一個上午,眼看到了飯點,蔣念白和羅銘挑了一家鄰街的小酒館進去。酒館不大,門窗正對街頭,十分敞亮。要了二涼二熱,一壇梨花白,蔣念白斟上兩杯酒,多日叨擾,這次一定要做一回東道,二皇子請!羅銘也不謙讓,舉杯抿了一口,淡淡說道:蔣大人,有話直說吧,領著我轉了一個上午,不會是只想讓我看看京城中的風土民情,這么簡單吧。蔣念白贊道:果然瞞不住二皇子,那我反問一句,二皇子看了這一上午,有何感想?羅銘想了想,說道:只算掛著幌子的,這條街上有近六成的商鋪是太平候白家開的,我不知別處怎么樣,如果其他地方,甚至全國都是如此,那么,羅銘頓了頓,覺得脊背生寒,這個國家一半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白家手里,要是他蔣念白接過羅銘的話,不只如此,其他四成里,也有不少是白家出的本錢,粗略而算,太平候起碼占了八成。八成,這還不算他們私下里干的買賣,東離律例中明確寫明,鹽、茶之物一概不許私人買賣,可據我所知,白家去年只是私販茶鹽,就賺了十萬兩雪花銀。蔣念白說到此處,握緊了手里的折扇,要是白家趁天災人禍時起不良之心,屯貨居奇,哄抬物價他面色凝重,不敢再說,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羅銘也不敢想象。如今的東離國看似平靜,其實已經風雨飄搖,國中人人都抱著太平安樂的想法,沒人會想到這個國家,外有強敵窺伺,內有丞相霸權,已經如同在枝上累卵,隨時一個外力沖擊,就會山河巨變。如果再加上白家趁亂斂財,那百姓的日子,可真是沒有活路了。羅銘皺起眉頭,他做為一個普通人,就算不想趟渾水,在大背景發生變化時,也不會好過,這是可想而知的。蔣念白之所以把這些說給他聽,就是要告訴他,有些事他逃避不了,也無處逃避。蔣念白看了看羅銘變幻的臉色,點了點頭,聰明人不用細點,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他就應該能明白。羅銘不再說話,蔣念白也不催促,兩人默默無語,對坐飲著冷酒。這會兒已是正午,街頭沒有多少行人,只有幾個推著小車的商販倚著推車無精打采地坐著。其中一家是賣木頭雕花的,商販是個年輕漢子,一身布衣短打,面目樸實。他旁邊的推車上坐著一個剛會走路的奶娃,看樣子應該是父子倆。奶娃就和一堆雕刻好的成品坐在一起,木頭梳子、盒子,林林總總堆滿了推車,把奶娃圍在當中,他不時拿起這件擺弄兩下,又抓起那個啃上兩口,人們看他可愛討喜,都會駐足多看兩眼。年輕漢子見沒什么客人,就拿起手邊雕刻用的一把尖頭刀,給一只楊木盒子雕花。年輕漢子手極巧,不一會兒,那光禿禿的木頭盒子上就被雕上了福壽云紋,一角還臥著一只梅花鹿,側頭仰視,前腿微弓,仿佛想站起來看看盒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好東西。那漢子正雕得聚精會神,沒注意街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五個人。那五人中,為首的是個黑臉大麻子的壯漢,身穿赭色衣褲,腰中系著一條寸寬的青色布帶,手里拎著一只大號的酒葫蘆,歪歪斜斜地走了過來。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人,個個面目兇惡,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兒。沿街的商販看見這伙人過來,全都點頭哈腰的遞過早就準備好的錢袋,麻子臉壯漢身后有個瘦麻桿一樣的男人,挨個收過商販們的錢袋。走在最后的三個手下,還不客氣的從商販車上隨手抓過什么來揣進懷里。五人一路連拿帶要,一直走到年輕漢子的車前,那漢子以為來了主顧,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兒,站起身,您要他覺得不對勁,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麻子臉瞧瞧他手里的東西,新來的?怎么連這條街上的規矩都不知道?年輕漢子不想惹事,忙陪笑臉,說今日第一天來此,不懂事。那麻子臉不耐煩,后面的瘦高個叫道:這位是西北軍營里的六品校尉朱爺,這一片都歸我們西北軍營的弟兄管轄,識相點,來這兒擺攤,每日都要給劉爺一兩銀子的地稅。一兩?我幾天都賣不出這么多錢。大爺,您看我這是小本生意,您通融通融,能不能少點?年輕漢子急得臉上冒汗,他實在掏不出那么多錢來。麻子臉哪里聽他分辨,見漢子半天也沒把錢拿出來,黑臉蛋子一沉,嘴一撇,喝道:不給就砸!手下們得令,一把推開年輕漢子,幾個人七八只腳,照著漢子身后的推車踹了過去。那車上還坐了個奶娃,正睜著一雙大眼看著父親和五個人爭執,麻子臉的手下兇惡慣了,明明看見了車上的孩子,卻還狠狠一腳踹翻了推車。孩子翻滾著摔了下來,額角磕出個口子,血淌得滿臉都是,痛得大哭不止。年輕漢子見孩子摔狠了,一下子急了,上去就要拼命。麻子臉也是殺過人的,怎么會怕一個鄉下漢子,兩下就把年輕漢子打翻在地,一腳踏在他臉上,呸了一口,給臉不要臉,給我揍他!手下們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眼看著那漢子掙扎幾下,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動彈了。奶娃看著父親挨打,口里不停地喊:爹爹,爹爹??薜蒙蠚獠唤酉職?,凄慘的哭叫聲撓著眾人的心肝。周圍人懼怕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甚至連敢圍著看熱鬧的都沒有,全都遠遠地躲著,或繞路走了。麻子臉見漢子躺在地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