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莉。芮莉端起杯子遮住半張臉，裝傻；三個人中就她知道最多超級英雄的秘密, 克萊兒雖然也是夜班護士但她知道的很少, 克莉絲汀是因為斯特蘭奇才被卷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但克莉絲汀可能不知道她最近見過斯特蘭奇, 大概也不太清楚斯特蘭奇現在在干什么。

    「嗯……他最近是比較沒那么自大了, 大難不死還是有點改進?！管抢驔Q定幫斯特蘭奇說話一次。

    克萊兒跟克莉絲汀高高揚眉。

    「你居然說斯特蘭奇好話。老天。你被附身了嗎？」克萊兒夸張地道, 驚奇地打量芮莉。

    「你最近有見過他？什么時后？他有回來？」克莉絲汀追問。

    芮莉瞥了克莉絲汀一眼, 放下啤酒?！柑鹦? 如果你其實還愛他，就不要在他面前裝得你毫不在乎。我知道他之前很混蛋，傷透你的心, 但這次我覺得他可以?！?/br>
    克莉絲汀翻了個大白眼。

    「可以什么？得了吧。我要讓他留在加護病房?！?/br>
    克萊兒笑了起來?！缚赡苁且驗樽罱龥Q定把她的前任從加護轉入普通病房?！?/br>
    「你是說哪一個？」芮莉抬眉，反問克萊兒。

    克萊兒跟克莉絲汀都笑了。她們靠著吧臺坐，芮莉的位置在最右側, 靠近吧臺邊緣，往酒館大門方向。她們是酒館內最美的女人，笑了自然更吸引別人目光。

    「理查吧，他人不錯啊。我覺得他可以?！箍死蚪z汀調侃，故意模仿芮莉的說話方式。

    「艾利克斯比較可能待在家里?！箍巳R兒對克莉絲汀搖頭，「我們都知道理查是干什么的?！?/br>
    「我以為這兩個都已經出院了?！管抢蛘f，盯著啤酒上漂浮的泡沫，聳肩。

    克萊兒跟克莉絲汀交換一個眼神。

    「她覺得他們不行?！?/br>
    「對，她覺得他們不行?！?/br>
    這不行怎么聽起來怪怪的。芮莉瞪著她的閨蜜們，無語。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更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沒有跟他們上床，一個都沒有……不要那樣笑！」

    「她只要寶寶啦?！箍巳R兒轉頭，對克莉絲汀說，「這個人差不多已經放棄愛情。我們不要逼她?！?/br>
    克莉絲汀擰眉，一臉準備說點什么的表情。芮莉板起臉，阻止克莉絲汀開口。

    「干嘛？這是我的錯嗎？我也曾經相信真愛啊。結果呢？」

    阿瑟是個騙子，山姆像不存在；康斯坦丁那個渣男，艾利克斯跟理查很棒，但她已經再去交出自己的心。

    「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花時間體力去嘗試，都這個年紀我沒有賠本的心情，而且工作就夠忙，我的時間寶貴不想拿去浪費在沒有意義的感情上?！管抢蝾D了頓，繼續說。

    「戀愛很好，戀愛使人快樂，但是真愛？這種東西就跟鬼一樣，大家都有聽說，見過的沒幾個。我再也不想相信自己會是獲得獎勵的人生幸運兒，我要棄權，我不玩了。真愛就是個謊言。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種東西，至少我的生命中不會有。去他的愛情?！?/br>
    說到最后芮莉一臉憤慨，推開啤酒瓶、手肘撐在桌上支起臉，側身。她用力翻白眼，表情滿是不屑。

    「哇。多么厭世的發言?！箍巳R兒挑眉，看了眼克莉絲汀，「你開錯話題了，親愛的?！?/br>
    「對，你開錯話題了?！管抢蚶淅涞卣f，「既然要討論這個，你們就讓我說完。真的，我不是要抱怨上帝，并無不敬，但，我拒絕相信任何真愛或伴侶之類的童話。這不是我沒看過真愛，我看過，我父母就是，他們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一對，他們深愛彼此而且絕對不會改變?！?/br>
    說著，芮莉撐著頭，有點痛苦地嘆氣?！赣袝r候我真懷疑是不是我做的很糟，所以上帝要懲罰我。因為我沒有乖乖守貞嗎？我早就在后悔這件事了。我根本不該相信阿瑟。還是因為我沒有每周準時去教堂？做的服事不夠？不喜歡傳福音？」

    克莉絲汀望著芮莉，若有所思?！改阍诠肿锼?。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如果祂從來都只是要你安靜地等呢？」

    芮莉抬頭，橫了眼克莉絲汀?！甘裁?？」

    「就是安靜等候?；蛟S你的亞當應該晚點出現，前面的都只是為了讓你學習該如何與男人相處?！?/br>
    「你是說，我只要坐著等，真愛就會自動上門？有這種事？你覺得這可能？我還沒聽說過天底下有什么不需要努力。這是瞎扯?！?/br>
    「但，真愛也不會因為你很努力就上門啊。你只是不相信你會被愛?！?/br>
    芮莉語塞；克莉絲汀說對一部分。她沒辦法相信有人會真正愛她。

    「我不想討論這件事?！管抢蚩逑履?。

    克萊兒看苗頭不對，趕緊打圓場?！竿?，女孩們，我們可以討論別的。那邊那群盯著我們看了快一個晚上的男孩們如何？他們真可愛?！?/br>
    克莉絲汀順勢下臺。她看了眼克萊兒暗示的方向，「你是說那群繞著他們母親的孩子？黑頭發，真可愛?！?/br>
    芮莉歪過頭，盯著那桌的孩子們。確實，那幾個小男孩一直在看她們，更準確來說，是她們桌上的薯條。

    「我還是想要金頭發藍眼睛的寶寶?！管抢蜞饺碌?。

    克莉絲汀跟克萊兒對望，皆是無奈。

    察覺好友們的表情，芮莉轉了圈眼珠?！阜判?，這是可以討論的話題?！顾f，「我很想念史蒂夫，我承認這是大部分我想要懷上金髮藍眼寶寶的原因?！?/br>
    克莉絲汀盯著芮莉的眼珠和頭發，偏過頭?！溉绻愕牧硪话胧墙痼屗{眼的話，百分之百藍眼睛。頭發就是幾率問題?！?/br>
    「我知道?！管抢驀@道，雙手抱頭，「這會花上我好幾個月的時間。之前有了史蒂夫我就沒想要另一個孩子，把當初搜集的資料都扔掉?，F在我要重新搜集整理，有些也許也賣掉了。買個種怎么這么麻煩？！」

    「你怎么就沒考慮過直接用艾利克斯的種？」突然，克萊兒說。

    芮莉盯著克萊兒?？死蚪z汀盯著克萊兒。她們都盯著克萊兒。

    「老天，克萊兒。你這是哪里來的靈感？糟透了！」芮莉表情扭曲。

    克莉絲汀開始思考?！傅鹊?，我覺得這有點道理。找認識的人要jingzi，優點是你清楚對方背景，就不用擔心寶寶會不會有遺傳疾病、身高不高、模樣如何、智商太低、這些條件上的問題。而且新鮮，將來孩子想找父親也能給個交代?！?/br>
    「缺點是撫養權?！箍巳R兒接口道，「如果是艾利克斯，你只需要煩惱這個。我要追加一個優點，就是你能順便享受?！?/br>
    芮莉聽著，臉都綠了。重點是她居然覺得這有點道理。

    「找認識的人要jingzi，這我會考慮。但我……不能是艾利克斯吧?！?/br>
    「為什么不能？他技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