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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多余,這些新兵都是貧苦人家的人,身上帶不了什么東西,就算搜查也沒有什么違禁物品。不過連包袱都不看一下確實有些敷衍,只好開口提醒。老兵連忙回身朝千戶站直了身子:“是?!?/br>重新回到刀頭前面,伸出手往袱里隨便摸了摸,完成了任務裝備離開。手準備抽出包袱時候卻感覺摸到了一疊紙。老兵有些疑惑,這士兵上戰場殺敵還帶書學習?看他滿臉橫rou也不想回看書的料啊,難不成是......臉上帶上了幾分有顏色的笑意,老兵心里偷笑,年輕人火氣旺,帶點春宮圖也實屬正常。這么想著,老兵卻一把將抓到的紙張拉了出來。嘩啦。一疊紙張被拽出來散落在第,老兵憋著笑,正準備撿起來讓這個士兵出出丑,伸出的手卻停了下來,后背的汗毛一瞬間倒立起來。地上散落的紙張哪里是什么春宮圖,分明是一封封信件,最上面的一張紙上赫然畫著軍隊的分布圖。老兵一驚,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多年打仗鍛煉出來的應變能力讓他瞬間開始猜測,眼前這個壯漢會不會是jian細?身材高大,和北邊的匈奴相似。想用銀子賄賂自己企圖蒙混過關。還有從他包袱里掉落出來的行軍圖,另外那幾封信也變得可疑起來。貪小便宜受賄和泄露軍情叛國比起來哪個更嚴重,老兵不用思考就能得出輕重,當即將剛才和刀頭的約定拋到一邊,回身對著高臺上的千戶高呼:“千戶大人!這里發現可疑的東西?!?/br>顧力站在高處,數千名士兵的搜查工作耗時不短,初夏的太陽有些毒辣,曬得他額頭滲出秘密的汗珠,催促著手下快點弄完出發,還算安靜的廣場上就響起了這么一個聲音。腰間的跨刀劃開,顧力走下高臺,步子邁得很大,幾步就來到刀頭面前。低頭一看,帝國散落著紙張,那張行軍圖第一時間躍入眼中。顧力眼中放出精光,彎腰拾起那些紙張。紙上畫的行軍圖畫得并不詳細,但還是標注出了行軍所要經過的地點。不過,這張行軍圖并不是他們此行的路線,而是上一次他率軍出征時走的路線,雖然有些偏差,但大致路線沒有偏。顧力狠狠皺起眉,那次出征,敗了。他率領著士兵準備包抄敵軍后方,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卻中途被他們看破,竟然在半路上中了伏兵,兩萬士兵,僅余不到八千能回到營地。顧力咬緊了牙,近乎粗暴的拆開一封信,果不其然,里面都是這名士兵和別人的通信,談論的也都是這幾次出征的事情。jian細!顧力心中已經定下了答案。手攥成拳,信紙被揉成一團,常年在邊疆浴血奮戰的殺氣一涌而出,看著刀頭甚至想沖上去將他活撕了。“來人,將他捆起來!”刀頭一聽就慌了,這包袱里還放著信件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他不識字,信上寫的什么他也不知道,但這位大人看了信后突然說要綁人,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大人,小人冤枉??!”“通敵叛國,泄露軍情,罪不可恕,按照國法理當斬首!”顧力一想起那些被圍堵剿殺的士兵就怒氣上涌,目眥欲裂,說話擲地有聲,震若天雷。“冤枉??!天大的冤枉!小人怎么敢做這種事?大人,小人......這東西不是小人的,是我......是我撿來的??!”刀頭急得滿頭大汗,身體卻一陣陣發寒,慌亂的解釋著,哪里會知道自己隨手搶來的一個包袱里藏這么大的秘密??墒怯植桓覍⒆约簱尳俚氖虑檎f出來,按照法律,搶劫偷盜超過四十貫就要判決斬首,包袱里這些錢,可遠遠不止四十貫啊。“不是你的?”顧力等著銅鈴大的眼睛,抖出一張信紙?!澳憧墒墙械端??”“是,小人......小人是叫刀松,可是這些信當真不是小人的,小人不識字,更別說寫信了?!钡额^抖著身子,結結巴巴說著,開始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是你?”顧力微微向后揚著身子,睨著鋪在地上的人?!斑@信上分明寫的就是你的名字,還想狡辯?來人,把他拖下去就地斬首!”“不是小人寫的啊,這是小人搶來的包袱,不是小人的!”兩個士兵上前架住刀頭的雙手,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刀頭恐懼和害怕一齊涌上心頭,口不擇言開始辯解。“剛才你不是還說是你撿的嗎?你說是你搶來的包袱,為何這上面卻寫著你的名字?!還想狡辯!拖下去!”對于泄露軍情者,所有將領都是痛恨至極,一向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態度,顧力也同樣如此,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一想到那些慘死的士兵就怒火沖天。哀嚎著被兩個士兵情形拖下去,刀頭雙腿在地上掙扎著蹬著土,妄圖仗著自己渾身的蠻力站起來,可還他哪里是這些整日在死亡邊緣游走的人的對手,被人在后頸狠狠敲了幾下,頓時失去了力氣。“啊——”反抗不成,刀頭發出一聲怒吼,又悔恨自己為何要貪小便宜起了歹心搶劫,竟然還得自己如此下場。越想越恨,刀頭又開始拼命掙扎,卻被人牢牢擒住。下身一陣濕熱,灰色的布料被尿漬浸成黑色,微微的尿sao味四散開來,刀頭卻仿若不知,繼續徒勞掙扎著。兩士兵架著人一路走到背人的地方,手起刀落,尚還睜著雙眼的頭顱滾落,鮮血高高濺起,染紅了一片草地。哀嚎聲戛然而止,兩名士兵才從帳篷后走了出來,一人一邊走一邊抖著刀鋒上的鮮血,另一人嫌棄的拍了拍被濺上血的衣角。走到顧力前行禮:“千戶大人,處理干凈了?!?/br>顧力點點頭,目光轉到被剛才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的士兵。“以后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向外泄露軍情,下場如此!”數千名士兵神經一震,站直了身體,胸腔震動?!笆?!”“李巖!完事了嗎?”“搜完了,千戶大人!”“好!”顧力擺正腰間的跨刀,手掌一揮,近乎嘶吼:“出發!”新加入的士兵在老兵的帶領下迅速撤離,紀律森嚴,不一會兒,幾千士兵就撤了干凈,只剩下幾名收拾顧后的雜兵。目睹了就地處斬一幕的人們尚且還在震驚中,軍隊離去揚起的塵土飛飛揚揚,遠去的親人不知何事歸鄉,這一去便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