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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時間順序理應是李曦,但王爺突然開口,眾人也不敢反對。李曦心中略有不平,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身體微微向后依靠,笑看對面穆子懷的應對。敏清王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如轟雷一般在穆子懷腦海里乍起,本來微紅的臉蛋變得慘白,隨即開始泛青。盒子里那詭異的東西,現在王爺又命人呈上去,叫他如何是好!“王爺?!蹦伦討哑鹕硇幸淮蠖Y,恭敬帶著懊悔和內疚道:“小人辜負了王爺的心意,小人尋遍了各處,未找到王爺的寶物?!?/br>“哦?”敏清王墨黑的劍眉微挑,“方才本王見你進來時手中托著一金黃寶盒,甚是眼熟,難道不是你尋到的?”穆子懷后背汗毛倒起,冷汗瞬間凝聚?!胺A王爺,那是小人路上買來送給家中小弟的禮物,并非什么珍寶?!?/br>敏清王爺猛地一笑,笑意直達眼底?!笆菃??管家,將盒子呈上來本王看看,穆先生到底買了什么禮物送給自己的弟弟?!?/br>“是?!?/br>管家得令,上前幾步至穆子懷座位,伸手便要取桌下角落里的金黃色盒子。“等等!”穆子懷眼見盒子就要被管家取走,脫口而出?!安皇鞘裁春梦锛?,就不用王爺過目了,免得污了王爺的眼?!?/br>“哎,怎么會?”敏清王甩甩袖子,大方道:“管家,快將盒子呈上來?!?/br>見王爺執意要看,穆子懷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就要攔,這東西要是上了王爺的桌案,他今天就別想活了。可那老管家年紀雖大,瘦身卻十分敏捷,任穆子懷竭力相阻,盒子還是落入他之手。金黃色的盒子被放在王爺的桌上,穆子懷心里又驚又怕,雙腿虛軟,目光無神盯著腳下。敏清王爺老神在在,身體微微前傾,一腿彎曲支著手臂,另一只手打開了盒子上的暗扣,將蓋子撫開。“這個......”噗通!穆子懷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這個,確實是我本王的寶物?!笨戳艘谎蹃G了魂一樣的穆子懷,王爺緩緩說道,語氣篤定,說完又輕輕將盒子蓋上,鎖上暗扣。轉而穆子懷說道:“這確實是本王的珍寶,你為何說是你買來的?”穆子懷腦中轟隆隆一道閃雷劈過,如果剛才尚還存著一些思緒和擔心,現在全都散得干凈。那盒子里的東西......那盒子里的東西是王爺的!那東西是王爺的!“穆先生?”得不到回應,王爺好脾氣的再次詢問。穆子懷終于回神,且不提王爺為什么會將那種東西劃入比試的范圍,現在自己找到了就算過關了。如此一想心氣便平滑了,這才警覺自己原來已經嚇得坐在了地上。扶著桌案緩緩站起來,穆子懷輕咳兩聲,道:“是小人的錯,小人確實給家中小弟買了東西,可能是來的時候拿錯了盒子,這才陰差陽錯尋到了王爺的寶物?!?/br>“原來如此?!蓖鯛斏平馊艘獾狞c點頭,揮手讓管家將盒子呈下?!凹热粬|西是穆先生找到的,那本王就將這‘寶物’賞賜給穆先生吧,聊表本王的心意?!?/br>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真的聽到還是差點讓穆子懷大跌一跤,勉強行禮收下,致謝后,穆子懷便要回座,盡早結束這個話題。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穆子懷腳步剛一抬起,王爺那優雅尊貴的聲音再次響起。“穆先生不想向其他人展示一下寶物?”展示什么!你讓我展示什么!你要我怎么展示!穆子懷修養再好內心也忍不住咆哮,這王爺到底是哪里看他不順眼?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再多的憤怒也只能吞回肚子里,還要擺出一副虛偽的笑臉。“先前兩位前輩已經展示兩件寶物,小人便不好再奪彩,不如讓小人吟詩一首,就做今日的賠罪?!?/br>幾乎是咬著牙將話說完,敏清王爺不再為難,馬上笑著同意。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這首將進酒是穆子懷最喜歡的詩詞,吟詩也是他臨時起意,意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這本來就是勸酒歌,此時吟來也是應時應景。詩歌蒼勁豪邁,大氣磅礴,就連穆子懷自己也受其感染,誦罷,仍心緒滾滾,久久不能平復。靜默。穆子懷瘦弱的身體吟詩時爆發出的驚人氣魄讓聽者震驚,詩句中裹挾的奔騰洶涌之勢沖擊著每一個人的內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久久,一聲響亮的好字才響起。然后,是掌聲和夾雜的贊嘆。眾人熱切的目光全部投到廳內不大的身影上,穆子懷不禁有些臉燙。“穆先生果然才高八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br>“穆兄之前真是過謙了,才識如此,遠勝我輩?!?/br>......穆子懷心里一思量,這些人尚不知唐朝大詩人李白,以為是我所作,如此夸獎當真有些折煞了。但詩已吟,再說什么都多余了,只好微笑著點頭示意。敏清王低頭飲了一口茶,下垂的眼睛里意思亮光閃過,又悄聲無息的藏進黑暗里。終于將盒子的事糊弄過去,穆子懷回到座位上才送了一口氣,緊接著而來的是李曦尋到的寶物。☆、第17章成為幕僚“我不曾找到寶物?!?/br>兩手空空的李曦上前,雙手負背,抬著頭和敏清王傲然對視,理直氣壯。敏清王爺不曾看他,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好似玩夠了才猛然想起眼前還有一人,緩緩道:“那你回來做什么?”李曦氣結,他向來心高氣傲,不為五斗米折腰,若不是搬出皇宮的皇子僅有兩人,另一人不問世事,他又怎么會委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