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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的。吳欽發了高燒,病來如山倒整整躺了一個星期。病好了以后,吳欽簽了賀明珠給他留下的遺產,去墓園里送了一束花待了沒多久后便回來了。他很是無所謂,賀明珠的去世對他來說像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事,除了剛開始幾天偶爾會對李以衡說一句我有點難過以外,再沒有更多外露的情感。連他自己都覺得生生死死的,理所應當該看開一點。可是有一天,他翻老電影出來看,自己一個人看著看著最后泣不成聲。“死可能是一道門,逝去并不是終結,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正如門一樣,我們在門前送走了很多人。說著,路上小心,總會再見的?!?/br>ps:小詩是沈葦的,這章最后一段話是里的臺詞。第五十章咖啡店內,玻璃門上的小風鈴叮咚一響,有人從外推門走了進來。在店里坐了有一會兒的李以衡抬頭看向行色匆匆正往這邊來的季曜。李以衡:“要喝點什么?”季曜拉開椅子身子一沉坐下來:“隨便來杯美式咖啡吧,加糖?!?/br>李以衡點完單后,扭頭問季曜:“什么事這么著急喊我出來?”季曜擺擺手,沉沉說了句:“徐清死了?!?/br>李以衡瞇眼,問:“清風徐來?”季曜點頭嗯了一聲。李以衡疑惑:“怎么回事?是定位我給你們的那個號碼后找到人了么?”“打擾一下,兩位的咖啡?!?/br>“謝謝?!奔娟捉舆^杯攪著咖啡里的方糖,喝了一口,皺著眉又加了兩塊糖進去,“我們在桐山山腳的林區發現了他的尸體,那一片荒涼的很,附近只有一所叫做paradise的全封閉式的精神病院,這已經是半年來第三起人員失蹤最后死于非命的案子?!?/br>李以衡微詫:“查出結果來了嗎?陳封呢,他怎么會讓你來管這些事?”季曜喝著甜得發膩的咖啡,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沓不厚不薄被他折了好幾層的紙張:“這些,才是接下來我真正要告訴你的東西?!?/br>李以衡拿過來翻看,發現里面的東西居然有一些自己看過的,然而更多的是自己沒看過的,他不懂季曜為什么要拿孟令皓和那所精神病院的資料給自己看,他抬頭,問道:“這是什么?”季曜摸著自己下巴上短胡茬,神色凜然語氣鄭重,道:“當初孟令皓這件案子,陳哥順著這根藤查下去了,他發現孟令皓一個外科醫生竟然接手了不少精神科的病人,且大都是外地人沒有什么背景社會關系單薄,然而所有的病人最后都被送去了一個地方——paradise,至福之地,也就是那家精神病院?!?/br>李以衡翻到最后,看見了paradise的人員編制,在醫師一欄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你也看到了吧,你小叔的那個繼子在那所醫院里工作,他叫什么來著?吳……”“吳妄?!?/br>季曜斜飛的眉挑起:“他和小吳嫂子是親戚么?欸別說這么一提他們還真長得有點神似……”李以衡淡淡瞥了他一眼:“想太多,繼續說正事?!?/br>季曜坐直了身體,雙手交叉擱在桌上:“再聯系上孟令皓一系列的所作所為,欺騙無辜,秘密試驗,制作毒.品……陳哥猜測paradise就是‘自由者’的大本營,他們需要實驗體,而那些精神有問題的人最容易控制,并且他們就算在這個世上消失也能夠被悄無聲息地處理掉,那個地方我們進入大肆搜了幾次都一無所獲,他們嚴密得無懈可擊,根本拿不到任何證據,所以沒辦法,為了打進內部,陳哥在半個月前假裝病人進入paradise中臥底?!?/br>李以衡做了個手勢讓他住口,他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季曜冒失慣了,但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自己是懂的:“你把這些警方的內部消息透漏給我一個外人,是違反規定的?!?/br>季曜盯著他的眼睛:“不,你不是外人?!?/br>李以衡還是堅持:“我們關系是好,但再多的內容不需要告訴我了,實在沒那個必要?!?/br>“你聽我說完…”季曜忽然探過身來靠近李以衡,眼睛里閃著不明意味的光芒,低聲道,“這半個月中,無論有沒有發現,陳哥都會定期想辦法傳送消息出來,可是最近,他送出來的消息越來越不對勁,變得沒有邏輯,越來越零碎,直到他不久前他斷斷續續發回了一個人名——”他頓了一下,觀察著李以衡的臉色才斟酌著念出了那個名字:“李……長…珉?!?/br>李以衡瞬間瞳孔緊縮,神色劇變:“你說什么?!”季曜同樣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緊緊抓著李以衡的胳膊:“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確實是,一字不差?!?/br>·“喂?吳欽你到了嗎?我在二樓的樓梯口那兒等你,你快點過來啊?!?/br>吳欽在酒店大樓下張望,握著手機遲疑道:“密秋,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星落’我沒玩過幾次,跟公會里的人也不熟,去了挺尷尬的?!?/br>任密秋苦口婆心地勸他:“不用擔心,公會里的人都很活絡的,我都答應哥了要帶你出來散心好好玩兒的,你不能讓我食言嘛,再說你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挺低落的,稍微娛樂娛樂對你心情也好呀!”吳欽嘆了口氣,他最近的確是氣壓挺低常不在狀態,也沒有什么特別難以抽離的情緒,只是心里總覺得沉甸甸地壓著什么東西,但他沒想到自己這樣竟然會影響到其他人,實在太不應該了。吳欽:“好,我跟你去,稍微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br>晚上八點左右,這次聚會的人才差不多到齊,吳欽沒想到公會里的成員這么多,只一部分來面基的就少說也有百號十人,更別說大部分還沒來。任密秋人緣好和不少人都熟識,跟著搓了一頓飯后一行人又去酒吧包場唱歌跳舞,繽紛歡愉的夜生活倒像是真能減退一些陰霾。半途中吳欽去洗手間接了個電話,竟然是好久沒有聯系的周大莉打來的。周大莉sao了吧唧的聲音從聽筒里幽幽飄出來:“小欽欽,人家特別想你耶,哎呦你空虛的身體有沒有被人無情地填滿~哼這么久不聯系人家,肯定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呵,男人!”吳欽一臉黑線:“……不想挨打就趕緊說重點!”那邊是周大莉呼啦呼啦翻紙張的聲音,半晌聽見周大莉難得嚴肅地說道:“吳欽,你上次說的那些癥狀,我仔細分析過了,我猜測你可能是有輕微的妄想癥,但我不能夠確定,雖說我學心理可也只是學的皮毛,我還是建議你去正規的醫院里好好查一遍,對了,最近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