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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直叫,“哎呦!這是怎么了?管事,賤婢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哎呦……”燕新堂倒是慢了嵐風一步,于是腳下一轉,沖到燕秋爾身邊,拉住燕秋爾的手腕使勁兒一扯:“秋爾!”燕秋爾的眼神一晃,立刻恢復清明,茫然地眨了眨眼,待完全清醒之后,就陰鶩地看向那個鴇母。“是誰指使你來害我?”燕秋爾一手捂著口鼻,另一只手拿起食盒里的一根筷子,穩步走向那鴇母。“主君明察!賤婢、賤婢什么都沒做???天??!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嗚嗚……”鴇母看不見在她身后向她不斷逼近的燕秋爾臉上是何種表情,但她還是能從嵐風的手勁兒上判斷出大事不妙。燕秋爾沒有說話,只走到鴇母身后,猛地將那根筷子插進了鴇母額頭邊兒的墻壁里,同時俯身在那鴇母的耳邊柔聲說道:“我是個商人,可這不代表我不會殺人。說!是誰讓你來害我?”那鴇母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筷子,咽了口口水,一開口與燕秋爾說話,眼淚就刷的流了下來:“賤、賤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賤婢如何敢害主君……賤婢什么都不知道啊……請主君明察……嗚嗚……”“你不知道?”燕秋爾的聲音依舊很輕,只是不再輕柔,反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那你給我說說你身上的香是從哪兒來的?!”他與這鴇母靠得近,即使用袖子捂了口鼻也是能聞到對方身上散出來的味道,此時已經有些頭暈,只是有了戒備之心,才能勉強保持清醒。“香?香……香……??!”似是猛然想起什么,那鴇母趕忙在身上一陣摸索,而后摸出一個香囊,舉到燕秋爾面前,“這、這是賤婢今兒早上買的,請、請主君過目?!?/br>過目?哪兒還用得上過目,那香囊才剛被送到燕秋爾面前,燕秋爾的眼前就是一暗,驚覺意識渙散,燕秋爾猛地后退兩步。“秋爾!”見燕秋爾后退的腳步踉蹌,燕新堂趕忙沖上前去扶住燕秋爾,“秋爾,沒事兒吧?”燕秋爾甩甩頭,卻沒能驅散那股眩暈感,索性一轉頭將臉埋進了燕新堂懷里。這玩意究竟是個什么原理?只是味道而已,效果竟如此明顯,待事情解決之后,他也要去弄點兒來研究一下,以后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那香囊你是從何得來?!”將站不穩的燕秋爾抱住,燕新堂怒聲向那鴇母問道。就算不知道詳情,燕新堂也知道那香囊是有問題的。“是、是賤婢今兒早上買的!在南市北門的一個小攤位上,賤婢瞧著這香囊造型別致,又賣得便宜,聞著還挺香的,便買了回來。賤婢真的不知道此物于主君不利,不然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賤婢也不該謀害主君??!主君,賤婢真的是冤枉的!”誰知道這香囊里邊還有這害人的名堂??!平白無故的,她怎么會跟自家的財神爺過不去??!她就不該貪圖便宜,真是要了命了!南市的攤位?燕新堂眉心緊蹙,對嵐風吩咐道:“嵐風,你隨她去南市看看?!?/br>對方若只是想將香囊賣與這鴇母倒是還好,可若對方將香囊隨意售出,那香囊不就要散布在洛陽城各處了?瞧那香囊的效果似是極強,這樣的話秋爾豈不是寸步難行了?“是!”嵐風鄭重其事地點頭,然后就粗魯地拖著那鴇母離開。嵐風與那鴇母走后,燕新堂便扶著燕秋爾到窗邊的榻上躺好,而后立刻打開了窗戶通風,待打開了所有的窗戶之后,才返身回到燕秋爾身邊,擔憂地蹙著眉。“秋爾,好些沒?”燕秋爾睜開眼睛看著燕新堂,笑得有些虛弱,輕聲道:“無礙,頭有些昏罷了,過會兒就好。我身上這毒……”心知燕秋爾接下來的話是要與他解釋那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于是燕新堂直接將那些話都堵了回去,對燕秋爾說道:“別多說話,先休息,待會兒再與我說也不遲?!?/br>燕秋爾立刻止住了話頭,微微一笑,道:“三哥無須擔心,我多小心些就不礙事的?!?/br>聞言,燕新堂狠瞪燕秋爾一眼,責備道:“不礙事不礙事,在你心里,什么都不礙事,等你丟了這條小命的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不礙事這三個字!都是自家兄弟,你在我面前還逞什么強?你中毒一事,燕家主可知道?”燕秋爾搖了搖頭,輕聲道:“別告訴他,也別讓三姐他們知道,即使說了,他們也只能干著急,何必?!?/br>燕新堂無奈地嘆息道:“你才只有十五歲,別把自己當成五十歲一般什么事都自己擔著。得了,別說話了,你睡會兒吧?!?/br>燕秋爾輕聲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似是很快就睡了過去。燕新堂轉身去尋了一條薄被給燕秋爾蓋上,而后去將窗戶都關上。一條暗影從花月閣的房頂躥了出去,直奔帝府閑居而去。☆、第103章燕新堂來報燕秋爾回到帝府時已是黃昏,因為在花月閣里休息了足夠久的時間,所以當燕秋爾站在燕生面前時臉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的不妥。然而站在閑居里邊,燕秋爾卻覺得這閑居內部似有不妥,左顧右盼了半天,才發現是房間里的一方桌案與一個柜子換了新的。燕秋爾疑惑不解地看向燕生。他分明記得先前的桌案與柜子到今早他離開時為止都是完好,連一丁點兒的破損都沒有,燕生干嗎要換新的?“站在門口做什么?過來?!蓖崽稍陂缴系难嗌鷽_燕秋爾招招手。燕秋爾抬腳向燕生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你這桌案和柜子怎的換了?先前的呢?”燕生的眼神一閃,不答反問道:“怎么?不喜歡新的?”燕秋爾轉身坐在榻邊,撇撇嘴道:“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這新的與那舊的看著有何區別?”燕生不語。這新的與那舊的自然是沒有區別的,就是怕被燕秋爾看出不妥來,燕生才讓人去弄了一模一樣的來,卻沒想到燕秋爾眼尖,還是給看了出來。燕生會瞞燕秋爾,卻不會騙燕秋爾。沒聽到燕生的回答,燕秋爾心中的疑惑更甚,狐疑地看著燕生問道:“你是做了什么壞事?怎的還非要特地換掉那桌案和柜子?”燕生斜燕秋爾一眼,道:“我能做什么?不小心砸壞了而已?!?/br>先前唐碩安排在秋爾身邊的人回來稟報說秋爾再次毒發,并且還有人刻意在洛陽城內散播誘發此毒的引子,燕生一時氣極,這才失手砸爛了閑居里的東西。砸壞?燕秋爾蹙眉看著燕生。燕生平日不都是與人在前邊的堂屋里議事嗎?要生氣砸東西,也該是砸那堂屋里的啊,怎的回閑居發瘋了?“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