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赴?，說的也是?！沟雌饋硐袷沁€有其他話沒說。

    史蒂夫想起前幾天早上、寇森來訪，芮莉曾說寇森是在監視員工；難道芮莉會是探員？不，這不太可能。他與芮莉朝夕相處，從沒見過芮莉有任何符合條件的表現、也無任何異常行為。

    「芮莉應該跟神盾局沒有其他關系吧？」為了確保自己的猜測，史蒂夫問。

    「嗯……」彼得遲疑兩秒，果斷搖頭，「不，沒有?！?/br>
    史蒂夫抬眉，了然；那就是有了。

    顯然彼得不打算說出口，史蒂夫也不愿勉強。他看了看四周，問：「我們還要繼續待在這嗎？感覺快要下雪?！?/br>
    「對，我開始覺得冷，而且芮莉隨時可能回到家?！贡说谜f著，翻過頂樓邊緣的矮圍墻，在史蒂夫前方蹲下，讓史蒂夫能爬到他背上，「走吧隊長?！?/br>
    回程的路上，史蒂夫想著芮莉、想著他該如何將這件事處理好、想著怎么做才能降低對芮莉的傷害。寶寶史蒂夫是不可能再回來的，悲傷的事實是，芮莉深愛的那孩子，從來就不真實存在。

    這也是X教授特別關切此事的原因。

    ……但史蒂夫并不支持X教授讓法官來安慰芮莉的行為。

    結果他們到家了，艾力克斯卻沒把芮莉送回來。彼得跟史蒂夫坐在沙發上、吃垃圾食物看電影，前面那項行為主要是彼得在負責，史蒂夫注意的只有時間。

    這都十一點。芮莉應該要回來了。自從她認養他、自從他們開始共同生活，從來沒有哪個晚上，芮莉讓他獨自入睡。

    「搞不好他們就不回來了?！贡说寐柤?，盯著屏幕，塞了一把薯片到嘴里。

    史蒂夫轉頭，不滿地瞪著彼得。

    「為什么瞪我？」彼得瞥了眼史蒂夫，不以為意，估計是史蒂夫現在頂著一張寶寶臉、真的沒殺傷力。

    「我是說真的，隊長。我不知道徹夜未歸在你那個年代流不流行，但，芮莉都三十了耶。如果她有男友，那她整個晚上不回來真的很正常?！?/br>
    「法官還不是她男友?！故返俜驈娬{。

    「對啦，是前男友?！贡说闷沧?，舔掉手指上的鹽。

    史蒂夫抬頭，盯著彼得，想要了解芮莉過往感情生活的心蠢蠢欲動。

    「真奇怪，我以為她沒那么喜歡艾力克斯。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艾力克斯不是她歷任前男友中最糟糕的。大概中上吧?！?/br>
    彷佛聽到史蒂夫內心的呼喚，彼得開始爆料。彼得邊說還配上動作，抬起右手、比了個稍微低他太陽xue一點點的高度，「可能是第三名？我猜?！?/br>
    神經大條的彼得還真沒發現史蒂夫有點不對勁。他掰著手指開始算。

    「我數一下。不，不能將單方面追求她的人也算進去。從我有記憶開始……大學時候那個阿瑟應該是她初戀吧？哦，康斯坦丁是個爛人，百分之百的爛男人，我不喜歡他。艾力克斯人不錯，印象中他們分手理由是個性不合。我最喜歡迪克，他很有趣，幽默、溫柔、對芮莉好，很讓著她，聽到他們分手我真的很替芮莉傷心。記得中間還有一個誰來著……有一任我沒見過，那時她搬家了，就是跟康斯坦丁分手后……」

    彼得算到最后是在碎碎念。史蒂夫感覺彼得腦洞又要開了，趕緊把話題拉回來。

    「你說你不喜歡康斯坦丁。為什么？」

    「因為他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贡说谜f，用力皺起眉，不再盯著屏幕，轉過頭、專心地對史蒂夫抱怨?！肝也淮_定你有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那家伙算陰陽界黑白兩道的頭號公敵。假如天堂跟地獄有個通緝榜，他兩邊都榜上有名?！?/br>
    「天堂地獄……他是驅魔人?！故返俜蝓久?，若有所思。

    「對。他是?！贡说命c頭，不太情愿地補上一句，「我不想承認，但他算是蠻出色的驅魔人吧?！?/br>
    「但你說，他很爛?！?/br>
    「因為他同時也是個騙子，還男女通吃。到現在芮莉還是怕那些東西找上門，必須整天戴著那條項鏈?！?/br>
    史蒂夫想起芮莉的銀項鏈，和她鼻梁上淡淡的舊疤，忍不住問：「到底發生過什么事？」

    彼得遲疑了一下?！戈犻L，你相信上帝嗎？」

    史蒂夫不太確定彼得的意思?！肝蚁嘈庞猩系??！?/br>
    「呃……這個回答不太對?！?/br>
    彼得偏過頭，看著沙發旁邊、空無一物的地方，開始回憶?！杠抢虻母改付际悄翈?，他們在神學院認識、相戀、結婚，然后有了芮莉。布萊克牧師人很風趣，他講道非常吸引人，每次都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我喜歡牧師娘的紅莓派，她還會做小糖果，造型很可愛的那種?！?/br>
    「我們是鄰居。小時候，我最喜歡禮拜天，因為班叔跟梅嬸會帶我去教堂，那里有很多孩子，芮莉跟其他高中生會陪我們玩。結束禮拜后，有時布萊克家會邀請我們去用午餐。只要我表現乖巧，牧師娘就會送我很多糖果跟餅干，班上同學都會羨慕我?！?/br>
    「他們都是很棒、很虔誠的人，為我們社區做了許多事。然后有一天，一群人來找布萊克牧師去處理某件棘手的事。接著，他們就被惡魔殺死了?！?/br>
    ☆、寶寶要抱；根本就是，桃花島主

    這個故事太超現實, 以至于第一時間、史蒂夫沒能反應過來。

    「惡魔？」

    「對，至少我是這樣聽說?！?/br>
    「為什么？他們不是普通的牧師？他們做了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彼得聳肩, 扁嘴?！覆磺宄?，芮莉從沒細說, 她很討厭提前這事。所有我知道的部分，都是梅嬸跟班叔告訴我。事發當時我太小, 搞不清楚情況, 突然之間我最喜歡的jiejie就搬家、斷絕聯絡, 我傷心了很久。搬家前她全家失蹤，班叔最先發現, 我們報警，教會跟社區的人都幫忙搜索, 最后是康斯坦丁找到她。那大概就是他們交往的原因吧。吊橋效應之類的?！?/br>
    史蒂夫很想繼續追問, 他想弄清楚芮莉父母的死因、她的失蹤、她跟康斯坦丁?？上к抢蛱袅诉@時候回來, 并對彼得大半夜的沒讓寶寶睡覺、還關燈看電影喂食寶寶一堆垃圾食物表示憤怒。

    彼得真的很冤枉。首先, 他才沒喂史蒂夫吃垃圾食物, 是史蒂夫自己拿了吃, 也沒吃很多, 他的口味不合史蒂夫胃口；重點是，史蒂夫根本不是寶寶??！

    奇怪耶，為什么不想睡的是隊長、吃餅干的是隊長、挑電影的是隊長、覺得關燈螢幕比較亮的也是隊長, 最后被罵卻是他，這一點也不公平！這又不是他的錯！

    彼得委屈得真想告訴芮莉、她的寶寶才不是寶寶是美國隊長，尤其這種時候史蒂夫演技突然爆棚、整個跟真的寶寶沒兩樣, 要芮莉抱抱拍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