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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件事在他心里懸了整整一夜,天亮時候他給程琳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用叫人去了,他想最后看一眼那間公寓。程琳理解他的不舍和心疼,應了。早晨八點,白哲開車去了那間公寓。白哲如今住的地方離那間公寓不遠,大約二十分鐘車程,可早晨堵車,足足堵出一小時。白哲坐在車里,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盼著交通堵一點再堵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再晚一些把那間公寓交給別人了。其實那公寓在收了定金那刻就已經不是他的了。九點一刻,白哲打開了公寓的門。離婚之后他就不在這里住了。他千辛萬苦,放棄所有財產,付出高昂律師費也要從杜子驍手里搶來的這套房子,其實他再沒回來過。或者說,從他看到杜子驍與人在床上糾纏的那刻,他就沒回來過。這間公寓不大,雖然是雙層復式,也不過一百四十個平方。樓下是客廳廚房飯廳陽臺衛生間,樓上三間臥室和儲物間。不光不大,裝修還有點老,到底是十幾年前的房子了,就算重新裝修也洋氣不到哪里去。然而白哲跟杜子驍一直住在這里。七年來,兩人在這里相愛,在這里廝守,在這里爭吵,在這里和好。誰也沒嫌這房子老,也沒嫌過這房子不好,總之紅與不紅,他們都住這里。白哲關上門,沿著墻邊走了過去。買下這間公寓后,他們曾一起把這里重新裝修過一次。當時杜子驍剛拍了部偶像劇,片酬全拿來買下這間公寓,手里一分錢都沒了。白哲就笑他你送我套房子,竟然還不管裝修。杜子驍嬉皮笑臉表示要不我給你打欠條?然后他親自選定設計師,親自選定裝修隊,一邊去片場候場,一邊拿無數張設計圖比較。那時候小桂剛當他的經紀人,一度被他的不務正業氣得不想帶他,后來悄悄跟白哲抱怨,說別人的藝人閑著沒事琢磨劇本提升演技,杜子驍呢?業余愛好是裝房子!不光裝房子,他每天晚上還跟白哲報賬。今兒挑了地板,多少多少錢,從你卡里劃的,來來來欠條已寫好;明兒來鋪瓷磚,多少多少錢,從你錢包里拿的,來來來又一張欠條;大后天咱們的衛浴就到了,哎呀又是一筆支出,我也不能總給你打欠條啊,算了,rou償吧。rou償得白哲第二天扶著腰,床都下不來,足足有半年時間,聽見欠條兩個字就頭疼。后來房子可算裝好了,杜子驍請知道兩人關系的朋友來家吃飯,酒過三巡,再端起酒杯說祝酒詞,還沒出聲,他眼圈先紅了。他說自己從小到大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沒什么天賦更沒什么運氣,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就這么過了?,F在才明白,他所有的運氣都在老天爺那里攢著呢,攢在一起攢夠了,才好遇見白老師。“謝謝你,”杜子驍舉著酒杯,眼淚一顆一顆砸在桌子上,“我是遇見你才知道有人心疼是什么滋味?!?/br>白哲沿著客廳走到飯廳,地中海風格的白色四方桌子旁,四張椅子還立著。許久沒用,白哲最近忙,也忘了差人來打掃,桌子椅子上都積了薄薄一層灰。他用手抹了一下當時杜子驍坐過的位置,杜子驍當年說過的字字句句,清晰得像是剛剛還在耳邊一樣。他從旁邊絞了塊抹布,細細把桌子椅子擦了一遍,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起身上樓。樓上三間臥室,白哲和杜子驍住在主臥,次臥是客房,小次臥白哲親自設計,改成了書房。里面墻上掛著白哲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吉他,墻角做了個cd架,擺的全是白哲最鐘愛的cd。……其實也不光是cd,有次白哲從密密麻麻的塑料盒子陣列里翻出一張日本愛情動作片,男男那種,當場氣得給杜子驍打電話質問。杜子驍說反正都是塑料盒子的,隨便放一放有什么要緊,對了你看了里面內容沒?下次咱們用這個姿勢好不好?白哲氣得好幾天沒理他。他想起杜子驍那沒皮沒臉的無賴樣子就想笑。白老師是高嶺之花不假,攻略他卻容易極了。前提是你要有耐性,另外得不要臉,只要這兩條能堅持不懈刻苦發揚,白老師最終一定會投入你的懷抱。季勤章有耐心不假,輸就輸在太要臉。他十幾年如一日等白哲低頭等白哲開口,白哲不肯,寧可使手段?;佣疾话言捥裘?,白哲理他才怪。當然了,白哲不接受他,跟他本身就是個變態也不無關系。白哲上了樓,到書房繞了一圈,吉他還好端端擺在墻上,架子上的cd里,見縫插針隱于無形的幾張動作片也還在,他靠在墻邊看了兩眼,轉身往臥室走去。臥室還是老樣子,窗簾拉合著,透不進光的情況下,臥室精心調配過顏色的家具和壁紙微微透出點柔和的氣息。白哲走進去,坐到床邊。床頭擺著兩人的照片,從兩人相識到后來領證以后的都有,他記得杜子驍還提過要跟他拍婚紗照,這愿望一直沒實現。他打開床頭的臺燈,一個一個相框端起來,借著臺燈的光仔細端詳,唇邊忍不住帶了溫柔的笑意。忽然,一張明信片從相框后面掉落出來。明信片正面是田園風光,美麗的綠地木屋相映成趣,反面一角印著徽章似的圖樣,另外一邊分成幾行寫著意大利文,歪歪扭扭,看起來像小學生剛學寫字似的。這是杜子驍送他的那張明信片。當年兩人結婚之后,沒有如預想中迎來甜蜜的婚姻生活,反倒隔三差五就爆發一場爭吵。其實兩人的感情在那之前就已經出現危機,本以為婚姻是挽回感情的一種方式,誰想到兩人因此更加疲憊。當時杜子驍要去意大利拍戲,明明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前一天晚上兩人還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架。雖然第二天別別扭扭的和好了,可心里終歸有個疙瘩系著。杜子驍一去一個多月,兩人通話次數少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中間白哲收到了杜子驍用國際快遞寄來的唱片,唱片里面就夾著這張明信片。白哲很喜歡那張唱片,他把那張唱片當成杜子驍的賠罪,當時就不生氣了。這張明信片上的文字反正也看不懂,順手就擱到了一旁,再也沒想起來過所以后來杜子驍跟他提起這張明信片的時候他有點心虛,他以為自己丟了。失而復得,白哲當時不把明信片當回事,現在卻忽然想弄清楚,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么了。他看了一眼時間,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被接了起來。“白老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聽起來高興極了,“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是曾經全力幫助過杜子驍和白哲卻只要求他們陪自己k一夜歌做回報的杜子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