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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難受,后來就習慣了。哪來時間尷尬?哪有精力傷心?唱片公司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經營一天,就是砸一天的錢進去,賬上的資金快成負數了,白哲的時間和精力要留著解決問題,這時候怎么可以有別的情緒?為了縮減開支,白哲把司機都裁撤了,出門談事,要么他開車,要么程琳開。他忙了一天,精力不濟,程琳心疼他,主動坐上駕駛席。兩人一路無話,忽然,程琳就冒出了這一句。“季先生其實前幾天有打過電話給我,側面打聽了你的情況?!背塘瞻抵杏^察著白哲的表情,“他叫我好好安慰你,還說會幫我們調查徐易孚的下落。季先生很愿意提供幫助,白老師,如果我們向季先生求助,他一定……”“再等等,”白哲疲憊地捏住了眉間,程琳注意到,前些天斬釘截鐵的拒絕,變成了今天模棱兩可的“再等等”,“再等等,說不定過兩天事情就有轉機了?!?/br>這一等又是一個星期,一切沒有轉機,反而比之前更差。期間程琳又提過幾次向季勤章求助,白哲模棱兩可,就是不松口,直到那一日,季勤章把電話打到了白哲的手機上。“小白,”季勤章的聲音永遠溫柔又體貼,偶像劇里最稱職的男主角也不會有這樣的聲線,“你昨天去見了陸總?”陸總是圈內一家娛樂公司的老總,地位很高,幾乎與季勤章平起平坐。之前他一直在國外度假,回國后白哲第一時間向他求助。他沒有拒絕,只是有附加條件。他喜歡程琳,他想讓白哲把程琳借他幾天。白哲起身就走了。這事他沒對任何人講,生怕漏出一絲風去被程琳知道,否則以程琳的性格,說不定真會拿自己去換。陸總是白哲的最后一條路,陸總都不肯幫忙,白哲已經沒有路走了。他坐在辦公室,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制作公司發來的傳真,與他商討終止合作,左上角,公司的財務狀況剛剛做成一份新表格,明明白白標注著公司難以為繼的財務狀況。在季勤章打電話來之前,公司又有一位股東提出退股,語氣強硬態度堅決,白哲連安撫他的力氣都沒費,就同意了。他從出道之初就有個愿望,想成立一家自己的唱片公司,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所以當公司終于成立之后,他付出了大量的心力。發掘新人,簽下實力唱將,與當紅電視節目合作……如果沒有出現資金問題,公司本該大踏步向前發展,可是現在,一切即將化為泡影。白哲突然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仿佛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壓力都在這一刻排山倒海般襲來。他把傳真推到一旁,淡淡地應道:“嗯,見了?!?/br>“受委屈了?”季勤章嘆了一聲,“你別往心里去,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他還說哪天要請你吃飯,當面向你道歉?!?/br>“不必了,”白哲冷冷地回絕,“是不是玩笑,我聽得出來?!?/br>季勤章頓了頓,再開口,語氣像哄小孩子一樣:“小白,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不好受,勤哥很心疼你。別再去別人那里碰壁了,到我這里來吧,勤哥幫你?!?/br>“謝謝你,”白哲勉強笑了笑,“不過我自己可以?!?/br>“嘴硬?!奔厩谡氯崧暫浅饬怂痪?,“程琳都告訴我了,至多再有一個星期,如果款項還不到位,公司就要宣布破產了。小白,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勤哥的幫助,你要是為自己的事拒絕我,勤哥什么話都不說??赡阆胂?,這僅僅是你自己的事嗎?”白哲沒有說話。“你嘴硬不要緊,公司破產,你不過換家公司打工而已,可唱片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公司破產了,他們呢?靠什么吃飯?小白,你平時理想主義,我不管你,可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要還是一意孤行,就太自私了?!奔厩谡抡f著說著,語氣嚴厲起來,“更何況,接受我的幫助是什么丟人的事嗎?我們白紙黑字簽合同,我注資進去,年底要分紅的,也不是白拿錢給你用。銀貨兩訖的事,我尚且坦坦蕩蕩,你怎么反倒扭扭捏捏了?”白哲輕輕捏住了眼前的簽字筆,無意識地旋轉起筆帽。季勤章極少呵斥他,印象里連語氣重點的話都不跟白哲說,就連當初白哲告訴他自己偷偷跟杜子驍去美國結婚了,他也只是錯愕地張了張嘴,開口時卻還是理智地表示了祝福。白哲知道他是真的急了,這讓他想起兩人少年時,那個遇見什么都波瀾不興的季家二少爺,就只有在白哲的事情上會著急上火,表露出一點屬于少年人肝火旺盛的情緒。兩人同時沉默下來,季勤章似乎還有點氣,白哲聽到他在電話那頭粗重而緩慢的呼吸,然后季勤章輕咳一聲,語氣稍緩:“小白,下午我一直在公司,你要是想清楚了,就過來,我們詳細談一談。你要是還不愿意,也沒關系,這通電話當我沒打過,我也不會再過問這件事?!?/br>他說完,似乎就要掛斷了,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終究還是低低地嘆了一聲,“小白,以前要是有人告訴我,你如今會跟我這么見外,我是說什么都不會信的?,F在……”他自嘲地笑起來,“算了,我……”“勤哥,”白哲忽然站了起來,他丟開筆,從旁邊拿起西裝外套向門外走去,“我現在過去?!?/br>季勤章的公司離白哲不遠,開車半小時就到。白哲到時,季勤章的助理已經等在門口。她帶白哲走總裁專用電梯上樓,一邊走一邊向白哲道歉,說實在不巧,十分鐘前剛有位客人到訪,季先生正在會客。她再三道歉,將白哲引進茶室,茶水招待,態度周全到白哲都有點不好意思,婉言叫她先忙,自己在這里等就好。助理見他是真的不想自己陪伴,才禮貌地笑笑,起身出門。白哲對季勤章這里的構造非常了解,其實根本不用人陪。他知道出門左拐兩個房間就是總裁辦公室,助理在他隔壁房間。這間茶室本來是沒有的,后來為了會客方便才臨時改造。眼前這張臺子是白哲跟季勤章一起去東南亞買回來的,當時走訪了許多村鎮,才選中了這塊原木。手頭喝茶的杯子是紫砂大師所贈,白哲有一套一模一樣的,放哪里去了呢?他不記得了。白哲靠在沙發上,細細數來,自己大約有一年多沒到季勤章公司來了,季勤章這里的擺設絲毫沒變,可他與季勤章的關系卻在這一年里改變了許多。他都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面對季勤章的幫助,他下意識就選擇拒絕。印象里最后一次接受季勤章伸出援手是他跟杜子驍鬧離婚那時候,他渾渾噩噩,明明是他提出離婚,卻在提出之后下意識開始逃避。他反感聽到與離婚相關的字眼,明明該好好找個律師替自己出面解決一切事宜,可他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