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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燈光昏暗音樂旖旎,人群肆意喧囂的酒吧外場相比,隔音包間里氣氛明顯僵持得多。李以衡放下酒杯,伸手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頭,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對面人眼前。“這是你酒吧里所有違規的事項,解決得了的解決不了的,都在里面,我耐心有限你知道的?!?/br>對面年輕的男孩哭喪著臉,泫然欲泣:“哥……我真的不知道吳欽去哪了,他沒和我聯系過?!?/br>李以衡垂著眼睫,又點了一根煙:“再給你一次機會?!彼读硕稛熁?,并沒擺出什么架子,卻充滿威脅地補充道,“你想好了再說?!?/br>韓于飛快哭出來了:“……我不知道……”李以衡很少情緒外露,他嚴肅起來的樣子就像一把能割開骨血撕掉面具的刀,所有的虛與委蛇在他面前仿佛都無所遁形。他的手指一下一下點著桌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道:“哪里都查不到吳欽的消息和蹤跡,我怕他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很擔心他,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絲不漏地告訴我?!?/br>韓于飛點點頭,乖巧地應承下來說著一定一定,點頭哈腰地請走了這座尊神。轉身就面目猙獰地將吳欽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認命般氣哼哼地在網上買了個電飯煲,地址欄里填的卻是祖國大地上某個不知名的小鄉鎮。媽的,冤家,真是碰上冤家了!.吳欽拆開快遞,接到電飯煲的時候,那養蜂阿爺正在他的院子外給黑馬剪指甲釘馬掌。吳欽在鼓搗那吃飯的家伙,阿爺完事后噙著煙斗也過來了,他瞧著吳欽趴在看那英文的說明書,忍不住嘖嘖稱贊。“小吳是文化人哩,讀的懂洋文吶!”吳欽撓著頭回過頭不好意思道:“哈……沒有沒有,我大學都沒讀完的……”阿爺在地上磕了磕煙灰,問道:“娃子咋不把大學念完嘍,大學生可有文化,啥都懂嘞?!?/br>“不想念了就不念了唄……”像是來了興致,一輩子走南闖北的阿爺對大學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一口氣問了他許多。“小吳哪個大學的學生???”吳欽一頓,輕輕說出了學校的名字。“那可是個好學校呀,可惜了唉……那小吳你學的又是啥子?就那個啥來著……哦對,專業,小吳是啥子專業?”“學舞的?!?/br>“學武的?”阿爺上下打量著他的長腿窄腰,眼神驚異,笑呵呵地哦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我看小吳你骨骼清奇,確實是練武的一把好手!”吳欽覺得阿爺下一秒就要像個深藏不露的江湖高人一樣說一句,“不如我收你為徒,傳與你絕世武功!”知他聽岔了吳欽也沒解釋,反正都差不多,都是要傷筋動骨的。吃完飯,倆人坐在門口柳樹下的石墩上嘮嗑,阿爺笑著看路邊那幾個挽著胳膊來偷看吳欽的小丫頭,搖著蒲扇問:“小吳,你瞅瞅看有沒有稀罕的姑娘,我們村里的閨女長得都俊嘞,不少都托阿爺來向你打聽打聽意愿?!?/br>吳欽拉著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汗:“阿爺,我結過婚了?!?/br>“那你咋……”“離了唄”吳欽過著嘴癮,“媳婦兒跟人跑了,人家不要我?!?/br>阿爺有些緊張,覺得是自己挑起了吳欽的傷心事,抖著胡子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唉,這幾年不想找伴這事兒了……難受?!?/br>阿爺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小吳,咱可是男人,不能跟女人太計較,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吶?!?/br>吳欽還沒顧得上回答,小河邊的鴨子又被狗攆著嘎嘎嘎地狂叫起來,吳欽掂起手邊趕鴨竿沖過去打狗。再少一只鴨子他又要被扣工資了!天高云淡,靜靜的老柳樹前,波光粼粼的小河邊一通轟轟烈烈的鴨飛狗跳。人不能跟自己過不去,無論怎樣,不管沒了誰,日子還是得照樣過,一分一秒都停不得。道理他都懂,只是有時,會情難自控。——吳欽平時早上六點就要起來割草喂鹿,快到了年關,天越來越冷,起床也愈加困難,幾乎每天都是悲傷逆流成河般地爬起來干活。他曬黑了一大圈,手指上全是割草留下來的疤,背上還有雄鹿鹿角刮出來的傷,嬌氣包沒人寵著慣著了就得自己學著堅強。后來就懶得離開了,莊園里祥和靜謐似桃花源,曾經渾身是刺的他身處其中都好像被磨平了棱角,但更重要的是,在這里,那個人便找不到他。臘月二十三,晚上吳欽剛入睡里被拍門聲和獵狗的叫聲驚醒,阿爺在屋外大喊著:“小吳??!快起來!籠里的孔雀飛了!那只白孔雀也跑了!”吳欽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披著軍大衣就踢踢踏踏地跑出來,拿著強光手電就跟著阿爺上山追孔雀。他和阿爺分頭找,尋了半夜他什么也沒找到,鞋還給跑掉了一只,腳底板被磨得不成樣子,他氣喘吁吁地坐到樹下,看著狼狽不堪的自己,自以為平和的心卻生出不盡的怨懟。究竟為什么要在這里受罪??!犯錯的又不是自己,為什么要逃?為什么不敢面對?還說自己堅強,堅強個屁!他一邊抹淚一邊忍著疼繼續找,終于在天光熹微,一絲絲晨光擠破沉郁時,在黑黝黝的亂石堆旁看見了那只正迎著光抖著羽翎像要乘風而去的白孔雀。吳欽看著這一幕想起自己也曾跳過白孔雀,流光溢彩的燈光打在他舒展開的身軀和精致的面容上,仿佛時光移轉,恍惚間,他好似在萬眾矚目之中看到臺下一雙灼灼的目光,那是絲毫不掩飾露骨愛意的,能夠燙熨靈魂的注視。那是誰的注視?竟能那樣炙熱。記憶回籠,吳欽一個猛撲兇狠地抓住了那只最貴的孔雀,抱著它就奔下了山。阿爺果真是世外高人厲害得緊,除了那只白孔雀,他幾乎把剩余的那些綠孔雀全都給攆了回來。吳欽高興于沒丟孔雀不用賠錢,打著哈欠給孔雀籠加了幾道鎖,正要準備打道回府睡個回籠覺,山半腰出一群鄉村非主流中二期少年騎著轟鳴作響的摩托車一路摔著啤酒瓶涌上山來。吳欽擰著眉頭,回屋拎了根粗長的搟面杖就出去教訓青春期的年輕人了。人生本就不易,為什么要自找苦吃!他心焦力瘁,怒火燃燃,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飛揚跋扈的少年時期。領頭的那輛摩托車車燈被吳欽氣勢洶洶地敲碎了,一群半大的孩子沒見過這種又野又痞的架勢,也不敢和他來硬的,雷聲大雨點小偃旗息鼓地在一片哨聲和夾著臟話的吆喝聲中撤了。但吳欽沒想到,隔天他扛著一袋飼料回來,小院外杵著一個人影,人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