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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你趕快痊愈?!?/br>他說得一派慷慨激昂,君臣情深。極具煽動性,也極具說服力。隱去個中細節,就這樣真假參半地向對方編了一個慌。顧言曦聽后,不得不承認曾經的自己,十分的…傳奇?這一段君臣佳話,也十分的…完美…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將自己代入??傆X得對方所說的其實是別人的“故事”。“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像一只狐貍?”顧言曦看著眼前這張眉眼彎彎的臉,不由自主地就問出了這么一句。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這一問實在唐突。似乎擺明了質疑自己的這個“主子”剛剛所言,而且還沒用敬語,會不會犯了“大不敬”之罪?剛死里逃生就被拉出去砍了?李慕歌聞言,沒有把他拉出去砍了,反而笑意更深。一張胡子拉碴的臉驀然湊近,掛著幾分慵懶。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到他的臉上,化開一抹深藏已久的曖昧。“是有人這么說過,這個人就是你啊。而且你還說過,尤其本王這一雙眼睛,更加勾人?!?/br>顧言曦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雙彎如月牙的笑眼,只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李慕歌看見他此刻的反應,心里非常滿意。居然敢不相信他?質疑他扯謊的能力?他自然要給他一些“懲罰”。顧言曦眉頭緊皺,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艁y地別開頭,他立刻轉移話題道:“雖然微臣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問,但還是想知道,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列國爭權,為何微臣會選擇到熹國去當謀士。畢竟比起北方的襄國,它不是最強的,也不是最好的。莫非…莫非臣下熹國人?”這一次,他沒有忘記“敬語”。聽到“襄國”這兩個字,李慕歌心中一沉。臉上的笑意雖未收斂,但眸中神色明顯轉暗。“你是不是熹國人本王并不清楚,畢竟亂世之中身如浮萍、四海飄零,哪里是家、是國,誰又能分得明白?但本王清楚地是,你之所以選擇熹國,是因為…”他說到這里,聲音突然悠悠轉低,以一種近乎蠱惑的氣息貼在他耳邊輕輕纏繞:“你選擇了我!除了這一點,跟其它任何事情都沒有關系!”“你記住,你,叫顧言曦。我,叫李慕歌。而顧言曦和李慕歌,這一生一世都注定要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他的語氣轉冷,但是從齒間吐出的每一個字卻是極熱。而說到最后四個字,幾乎帶著冰火兩重天的決絕。顧言曦全身一震,被對方抵在唇畔的耳廓瞬間就燒得火紅,晶瑩剔透之中染上一抹艷。李慕歌輕笑,舌尖惡作劇式地輕輕掠過那一抹艷色。眼底卻閃過一絲踟躕。顧言曦瞬間僵住,蒼白如紙的臉立刻也透出火燒似的紅暈,口中有些語無倫次道:“微臣…微臣有些頭暈,陛下您…您是不是也有公務要去處理?”說罷,他立刻蒙頭倒下,迅速進入“虛弱”狀態,開始裝睡!千算萬算,百般試探。李慕歌倒是沒料到他竟然會有這么一個反映。宛如落荒而逃的小白兔,有些純真,有些可愛。與曾經那個,永遠是“演三分,藏七分”的深沉男子大相徑庭。與曾經那個,永遠都“波瀾不驚卻暗潮洶涌”的男子也截然不同。這回,他是真的相信他失憶了。并且忽然覺得“失憶”這件事,其實還算不錯。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可以畫風轉甜了第75章燭影搖紅李慕歌走后,顧言曦立刻陷入自我矛盾的困境之中。他最后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在他耳邊的調情又是什么意思?仰面看著頂上華帳,掌心撫著身下龍床,就算再不想承認,有些答案也不言而喻。如果只是普通的君臣,他怎么可能被安置在王寢中養傷?如果只是普通的君臣,他怎么可能剛一醒來,就看到一個君王守在他的床邊,而且還胡渣拉雜滿臉倦意,明顯就憔悴了無數的日夜。如果只是普通的君臣,他剛剛就不會貼在自己的耳邊曖昧不明,宛如戀人間的竊竊私語。苦笑一聲,他忽然發覺他還真是對過去的自己忘得徹底。所以,過去的自己同時也給了他一個驚喜!但現在的他,又要如何面對?太多的問題與答案,在他腦中紛紛雜雜,千頭萬緒。最后倦意襲來,將他卷進更為混亂龐雜的夢境。顧言曦在養傷這段時間里,心里其實一直都在擔驚受怕,怕再見到李慕歌。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與他從容相對。好在,自上次一別,李慕歌便像從人間蒸發一樣,再未出現在他面前。但是卻給他下達了妥善處理晉國戰后事宜的命令。接到這個命令后,他忽然放下心來。不禁暗自揣測道:從熹王現在對他的態度來看,之前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畢竟他若是他的“寵臣”,他不可能舍得讓自己帶病工作!或許,他們只是比別人家的君臣,關系稍微好了那么一點;或許熹王李慕歌就是習慣這樣來表達對臣子的“關愛”?;蛟S過去的自己很吃這一套,所以他才會選擇了他?不過怎么越這么想,他覺得自己越在自欺欺人?努力搖了搖腦袋,他決定暫時把此事拋諸腦后,反正現在他還不用直面這件煩惱。于是,日子就這樣漸漸的忙碌起來,他也漸漸的開始適應了“顧言曦”這個名字以及“顧大人”這個身份。而身上的傷,雖然有時依舊折磨得他叫苦連連,但總算慢慢好轉。再一轉眼,已近年關。顧言曦裹緊狐裘,獨自走在晉陽城中最繁華的一條街上。看著身邊的熱鬧叫賣、商旅不絕,很難想象此地剛剛經歷過一場戰亂,也很難想象這個國家及其人民才剛易主。或許這個亂世已經持續了太長時間,百姓們早已習慣瞬息萬變的國家局勢,不管是王姓統治還是李姓統治,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并無太大區別。所謂忠誠,早與國家無關,只與自己有關。因此,動蕩之中,人們的想法反而單純到近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