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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秋爾。奇了怪了,你說五郎君到四郎君這里喝酒吃飯不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嗎?就算是醉得不省人事,也自有四郎君打點,主君何時連這等雜事都要cao心了?自得知五郎君進了四郎君的院子,主君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眼瞅就要月上中天了,就吩咐他來接人。他到底為何要來接人回世安苑?就算他不來也會有人將五郎君送回自個兒的院子吧?就算無人相送,四郎君也會留五郎君夜宿吧?這燕府院內,五郎君還能丟了不成?他跑這一趟不覺得多余嗎?而且他把人接到了世安苑誰去照顧?世安苑的主屋除了他們幾個人連女婢都進不得,難不成還要毛毛躁躁的肖娘照看醉酒的五郎君?從來也沒見主君管過這些事,今日這是怎么了?難道是突然想要好好體驗一把為人父的感覺?那也不該是特別關心這位五郎君啊。盡管心中頗多疑惑,唐碩的臉上卻是萬年不變的面無表情,說明來意之后就沉默地站在原地,等著燕征將人交給他。“來接五郎?”接去哪兒?燕征也是有些發懵。阿爹怎么知道五郎在他這里?又為何派唐管事來接人?莫非阿爹是找五郎有事?可五郎醉成這樣,還怎么談事情?燕征看看燕秋爾,再看看唐碩,干笑道,“那個……唐管事,可是阿爹找五郎有事?”“在下不知?!庇惺乱膊荒茈S便告訴別人。燕征郁悶了。這唐管事可是出了名的口風緊,想要從他嘴里探得什么消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是……那個……五郎不勝酒力,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恐怕無法去世安苑與阿爹商談了,能否勞煩唐管事去跟阿爹說一聲?”唐碩轉動眼珠子睨了燕征一眼,然后大步踏進燕征的院子,直奔燕秋爾就去了:“不必,主君并無要事要與五郎君商談?!痹捯粑绰?,唐碩就已經將燕秋爾抗在了肩上,就像是扛了一麻袋糧食一樣。“可是……誒?唐管事?唐管事!”不等燕征將這句可是說完,唐碩就提氣縱身,竟是用輕功帶著燕秋爾走了。燕征傻眼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爹最近是不是太常惦記著五郎了?幾息之間,唐碩便已將燕秋爾帶進了世安苑,等在主屋門口的梁成一見唐碩那抗麻袋的姿勢就猛拍額頭。“唐碩啊,那可是咱們細皮嫩rou的五郎君,可不是一麻袋糧米,你那樣扛著五郎君,若是傷著了五郎君可怎么辦???”梁成一邊指責著唐碩的粗魯,一邊飛奔過去,解救燕秋爾。“方便?!碧拼T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梁成:……“主君還有別的吩咐嗎?”“沒了,你去休息吧?!碧拼T這木頭腦袋,何時才能將“人情”二字裝進去?“嗯?!碧拼T點點頭,干凈利落地轉身回屋。主君若再無指示,那他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梁成看著唐碩的背影無奈地嘆息一聲,這才抱著燕秋爾走進主屋,直接走進燕生的臥房:“主君,五郎君接來了?!?/br>“嗯?!弊诖策吙磿难嗌畔率稚系臅?,轉頭看向梁成和燕秋爾,“帶過來?!?/br>“這個……”梁成卻是有些猶豫,“主君您不喜與人親近,不若就讓五郎君去暖閣的榻上睡吧?屬下……”燕生打斷梁成的話,果斷地說道:“不必,就這里?!?/br>“是?!绷撼擅榱搜蹜牙锏难嗲餇?,便抱著燕秋爾走到燕生的床邊,將燕秋爾遞給燕生。“這里沒事了,去睡吧?!毖嗌焓謱⒀嗲餇柦舆M懷里抱好。“主君,要不要屬下去叫個女婢進來,好給五郎君……呃……屬下告退?!绷撼杀具€想再向燕生提點兒實用的建議,可卻得了燕生一記冷眼,梁成立刻閉上嘴,麻溜地退出主屋。他看起來就那么不可靠嗎?燕生一臉不豫地看著梁成的背影,直到梁成踏出了主屋關上了門,燕生才將視線收回,看向自己懷里的燕秋爾。這孩子怎么這么輕?沒吃飯嗎?臉紅成這樣,他喝了多少?明明就沒喝過酒,竟然跑去跟四郎喝酒,真是不知輕重。難道是在為三娘子的事情煩心?簡直多管閑事。燕生一邊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各種不滿,一邊幫燕秋爾寬衣解帶,倒是沒有嫌棄燕秋爾一身酒氣,將燕秋爾往大床里側一丟,自己也跟著翻身上床,放簾子,蓋被子,睡覺。從未曾跟任何人同榻而眠,身旁有個人的感覺還真是新奇。☆、第20章拍你一臉水“梁成,我聽說主君昨個夜里將五郎君接來世安苑還安置在自己床上,怎么樣?五郎君現在是死是活?”昨夜睡得早,錯過了這么有趣的事情,故而這大清早的,肖娘一從唐碩那聽說這事就興致勃勃地出了廂房,站在主屋前的院子里翹首期盼,這會兒看見梁成,便抓著梁成興奮地問道。這女人就是愛湊熱鬧!梁成斜了肖娘一眼,道:“什么是死是活,咱們主君又不是什么毒蛇猛獸,會吃人不成?”“吃人倒是不會,弄死人倒是挺容易?!毙つ镄Σ[瞇地盯著主屋的門,等著看一出好戲,“不過說也奇怪,主君似乎很中意五郎君,為何?五郎君不是西苑的嗎?”梁成哂笑道:“你好歹身為女子,怎么連這個都不懂?”“這跟男子女子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主君是男子,你要我一個女子如何理解主君的想法?”這幾個臭男人,整日說她是假女子真男子,真想把他們都毒啞了!梁成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肖娘道:“你仔細想想,想想這次主君回來之后五郎君都做了什么?!?/br>“五郎君做了什么?”肖娘不解,卻還是依著梁成的話開始回想,“自咱們這次回來之后,五郎君就……煮茶賞雪不務正業?”似乎沒有一點是會討主君歡心的吧?梁成翻了個白眼,對肖娘的智商再不抱希望:“咱們剛回府那日,天降大雪,闔府上下只五郎君一人想著主君冷暖,還特地為主君煮了茶。當日下午,主君與二郎君、四郎君去兩市巡查店鋪,剛出府門就碰上了五郎君,五郎君開口第一句就是擔心主君疲累,問主君為何不休息。你仔細想想,咱們跟了主君這么些年了,主君身邊可有誰是會這般為主君著想的?你能想到主君會冷?你能想到主君會累?咱們每個人啊,都只將主君當成了主君,而五郎君卻是將主君當成了一個人?!?/br>“唔……我還當那是五郎君的計謀呢?!毙つ镎UQ?,覺得聽梁成這么一說,他們對主君似乎都欠缺了一份關心。“計謀?為何?為了燕家家業?那五郎君應像其他郎君那般向主君獻計,五郎君聰慧,你當他真的不懂如何做生意嗎?咱們西苑三郎君之所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