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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地圖發給了吉川。 吉川這種能通過玄洋社考核的S情間諜,方向感和辨別方位與建筑的能力自然是非常強悍的,野外和城市定向也是他們需要考核的內容之一,所以吉川越走就越篤定,因為這確實是去金陵西路警察局的正確道路。 在加上一路上掛在空調出風口旁的警用對講機,都有110服務臺的緊急情況派遣通報,因此吉川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進入了程曉羽策劃的陷阱,還給鈴木發去了報平安的信息。 但按照規矩,沒有特殊情況不方便聯絡的情況下,只要六個小時不互相用暗號報平安,另一方就會離開藏匿地點,并對另一方展開營救,在這一次吉川報平安之后,留給達達耶夫的時間就進入了六個小時的倒數計時。 不過此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吉川坐在警車上還是相當的放松的,時不時還和叫做張濤的中年警察閑扯幾句,對于華夏的治安和這些年的發展大加夸贊,說話不僅得體,馬屁也拍的恰到好處,很容易就讓人好感倍增。 警車上的氣氛相當的祥和,張濤還有年輕警察小李聊天之際,吉川還不忘偶爾對裴硯晨說幾句話,盡管裴硯晨一聲不吭,閉目養神,吉川也毫不氣餒,語氣相當柔和,似乎完全沒有因為裴硯晨的栽贓或者“誤會”而惱怒。 總而言之,吉川將一位被誤會的謙謙君子形象給演活了。 不過,演技有限的裴硯晨,則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吉川說什么,她也不搭腔,不回話??瓷先ッ鏌o表情的在神游,實際上裴硯晨的心弦繃的很緊,畢竟身邊坐的是一位專業間諜,電影里的間諜那可是殺人不眨眼,一個人就擁有花式毀滅世界的能力。 而自己離這么危險的人物這么近,說不定對方發現什么不對,乘其不備就會將她控制成為人質,所以裴硯晨還是相當警惕的。 很快警車就開到了金陵西路警察局,此時正值下班的時候,無數脫了警服的警察正在出門,不少人還跟做在副駕駛上的張濤打招呼,不過都沒有稱呼張濤的官職,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警隊的隊長張濤正在配合“西楚”的人拍攝一部短片。 單位上早就發了通告,為了追求真實性,這一次并沒有架設攝影機,而是準備利用監控視頻來采集畫面,為此“西楚”還為金陵西路警察局所有監控都換上了全新的高清攝像頭,并贈送了二十幾臺全新的電腦。 今天下午局里才開會給每個人都打了招呼,要求所有警員對電影拍攝予以配合,不許觀望,更不要去到相關區域。 因為程曉羽偽紀錄片風格的電影在全球風行,所以這種要求十分的正常,更何況配合全球知名的大導演工作,也是區里的指示。 還差幾分鐘就要到六點,警察局除了值班的幾乎就沒有什么人了,吉川看到這個有些老舊院子里,停了一排又一排的警車,中間聳立著一個貼這白瓷磚的五層小樓,幾乎大多數的門都是關著的,看不到燈光,除了值班室燈火通明,似乎里面還有隱約的爭吵聲。 警官小李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坐在前面的張濤回頭對后面的裴硯晨和吉川說道:“到了,請兩位去做個筆錄,各自詳細把情況說一下……” 吉川笑道:“張警官,耽誤您下班了!” 張濤指著小樓側面柱子上刷著的“為人民服務”笑著說道:“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 吉川看了眼那一豎行紅色大字,向張濤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難怪華夏治安這么好,正是有你們這樣忘我奉獻不辭辛勞的守護神!” 張濤推開車門一臉誠懇,且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都是應該的,沒什么好值得夸獎的,只要萬家平安,我們辛苦一點,一切都值得……” 吉川心中冷笑,但臉上依舊洋溢著深以為然的表情。 四人下車之后,朝著值班室走去,張濤走在最前面,裴硯晨和吉川被夾在中間,到了值班室里面的喧嘩聲相當大,張濤站在門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問站在人群中間警員道:“這是搞什么鬼?” 那警員回頭看了眼張濤,一句張隊差點脫口而出,哽了一下道:“張……哥,賣黃牛票的搶地盤打群架……” 吉川也看到值班室里面吵著了一團,感覺稍不注意兩撥人又會打起來一般,張濤回頭對吉川和裴硯晨道:“這真不好意思,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做筆錄吧!” 說完張濤就帶頭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邊是連續的幾間裝著棗紅色沒有任何花紋的鐵門的房間,這棗紅色有些陳舊,像是凝固了很久的血塊的顏色,房門的一側墻壁上橫掛著黃底黑字的不銹鋼牌子,上面寫的字是——“審訊室”以及編號。 張濤打開掛著“審訊室1”的最后一間房,和臨近的“審訊室2”的門道:“我們節約時間,小李你給裴小姐錄口供,我幫藤崎先生錄口供,我們早點弄完了都早點回家吃飯……” 小李應了一聲:“好的!”就對裴硯晨道:“裴小姐,我們這邊……”于是兩人就在張濤和吉川進一號審訊室之前進了二號審訊室。 張濤對吉川笑著道:“請……” 吉川也不疑有他,一腳踏進還沒有開燈的一號審訊室,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左右手被兩側兩雙鐵鉗一般手給抓住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因為他兩只手被抓的如此之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按手表上的報險的旋鈕。 這叫吉川的內心立刻陷入了極度驚恐,這才想起自己應該大聲呼喊,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呼喊,就感覺到一個濕潤的毛巾袋子套在自己的腦袋上,讓他呼吸急促,根本無法出聲。 突如其來的襲擊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吉川都沒有看清楚潛伏在黑暗房間中的人是什么模樣,在被套上毛巾袋的瞬間,他的眼簾里的光漸漸消失,腦海里只剩下了,審訊室白色墻壁上一排血紅色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隨著光線的消逝,他還聽見了如同地獄打開大門的聲音——那應該是他剛走進的一號審訊室,那扇有著干涸的血跡般顏色的隔音鐵門關閉的聲音。 …… 與此同時,一直記掛著這邊行動的程曉羽并沒有能夠得到任何消息,此刻他正在自己的房車里換常禮服,馬上準備去走紅毯。 端木林莎幫程曉羽將略顯輕浮的圓點蝴蝶領結扎好,程曉羽則又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端木林莎看了看程曉羽道:“你是有什么事情?我都見你看了好幾次表了……實在有什么急事你就直說?!?/br> 程曉羽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約了王鷗、常岳他們小坐一下……” 端木林莎露出一個笑容,然后“呵呵”一聲道:“不說實話我可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