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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十分礙事的馬,盤算著如果再在這匹馬的身上掛上布兜會不會更礙事兒?視線從某處掃過,燕秋爾的眼睛突然一瞇,眉心微蹙似是對什么感到疑惑,而后就牽著他唯一的苦力找到了一家騾馬行,竟是直接將那匹馬賣掉了。那之后,燕秋爾先去了一家衣帽肆,挑兩匹上等綢緞訂做了衣服,留下錢之后交代掌柜的將制好的衣服送往燕家,而后便離開衣帽肆,轉腳進了一家玉器行,沒碰上什么有眼緣的玉器,便又離開去了糕點鋪子,這鋪子雖不能與金玉閣相比,可燕秋爾還是買了一份馬蹄糕打包,而后便在東市的攤位之間來來回回,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瞧著那些攤位上的小物件,走著走著,就看見了某個攤位旁站著肖何,視線再在肖何的身邊搜索,燕秋爾就找到了燕生。不過燕秋爾想了想,卻沒過去找燕生,反倒是趁著燕生沒看見他的時候溜了。后邊還跟著兩個麻煩的人呢,從他賣馬那會兒就跟在他身后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不管怎么說都沒必要引到燕生那邊去就是了。不過那兩個人燕秋爾并不認識,看那裝束只是兩個普通百姓而已,身材健碩一看就是體力活做得多,再多做些猜測的話,燕秋爾也只覺得那兩個人的氣質像是賭徒,可不管對方是誰都應是與他無冤無仇吧?可為什么從剛剛開始這兩個人就一直跟著他呢?如若不是有怨,那就是受人指使了?燕秋爾漸漸拐出熱鬧的東市,就近去了東市西邊相對安靜的宣陽坊,一踏進坊門,燕秋爾就突然發足狂奔起來,動作迅猛地鉆進了一條小巷。如燕秋爾所料,他這一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就著急了,慌亂地跑著追了上來。嘴角一揚,燕秋爾突然快速順著墻邊兒一拐,然后就靠在墻上靜靜地等著后邊的兩人追上來。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個人猛地從燕秋爾身邊跑過。燕秋爾靜靜地靠在墻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兩個人慌張而驚訝地四下尋找丟失的身影。不過那兩個人左顧右盼了半晌,就是沒一個知道要轉身的,燕秋爾看得無聊了,突然就掰下一塊馬蹄糕丟向其中一個人的后腦勺,砸中之后自然是成功地引起了這兩個人的注意,而后燕秋爾才開口道:“今日風和日麗,兩位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去???”這小郎君知道他們兩個跟在后邊?兩個壯漢一驚,突然變成一臉兇相地看著燕秋爾。唉……為何總有人喜歡擺出一副兇相嚇唬人呢?這么缺乏美感的臉,再加上心懷不軌的意圖,他很想一拳揍上去??!忍了忍,燕秋爾搶在兩人開口之前“溫柔”地開口道:“瞧兩位面色發黑印堂發青,今日似是有血光之災啊。走在路上可要小心著陌生人,難保有些貴人不會突然變成掃把星,走了霉運不怕,最怕是要丟了性命啊?!?/br>燕秋爾這似模似樣的典型神棍式遣詞造句果然將兩個普通百姓唬住了,還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就先被燕秋爾唬得心生怯意。不過這兩人也只是有了些許怯意,并沒有放棄對燕秋爾的惡意。兩人之中一個膽子大些的,瞪著牛眼沖燕秋爾吼道:“你少胡說八道!不想受皮rou之苦就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劫財?燕秋爾又仔細地將這二人的表情細細打量一遍,卻覺得這兩個人并非是以劫財為主要目的。他的錢袋就掛在腰間,這兩人跟了他那么久,也該看到過他取錢的動作,可此時說要劫財的兩個人卻是連個余光都沒分給他的錢袋,作為主要道具,他的錢袋是不是有些受到冷落了?“臭小子!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快把錢交出來!”說著,一個壯漢就伸手想要推搡燕秋爾。燕秋爾眼神一沉,微微側肩躲開壯漢的手,十分痛快地將錢袋解下來,直接丟了出去:“喏,這里是我的全部家當的?!?/br>另一個壯漢一把抓住飛過來的錢袋,一時有些茫然。錢袋一落在手上,那人就知道這里面的錢著實不少??伞@位有錢人家的小郎君就這么輕易地將自己的錢交給兩個劫匪?甚至連討饒都沒有?這常安城里的富貴之人若都如這位小郎君這般爽快,那他們這些人可全都要發大財了!不過這小郎君這么痛快地給了錢,他們兩人卻是難辦了。那人的吩咐是要讓這位小郎君受點皮rou之苦,他們原本是計劃著在小郎君猶豫或者討饒的時候直接揍人,可如今看來竟是用錯了理由錯失了機會?兩個壯漢對視一眼,先前就要出手揍人的那人一咬牙,轉頭繼續威脅燕秋爾道:“就這么點兒錢?你當我兄弟二人是三歲的娃娃嗎?快點兒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我……”“來人??!有人打劫!打劫了!快來抓人??!這邊兒!快來,在這邊兒!”巷子口突然有男人高聲呼喊,不僅僅是兩個壯漢,連燕秋爾都被嚇了一跳,從墻角探出頭一看,燕秋爾就看到在巷子口拼命呼救的男人,雖隔得遠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可燕秋爾猜他是已經找到了幫手。而且奇怪的是那男人的頭頂上還頂著一個金色的數字,有別于其他人的紅色和綠色,他頭頂上的是金色的。兩個壯漢顯然沒有燕秋爾這般輕松愜意,一聽有人呼救,兩人就慌了神了,暗罵一句之后便拔腿就跑。“嘿!你們倆去哪兒???”燕秋爾怎能輕易放這兩個人走?他都還沒弄清這兩個人的目的呢!于是燕秋爾抬腳就照著那個拿著錢袋的壯漢的后背踹去。“哎呦!”壯漢沒想到如燕秋爾一般瘦瘦弱弱的小郎君會有那么大的力氣,被踹中后背之后就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沒等倒下的壯漢做出任何反抗,燕秋爾兩步上前,一腳踏在了壯漢的背上,好不讓這壯漢再爬起來。另一個壯漢一見形勢不妙,也顧不得自己的同伴,拔腿就跑。“嘖嘖!真是沒有友愛之心,我說,你挑選同伴也不看看人品嗎?”燕秋爾一邊問著,一邊在壯漢的背上踏了兩腳,留下三個重疊的腳印。“噗!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壯漢吐出不小心吃進嘴里的泥土,梗著脖子傲氣地說道。“哦?這么爽快?要殺要剮都隨我?”燕秋爾輕笑一聲,蹲下身子,從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那你說,我若是想剮了你,要從哪兒開始呢?”“我……哼!”看到那匕首,壯漢有些慌了,可一想到騎在他背上的只是個小郎君,那話想必也只是說來唬人的,他怕個什么勁兒?于是壯漢繼續傲氣著,冷哼一聲,就將臉撇到另一邊去,不去看那把匕首,他興許膽子會大一點兒。“呵,還當真是隨我???”燕秋爾眼神一厲,匕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