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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默片刻便開口打斷了布蘭迪,嗓音冰涼:那這邊就先交給你了布蘭迪,我得出去一趟。另外,露娜現在在哪里?露娜?不清楚,今天中午之后就沒見過她。是嗎阿諾德嘆了口氣,那等到她回來讓她在我的辦公室等我。等她回來?布蘭迪第一次有些跟不上阿諾德的思路,等等,你剛才說你要去做什么?我要去把小皇子給接回來。阿諾德說著,將自動警戒器重新塞回到了布蘭迪手中,走回了屋子里。布蘭迪有片刻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后,他皺起了眉頭跟了進去:是我理解錯誤了嗎?難道你的意思是露娜把他帶走的?你說的出去是指要離開這個基地?你怎么知道巴澤爾在哪里?阿諾德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和小皇子之間有心電感應?什另外,派人給卡爾做好準備工作,阿諾德頓了頓,道,他就在我的房間里。布蘭迪怔了怔,低頭扶了扶眼鏡,說道:我知道了阿諾德叔叔,你要去找巴澤爾嗎?我和你一起去!薩米在門口喊道。你就別搗亂了!里維拍了下少年的腦袋。阿諾德,你確定不要派別人去嗎?不需要你親自出去吧?布蘭迪也問了句。阿諾德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次要是不去的話,那可就徹底失去某個人的信任了。穿好了外套,阿諾德轉身離開了屋子。這是什么意思,布蘭迪先生?里維沒頭沒腦地問。布蘭迪看著黑發男人的背影,沉默不語。******陸宵是第一次試著遠距離凝聚力量體,而且為了能夠進入基地里面,在阿諾德的面前留下訊息,他必須控制好力量體,只凝聚力量體的末端。好不容易快要寫完一行字了,卻被阿諾德用腳抹掉,之后力量體也潰散了,一下子反彈回了陸宵身上。陸宵在心底罵了句臟話,想要重新來一次,被兔子制止了。我想阿諾德也看到了,還是別來第二次了,你吃不消的。陸宵抿了抿唇。實際上他的腦袋已經隱隱作痛了。但是讓他光坐在這里等,他又做不到,簡直像是在等死一樣。而且說真的,他不確定阿諾德會來接他。但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這顆星球上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他之前也用力量體檢查過了,這顆星球內部沒有基地什么的。不甘心啊。剛才在將力量體投放到三號基地去的途中,他看到了一架飛行器,恐怕坐在里面的人就是將他扔在這兒的罪魁禍首。說實話,陸宵當時真想用力量體一口氣捅穿了那架飛行器,他真的差點就這么做了!那為什么不做呢?兔子問。那我不就是殺人了嗎!陸宵很郁悶。兔子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陸宵,你覺得科技發達了,就代表什么都是向前發展的嗎?你想說什么?陸宵無精打采地在腦海中問。譬如說,在你們地球上,隨著文明發展,國家對于殺人之類的事情是規范得越來越厲害的吧?殺了人就要坐牢,就連打人也要在警局里呆上個一兩天。這是當然的啊,又不是野蠻社會。所以你覺得你現在所在的環境是個科技高超的星際社會,按理說社會文明發展得比地球還要厲害,所以一定是個更加文明的世界吧?陸宵沉默了。客觀來說,的確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正因為宇宙太大,任何一個聯盟或者星國的法律都約束不到的地方到處都有。所以當星際社會中的人利用那些高超的科技,到達那些真空地帶,才會變得比你想象中的任何時代的人都要野蠻。在那種地方,殺人是常事,甚至于那些人會認為自己的行為不是殺人而是制裁。陸宵閉上了眼睛。他其實也明白這一層道理。要說之前不明白,那么剛才在看到那十多具尸體的時候也明白了。而且說實話,像什米亞帝國這樣的星際帝國里還存在著奴隸,本身就已經超出了陸宵的想象。只不過明白是一回事,自己融入進這種環境中又是另一回事。陸宵向來是個三好學生,高中的時候曾經和同桌打過架,那也是對方先動的手,除此之外他沒干過另外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殺人什么的,就算他心里有著再大的怨恨,一時也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但是他要學會做得到嗎?與露娜對峙那會兒也是,他不是會主動攻擊別人的人,所以盡管已經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殺氣,可是對方沒動手,他也猶豫著不想傷害別人。陸宵有些迷茫。他覺得自己正站在一條線前。要不要跨過這條線是個很關鍵的問題,讓他萬分猶豫,掙扎。因為要是跨出這條線,他無法保證自己今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兔子也不說話了,坐在他的身邊,靜靜地陪伴著他。時間漫長。******露娜坐在飛行器上,緩緩接近眼前這顆銀白色的星球。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是因為興奮和快意,也有一點背叛而產生的罪惡感。不過她努力摒棄掉后者對她的影響。她的確違背了阿諾德的命令,可是她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阿諾德做的決定或許對他本身而言是正確的,可是對于基地來說,很可能是個毀滅性的打擊。她從前對阿諾德惟命是從,那是因為她以為阿諾德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基地??墒乾F在,她決定自己思考怎么做對基地最好了。就算阿諾德現在發現巴澤爾失蹤了,也不可能很快知道后者去了哪里。防護服本身攜帶的氧氣并不多,只要再過一會兒,就算阿諾德知道她把巴澤爾帶去了墓園,趕過去的時候巴澤爾應該也已經窒息而死了。呵露娜的嘴中發出一聲輕笑,漸漸的,她的笑聲完全止不住了。她再也不用見到巴澤爾了!然而在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時,露娜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雙手按在了cao控臺上,前傾身體錯愕地看著那架從銀白色星球那兒緩緩向她靠近的飛行器那是誰?她沒聽說今天有任何外出任務!心底浮現出了一絲不安,但是露娜很快又告訴自己是她多想了。基地里的人沒可能知道巴澤爾在哪里的。重新坐回到了駕駛座上,露娜沉默了會兒,向那架飛行器發出了聯絡信號。心臟慢慢地加快了跳動。過了大約一分鐘,對方回應了她,不過并不是和她建立了通訊,而是傳遞給她了一條簡訊。那行文字出現在了cao控臺右上角的顯示屏上。回去之后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