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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逸凡暫時顧不上失聯的兩人,單手按上方向盤,喝道:“停下?!?/br>“松手!”俞希城聲音冰冷,朝最近的獄警狠撞過去,“你們以為關押雷納德·杜克的監獄,舒曼老師會一點都不關注么?這里有你們的人,同樣也有舒曼老師的人,雷納德和小七的炸死瞞不過他,但至少要拖延消息傳播的時間,他們——必須死!”陸岑眉心擰緊,嘴唇不自然地抿起來,卻沒做反駁。逸凡放開手,目光猶疑地看向雨水嘩嘩淌下的擋風玻璃。那一剎那,車內安靜無比,與之相反的是戶外暴雨雷鳴,震耳欲聾。幾名獄警四散避開那輛瘋狂的警車,俞希城目標明確,控車漂移過去,將其中一人卡死在車身和大橋護欄之間,恐怖的沖力直下人體骨骼瞬間碾碎,濃稠的血漿混著的碎rou飚上前窗,他卻恍若未覺地打開雨刷器,刮去遮蔽視線的穢物。這種殘忍至極的手段深深震懾了車內的另外兩人。俞希城熄滅引擎,提著配槍下車。剩余的三名獄警紛紛朝他舉槍,其中一人失控怒吼:“站??!你是什么人?”俞希城沉默不語,抬起左臂,指腹緩慢摩挲過臉側,一點一點撕掉那張易容出的臉,然后扔進一塊燃燒的殘骸中,他抬起頭,重新看向幾人,淡淡道:“有沒有老師的人?”他話音沒落,槍聲響起,兩人近距離后腦中彈,直接被打爛了半顆腦袋,最后一名獄警收槍緊走兩步過來,朝希城欠身,恭敬道:“三少,boss讓您來的?怎么也沒提前通知一聲?”“老師不知道,”希城說:“監獄里還有多少自己人?”那獄警露出一個狐疑的表情,但還是據實答道:“boss就安排了我一個?!?/br>“洲際監獄發生暴動的事通知老師了么?”“臺風影響了通訊信號,等修復以后才能通知?!?/br>“知道了,”希城舉槍抵上對方眉心,說:“你做的很好?!?/br>那人大驚,“三少,您——!”“我很想讓你幫忙轉告,告訴他,即使他是我的老師,也不該妄想去碰我的人,”俞希城唇角挽起一絲疏冷的弧度,聲音卻變得更加冰冷,“只可惜,我了解舒曼老師,所以不能讓消息從你這里傳出去?!?/br>男人修長的手指輕叩扳機,那雙像藝術家一般天生精于繪畫的手,同樣也善于殺戮。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因為俞希城是康奈爾·舒曼細心培養的繼承人,所以他繼承了他那種殘忍,但事實卻是,他代替了某個人,成為那個取人性命的鬼。暗紅的血水在靴底擴散,希城于暴雨中轉身,隔著重重雨幕與站在警車旁的陸岑對視,過了很久才漠然開口:“他會利用一切手段達到目的,你們這么畏首畏尾,根本連被稱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要怎么跟老師斗?”同一時間,距跨海大橋十幾公里外,脫離別克車的雷納德和蕭瑜被湍急的水流沖進城區,內陸河水位上漲,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處碼頭找到上岸的機會。蕭瑜水性不好,外加風大浪猛,被灌下去不少水,眼下趴在河岸的草地上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雷納德把人摟進懷里,兩指探入他咽喉按壓舌根部,蕭瑜頓時覺得惡心,一把推開他,翻身將胃里的臟水吐了個干凈。“這么多年了,你恐水的毛病怎么還沒好?”雷納德給他拍脊背,皺眉道。蕭瑜全身冰冷,不住打顫,喘著氣說:“現在能游就已經不錯了,天生心理問題,哪兒那么容易治好?”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受臺風影響休斯頓市區幾乎沒人外出,整個德州電力中斷,城市沒有一絲光亮,兩人頂著狂風走過兩條街區,在預先約定好的地點找到了菲尼克斯準備的牧馬人。蕭瑜在一塊松動的地磚下翻出車鑰匙,兩人上車,從斷電提前開始,所有發生的內容都跟預先計劃好的完全不同,包括這輛明天晚上才應該用上的牧馬人。連續逃亡了幾個小時,原本在水里就會消耗大量體能,更別說眼下這種糟糕天氣,一切徹底安靜下來,蕭瑜靠著副駕駛位,身體像快散架了似的疼,雷納德也沒有著急發動引擎,兩人各自休息等待體力恢復。就這么小憩了半個小時,時間一到,蕭瑜準時睜開眼睛,深深緩了口氣,起身順著正副駕駛位之間的空隙爬到后座,取過一套衣服遞給雷納德,待分兩人別換好衣服,蕭瑜把屬于洲際監獄的東西全部裝進一只密封袋,然后收后座底下。“根據事先掌握的消息,臺風幾天以后會離開德州,暴雨大概將持續兩周左右,之前計劃是等臺風走了以后才能做進一步打算,至于現在——”聲音戛然而止,蕭瑜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拿過自己的nike包,從里面取出一份休斯頓市地圖,上面有菲尼克斯用熱感染料標注的坐標,他打著打火機,在圖紙下畫著圈加熱,沒過多久,地圖浮現出一只紅色的叉號。蕭瑜盯著標記識別對應的建筑,卻聽見雷納德忽然問:“如果有一天,你跟康奈爾正面發生沖突,你打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蕭瑜抬起頭,透過后視鏡看雷納德,靜了幾秒,才說:“我只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被老師收養才能活到現在,我不想跟他動手,但是也不想死?!?/br>“這些是康奈爾告訴你的?”“嗯,反正有記憶以后就一直跟在老師身邊了?!?/br>雷納德點了根煙,沒再說什么,蕭瑜總覺得這對話斷的很怪,總有些將盡未盡的意思,但眼下沒精力追問,只是把地圖標注的坐標指給他看。“得去一趟之前的別墅通知菲尼克斯,他還不知道時間提前了?!?/br>“嗯,我知道那里?!崩准{德發動引擎,驅駛牧馬人駛出地下車庫。蕭瑜把一套新的陶瓷刀片安插好,又裹上一件厚外套,這才返回副駕駛。雷納德打開暖風,將溫度調高,偏頭看了一眼對著車窗發呆的某只,說:“其實在監獄的生活很規律,條件也不算太差,獄警更不會為難我們這種重刑犯,說實話我挺適應的,那你知道我為什么還要出來么?”“因為舒曼老師?!笔掕ぽp聲道。“沒錯,”雷納德笑了笑,“他是個很特別的對手,能力出色,手段高明,而且真的非常狠,他能找到你,說明當年根本就不相信希城會殺你,所以這些年恐怕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康奈爾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他清楚了解人性的弱點——”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措辭。蕭瑜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說老師連師兄都不信,就是因為他了解師兄的弱點,知道他不忍心殺我?!?/br>雷納德緩慢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