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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則是有些激進了,許是聽聞樊子期受傷,自己可以憑借這個機會晉為第一名,不免有些心浮氣躁,身前空門大開,完全就是放棄了防守的打法。樊子期手中的臥云通體銀白,長達三尺半,可攻擊的范圍很大,只見他手腕翻轉,臥云在他手中若即若離,似是脫手,卻不離他手的掌控,一片交織的劍光瞬間淹沒了對方。“織云劍法?”至善門長老聶笙驚訝開口,“竟然能練到這種地步,實屬罕見?!?/br>聶笙轉頭看向林空知:“你教他的?”“至善門的劍法,我怎么知曉?只不過提點幾句罷了?!绷挚罩嫴?,看不出喜怒。似虛似實的一片劍光讓對方瞬間慌了神,一時來不及防守的他被樊子期鉆了空子,瞬間數招連招皆被他承受下來了,登時只覺得氣血有些翻涌,樊子期重傷初愈,方才織云劍法使出來已經耗了他大半的精力,現在有些后繼乏力。對方也發現了這一點,迅速調整好狀態,欺身而上,依舊還是那不要命的打法,勝利的欲望滋生,這是很可怕的,往往會使人受到劍滋生出來的殺意的影響,而變得不可自控起來。樊子期步步后退,不急不躁,伺機而動。“大師兄怎么不進攻了?”白典撓撓后腦勺,有點莫名。“大師兄傷剛好,不能因為一個比賽傷了根本,這不劃算?!苯鶡o尋啃著蘋果,站在白典后面默默道。“你嘴什么時候能閑一閑?”白典瞅了他一眼,“這么能吃,也不知道為什么還這么瘦!”靳無尋笑笑,沒說話。沈余衣有些緊張,因為樊子期背上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但是練功練久了還是會疼。樊子期迅速矮身,躲過一劍,隨即腰身發力,將腿甩了上去,正正踢到對方手腕上,那人吃痛,但劍還能勉強握住,樊子期沒有卸力,單手撐地將自己拋至半空,微微轉了個角度,一個漂亮的旋踢甩出去,正中對方側臉,那人被踢得整個人往旁邊摔了過去,嘴角也溢出了血絲。那人被劍的殺意控制著,挨了這么一腳,惡向膽邊生,一劍刺出,顯然是要取人命的打法。樊子期顯然沒料到對方會下殺手,堪堪避過,手臂卻還是被劃了一道,瞬間血染紅了整條袖子,樊子期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樣不行,這樣下去,這人必定會走火入魔,必須打掉他手中的劍。聶笙想要出面制止,林空知卻攔住了他:“小樊有辦法,你這么制止也沒用,反而會讓那孩子受到反噬?!?/br>聶笙只好又坐了回去:“這四年你教給他們的東西不少啊?!?/br>“都是他們該知道的,沒什么多不多的?!?/br>只見樊子期用那只傷了的手死死鉗制住了對方持劍的手腕,然后飛速點了他幾個大xue,將殺意慢慢導回劍身上,然后狠狠扭他的手腕,逼迫他松開了拿劍的手。那人頓時沒了力氣,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傷口似乎裂得更狠了,樊子期收了劍,默默按住了傷口:“你這把劍能丟了就丟了吧,害人不淺?!?/br>“多謝……”沈余衣見比賽結束,趕忙沖上前,扯了腰間備的布條就往樊子期胳膊上纏,纏了半圈發現還沒上藥,然后又手忙腳亂地掏了一瓶藥撒在他傷口上,沒控制好力道,撒得有點多,疼得樊子期倒吸一口涼氣。沈余衣感覺更慌了,他小心翼翼地問:“沒事兒吧?”樊子期勉力沖他笑笑:“沒事?!?/br>沈余衣這才慢慢纏布條,纏好后又小心翼翼地打了個蝴蝶結。樊子期看著那個大大的蝴蝶結,覺得有點汗。“你怎么備著布條?”“我……我擔心你到時候受傷,沒東西,所以我就先備著了?!?/br>“我有這么容易受傷嗎?”“有啊,你在第一次門內武斗大賽的時候就受傷了,這四年來你小傷不斷,大傷也不少,都是在比賽的時候或者切磋的時候傷的,而且上次點點生病,你幫忙切菜,還把手指切傷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樊子期扶額,今天他終于發現了自己原來是個易傷體質……靳無尋扯扯白典的袖子:“我餓了?!?/br>白典一臉抓狂地看著他:“你的辟谷之術能不能用一用!”靳無尋無聲地笑著,看著白典感覺就像是再看一個移動的大白面饅頭一樣,露出來的半張臉深邃而無辜。那邊應莫離才比完,這次的對手有些棘手,多耗了點時間,徐亦風一直在臺下看著,他也不好太露怯,硬著頭皮打完,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偏偏還不能在這人面前表現出來,死撐的感覺挺崩潰的。“那人是不是出暗器了?”徐亦風出自奇門遁甲之家,自然能看出暗器這些的門道,就連應莫離的暗器思風、白典改裝過的可以一分為二的冷灀、沈余衣余念上的倒刺機關、靳無尋燃影上的暗刃都是徐亦風一手設計的,有些關鍵的竅門沒弄好,他還專門去找了他爹幫忙弄好的。應莫離撇撇嘴:“對啊?!?/br>“你們止戈門除了你,居然還有人修暗器?!”“這有什么奇怪的,暗器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修?!?/br>“可是,你有沒有覺得,覺得……”“覺得什么???你再吵吵當心我拿暗器戳死你!”徐亦風抓狂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于是干脆道:“你把那暗器給我看看?!?/br>應莫離見他出暗器,就照單全收了,想著自己用,沒想到徐亦風對這個倒是上心,于是就很不情愿地掏出來了:“呶?!?/br>徐亦風接過,往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銀戒指上碰了碰,然后他的銀戒指瞬間黑了……徐亦風:“……”應莫離:“……”“我就說,有問題?!毙煲囡L拿了塊布把這些暗器給包了起來。應莫離現在累的慌,腦袋還有電轉不過來彎:“這怎么回事?”“你傻??!這人想害你!你若是中了這暗器,現在得去見閻王爺了!”“所以呢?”應莫離還是想不通,“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啊。他有什么理由害我?我跟他無冤無仇的?!?/br>“現在誰看你最不順眼?”“誰?”徐亦風默默扶額。“游子越?!”應莫離只覺得渾身發冷,他知道游子越向來看他不順眼,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竟然會想置他于死地,“這怎么可能呢?”“我說,你也太單純了吧?沒聽小師父說過無數遍了,世道險惡,人心更險惡!”應莫離沉默了,他突然覺得有點心累,他淡淡問了一句:“所以呢?你打算拿著這些暗器告游子越去么?”“這也太便宜他了,走,去找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