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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是沉穩、是帥氣,是氣勢逼人的嚴肅高貴。 程曉羽則將黑色穿出了華麗感,搭配他俊美的容貌和冷淡的表情,似乎同這傾城大雨一樣融入了這座古老又現代的都市,還帶著一絲憂郁的天空氣息。 兩人上了商務車,黑色的商務車加足馬力迎著雨勢朝著八寶山前行。 與此同時,在八寶山殯儀館東廳內,莊嚴肅穆,哀樂低回。 革命戰士改革先鋒蘇東山同志的遺體躺臥在鮮花翠柏叢中,身上覆蓋著黨旗。靈堂中間,懸掛著蘇東山的遺像,周圍擺放著許多花圈,放在最前面是華夏主席和總理派人送過來的花圈。 蘇虞兮正穿著白色的孝服站在門口給進來的人發白花,這時她也收到了程曉羽和顧學仁已經過來的消息,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玩手機的蘇菲菲道:“菲菲,你過來幫我發一下白花,我找你哥有事說!” 蘇菲菲聽到蘇虞兮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哦”了一聲,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后將它插回口袋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來走到了門口接替了蘇虞兮的位置。 蘇虞兮也不管蘇菲菲愿意不愿意,將放有白花的花籃遞給她,就徑直進了大廳。蘇虞兮環顧了一圈,瞧見蘇鴻文正站在角落里和四、五個年輕人說話,他的臉上并沒有哀戚之色,顯然是說到了什么值得夸贊的事情,頗為眉飛色舞。 蘇虞兮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離蘇鴻文那群人稍微保著距離,便站定持皺著眉頭喊道:“堂哥,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br> 在蘇虞兮朝這邊過來的時候,一群人早就停止了說話,誰都認識這個名滿華夏的天才少女,剛才他們也一直都在談論她。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穿著一身素白孝服的蘇虞兮更顯得出塵脫俗,雖然寬袖短襟的孝服并不顯身材,但穿在蘇虞兮身上就不一樣了。 搖曳的拖地長裙,腰間束著一截短麻裙,穿在旁人身上會顯得臃腫,但在蘇虞兮這里,一下就把她纖細的腰肢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如云的銀白秀發只是簡簡單單的用一條黑紗繩綰在了腦后,胸前帶著一朵白色的絹花,耳邊垂下的一些發梢,更是增添了一些驚心動魄的冷艷。 一群人見蘇虞兮面朝他們,想看又不敢多看。 蘇鴻文見蘇虞兮主動找他說話,心里頓時充滿了驕傲感,對著周圍幾個看癡了的狐朋狗友笑了一下道:“你們等一下,我妹找我有事……” 在羨慕的目光之中蘇鴻文跟著蘇虞兮走到漆黃色的大門右側無人處,他看著蘇虞兮的背影開口問道:“小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蘇虞兮轉身,對著蘇鴻文佯裝為難地說道:“有個大麻煩,這事我實在不好處理,我哥帶了人要過來在爺爺的遺體告別儀式上添亂,我實在勸不住他……” 蘇鴻文一聽程曉羽的名字心中就不舒服,曾經他最看不起這個私生子,后面程曉羽在“上河”取得了一些成績,他則認為程曉羽完全是沾了蘇家的光,而如今的程曉羽則完全讓他嫉妒和憎恨了。 這種憎惡的感情起源很早,在“偶像計劃”剛成名的時候,程曉羽曾經帶著六個女生參加蘇巍瀾組織的飯局,他興沖沖的叫了兩個朋友過來,結果程曉羽就因為他喊了兩個朋友,甩了兩句話懟他,然后直接就走了。 那是蘇鴻文記得一輩子的事情,也是他心中忌恨程曉羽的根源。 如今聽見蘇虞兮說程曉羽要過來搗亂,蘇鴻文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冷笑一聲道:“如今你這個哥哥混的不錯了,就完全不把我們蘇家放在眼里了,還虧得一些長輩還想叫他認祖歸宗,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話還沒有說完,見蘇虞兮表情異常的冰冷,蘇鴻文才記起蘇虞兮并不見得完全是站在蘇家這一邊的,他表情略微尷尬了一下,馬上道:“我去跟巍瀾哥去說一下,把他攔住……” 蘇虞兮淡淡的道:“巍瀾哥現在怕是沒有膽子敢去攔我哥了,說不定他寧愿被我哥踩兩腳,寧愿爺爺的葬禮被掃面子,也要換我哥的諒解……因為這個我才沒有跟巍瀾哥說,找的你,我哥怎么可能和家族和好?……鴻文哥,現在家里有骨氣的只有你了,這件事得靠你處理……”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反過來說大概就是犬父生犬子了,蘇長君鼠目寸光狂妄自大這些缺點毫無例外的全部遺傳給了蘇鴻文,其實也不該說遺傳,教育的鍋不該基因去背。 說起來,不管蘇巍瀾手段怎么樣,倘若不是時運不濟遇到了蘇虞兮和程曉羽兄妹,也是混得風生水起的翹楚人物,但蘇鴻文就是純粹的享受祖輩余蔭的酒囊飯袋,屬于基本沒有什么本事,只會裝B的垃圾一個。 被蘇虞兮這么一說,蘇鴻文立刻就不經過大腦仔細思考,義憤填膺的答應道:“沒問題,這點小事交給我了,四九城里還輪不到他程曉羽來我們蘇家裝B!” 本來蘇鴻文的情商智商就不高,在蘇虞兮的光環威壓下更是降到了負數,這也正常,就算是再睿智的男人,在美貌如蘇虞兮這樣的女人面前,智商和意志都會降低,更何況蘇鴻文這種本來就沒什么腦子的人。 蘇虞兮嘴角略微翹了一下,說道:“那就辛苦你了,堂哥,巍瀾哥算是毀了,以后蘇家就看你和大哥的了?!?/br> 蘇鴻文聽到蘇虞兮這樣說,心里如同蜜一般的甜蜜,裝作很有擔當,很胸有成竹,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叫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攔住程曉羽……” 蘇虞兮點頭,蘇鴻文就志得意滿的朝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走了過去。 等蘇鴻文離開,蘇虞兮又給端木林莎、許沁檸還有汪棟梁各發了一條信息,就回到了門口,她要徹底的把程曉羽和蘇家對立起來,她不會給這個腐朽的家族有絲毫機會可趁。 蘇菲菲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了,可憐兮兮地說道:“兮姐,你跟我哥說什么事去了?我手發的好酸……”雖然不想站在這里發花,但她也不敢像蘇虞兮一樣直接說:“你來發一下!”,她一向都對自己這個名氣巨大的jiejie有些莫名的害怕。 蘇虞兮淡淡地回道:“沒什么事,我來發吧,你休息去?!?/br> 蘇菲菲喜上眉梢的將花籃遞給蘇虞兮,轉身就坐到了遠一點的角落去了。 蘇虞兮繼續站在門口,給進來的人發放白花。 …… 八寶山革命公墓在石景山區八寶山東部,長安街延長線路北,程曉羽和顧學仁從北池子街出發到這里不算遠,不堵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快到八寶山時,顧學仁對程曉羽笑道:“京城有個段子就是說:人的一生好像乘北京地鐵一號線:途經國貿,羨慕繁華;途經天安門,幻想權力;途經金融街,夢想發財;經過公主墳,遙想華麗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