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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種可能:他的行動與自己的行蹤,被有心人刻意綁在了一起,進行了利用。那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這么做又有何目的?巨大的失望在心底層層漫起,但很快又被一種深切的擔憂所取代。季意然,你堂堂大襄君主,竟被人利用至此。你怎么對得起九爺窮盡一生拼來的那半壁江山?如果令你犯下這重大錯誤的人是我,意然,你又讓我如何對得起九爺拼來的這半壁江山,對得起他自己為這半壁江山所付出的慘痛代價?故安在心中苦笑一聲,看來他是暫時去不了盛極勝了,因為在那之前,他必須要把威脅到季意然的這個人給揪出來。“處決!處決!處決!處決!……”彷佛是受到某種蠱惑般,周圍村民開始齊聲大喊。“咱倆是落入某個邪教組織了吧?而且這組織的頭兒,不僅武功高強還擅長使毒,假冒他人還有恃無恐!”李慕歌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引得那此起彼伏的討伐聲明顯一滯。故安一如往常般冷著臉沒有理他,但李慕歌卻不知為何心頭一跳,隱約間感到一陣不安。“此等不祥之人只會招災引禍,不如速戰速決!”假扮成“李無名”的季意然說話間已身形一閃,翻過手掌屈指為爪直取李慕歌的咽喉。李慕歌未料到對方說出手就出手,迅速甩開心頭的不安立刻向后彈開,但不料還是慢了半拍,雖然躲過了勁指鎖喉卻怎么也避不開毒針刺心。所謂生死有命,而他又一向自詡“命不該絕”,所以干脆雙眼一閉聽天由命。不過上天果然待他不薄,沒有預期的疼痛也沒有死亡的籠罩,他只覺一陣勁風在身前從容劃過,一股熟悉的茶香穿過鼻端,張眼看去只見數枚毒針已被故安緊緊夾在指間,同時對方也被其逼退了數步。故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不由心下訝然:原來保護他,在不知不覺間已變成了他的一種本能。沒有給李、故二人任何喘息的時間,季意然見一擊不中立即繼續猛攻,一掌直取故安面門。故安拉起身后李慕歌閃身避開,指尖毒針齊發,以牙還牙。季意然輕蔑一笑,長袖一揮拋出一捧紫霧。李、故二人忙掩住口鼻閃身躲避。這時只見霧中寒光一閃,一道鋒利激射而出,赫然竟是剛剛剖開巨蟒的那把匕首,直直射向故安心口。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啪”地一聲脆響,一柄白玉折扇掉落于地,與此同時一只蒼勁有力的手緊隨其后,電光火石間狠狠地攥住了那把直取故安要害的匕首,將其擊飛了出去。李慕歌擋下這一擊后立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顧早已血rou模糊的手掌轉頭看向故安道:“你沒事吧?”故安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盯著他的右手面無表情。“能接樁寒玉匕’固然不簡單,但你再不簡單,這只手恐怕也要從此作廢了?!闭f話間季意然再次發起進攻。只見無數暗器瞬間齊發,各種劇毒漫天襲來,夾雜在這死亡的陰影中的是他殘忍而冷酷的聲音:“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既然右手廢了,活著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季意然抽出腰間軟劍,打算給對方最后的致命一擊,卻不料眼前的目標突然消失,且消失地無聲無息毫無預兆。正在此時他心下乍然一驚,驚魂未定時頸項處已被貼上一層冰冷的鋒利。而那柄鋒利則正是淌著李慕歌鮮血的“寒玉匕”,威逼著他的脈搏嘲笑著那一層皮膚的脆弱。“放我們走?!崩钅礁杵鹆藲⒁獾穆曇粼谒蟊漤懫?,一反平日的漫不經心,此刻只透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險。季意然聞言扯起嘴角立刻冷笑道:“就算我放你們走,那些徘徊在村外的巨蛇能放你們走嗎?”“那你就送我們走!”他話音剛落,刀鋒就下壓一厘,季意然瞬間只覺頸項處劃過一種細微而尖銳的疼痛,于是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陰鶩。故安見狀,心下一驚,但見李慕歌只是虛張聲勢未下狠手,因此也沒阻止。“送走你們?送走你,你的手,必廢無疑。他的命,也絕不久矣!”冷哼一聲,季意然用眼神示意故安剛剛接下毒針的手指,“我射出的暗器向來只能躲不能接,尤其是這‘毒針’,看似細小無害卻是個雪花的形狀,每一邊都是利刃,碰到就是一道極細的劃口,我想他的手上現在恐怕已有上百道rou眼不可見的細痕。毒性也早就四散開來?!?/br>李慕歌受了傷的右手,一直吊在一側微微顫抖,而他臉上卻從未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但當聽到故安身中劇毒后,他的眉頭卻緊緊地打了個死結。“你給他解藥,送他走。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留下來幫你。如何,將軍大人?”李慕歌雖是詢問的口氣,但握著寒玉匕的手已開始慢慢加重力道,寸寸逼近,由不得對方說一個“不”字。與剛才的淺嘗輒止不同,他這次是下了殺心發了狠勁。只因,這個人竟敢傷了故安!這時,故安突然伸過手來握住李慕歌的手,止住他下壓的力道,沉聲道:“你這樣是無法逼他就范的?!?/br>季意然聞言,挑了挑眉有恃無恐道:“這位兄臺,倒是個聰明人?!?/br>李慕歌有些不滿地瞪向與他暗中較勁的故安,神色中毫不掩飾地寫著四個字:婦人之仁!盡管如此,他還是順了故安的意,沒有再加重手中力道。只是他也沒有放過季意然意思。“他是比我聰明,但這刀子下的事還得小爺我說的算!所以我提出的條件,你還是莫當兒戲的好!”“兄臺放心,本將軍若將二位當成兒戲,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試煉二位的身手?!奔疽馊浑m然心中不悅,但一雙鳳目看過去已化解開臉上所有的戾氣。“哦?試出又當如何?”李慕歌見狀,也學著他的模樣,露了一臉的笑里藏刀。跟他虛以委蛇?簡直是白費力氣!“既是實力不俗者自當物盡其用,在下只是想請二位幫我一個忙?!奔疽馊淮藭r臉上雖已掛了和善的笑意,但話語之間卻暗藏著不容他人拒絕的脅迫之意。“既然要幫忙,你這可不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