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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數字就像一把達摩克利斯劍,懸在每個人頭上。 史密斯轉向艾斯梅,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了:“你一定會獲得頭條新聞!” 橫溢在人類生活中的災禍有著異常強大的力量,災禍緊緊地抓住一切活人,只有極少數的人可能逃脫它的魔掌。 頭等艙里卡爾無情的打了露絲一巴掌,妒忌是一把火,它會燒掉理智與情感,人們常常因為這把失去控制的火釀成大錯。 船員開始給所有乘客發放救生衣,當然是先滿足尊貴的頭等艙乘客,這些毫不知情的人們還在抱怨為何還不起航。 鏡頭轉至電報室,船長面無表情跟手下菲利普斯說道:“對,發海難電報,告之坐標?!彼旅弊?,四下打量了一下,然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有來往的船只,我們正在下沉,需要立即救援?!?/br> 船長說完,慢慢地戴上帽子,轉身離去。電報室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能相信它是真的,可這難以置信的消息又是來自船長之口,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 菲利普斯不敢猶豫,他的手指立即伸向發報鍵…… 1912年4月15日。 午夜12時15分。 呼救信號“CQD”及泰坦尼克號的呼叫代號“MGY”連續6次發出。 整個觀影廳里一片死寂,這一個個鏡頭把這種絕望的情緒營造的實在太到位了,讓觀眾們心情也變的無比沉重。 船上露在外面的八個排氣管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恰如丹佛和里奧格朗德的一百個火車頭轟隆隆地同時駛過一條隧道。 這是船里往復式發動機多余的蒸氣正從旁通閥中排出來??膳碌慕袊[聲給這猙獰的夜更添加幾分恐怖…… 救生艇上的蒙布被打開,船員們開始放下救生艇。 這里看不到慌亂,也沒有因恐懼而退縮。所有的人員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所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船員們謹守著自己的職業道德,在他們的眼中有的只是對工作的責任。 但那些高貴的乘客們卻還在大廳里面,他們嫌外面又冷又吵,他們受不了,頭等艙宴會廳,人聲嘈雜,樂隊盡職地在演奏著樂曲,盡管死神已經在他們的頭上盤旋了,這些人還在沉迷于聲色犬馬。 生活本是一部關于人的英雄史詩。它描述的是:世人尋求人生奧秘而不可得,有心通曉一切而無能為力,渴望成為強者而又無力克服自身弱點的歷程…… 此刻泰坦尼克號船頭已經全部沒入水中,船體傾斜,尾部向上翹起,在黑夜中宛如奄奄一息的巨獸…… 從遠處看,泰坦尼克號盡管已經一半沉入水中,但是它那豪華的氣派依舊不減。在水面上的窗口燈光明亮,船上也被燈光照得通明,連四周的海域也被照得像一大塊藍黑色的寶石,不停地閃爍著光芒。 又一枚求救火箭射向夜空,爆開的煙花仿佛在給這即將沉沒的大船舉行葬禮。壯麗的畫面和悲慘的命運構成了一個黑色幽默的絕好素材。 此時已經得知真相的頭等艙乘客們在泰坦尼克號船舷邊一片混亂,人們面臨著生離死別的厄運。在此時,任何秩序與規則都會失去它的意義,能起到作用的只是對危機的處理有辦法的人所具有的權力,而這種權力的賦予在這樣的時刻卻顯出了它在人性上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命運中的劇變往往會以這樣的面貌顯示著它的幽默:無論你平時多么清高,多么超脫,多么無動于衷或是多么世俗卑瑣,一旦遭遇劇變,原有的人性,總不免受到擠壓,從心靈的深處自然流露出來,而這才是你的本色。 救生艇上,該人坐的地方卻被一些皮箱、行李所占據,這就是人的第二需求。船員們不得不用力把這些行李一一扔到海里,為更多人活命提供條件。 一幅一幅畫面勾勒出了真實慘烈的逃生序幕。 一對老年夫婦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老淚縱橫,兩人不愿意分開,船員只好用力把老婦人拉開,推到救生艇上…… 一位中年婦女已經來到救生艇邊,她突然又跑了回去,緊緊抱住站在警衛身后的丈夫,用力地吻著他,兩人的淚水融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女主露絲回到了船頭部位的艙位去拯救她的愛人,杰克被手銬拷在了舷窗邊,海水即將把這里淹沒,但愛情戰勝了一切,露絲這一次沒有回避或者逃跑,她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拯救了杰克。 當安全斧劈開手銬的哪一刻,不少觀眾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有些女孩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這種生死與共的愛情,經歷過無數磨難的愛情才能稱之為愛情。 兩人又歷經了無數的危險才從船頭艙位逃了出來,然而不幸的是三等艙的窮人們還被鎖在下面,他們求生的權利被無情的剝奪了。 杰克帶領著大家去找另一條路,男二卡爾拿到了“海洋之心”放棄了去找他的未婚妻露絲,在他這里愛情沒有物質重要。 終于三等艙的人在杰克的帶領下沖上了甲板,這使得整個場面愈發慘烈,此時此刻一直遵守命令的船員的一切攔阻都已經顯得無能為力了,在生死關頭,上千人的逃生演繹了一場盛大的人間慘劇。 死神還沒有揮舞起收割的鐮刀,人類就被自己的恐懼嚇的沉入了恐懼的黑暗,人逢危難總會有一個成敗攸關的時刻,每一個人潛意識中的向惡或是向善都會在這個時刻進行一番抗衡,當向惡超過向善的時候,向惡的部分就會把向善的部分拉過去、人性的傾斜就會像這艘泰坦尼克一樣,陷入惡的深淵…… 但這個時候依舊有人性的光輝在閃耀,本來應該逃命的樂隊繼續在慌亂的人流中演奏著,眼前的藝術家們在一絲不茍地吟誦著安慰人心的樂章,他們知道自己將要沉入冰冷的海底,他們本來有逃生的機會。 他們專注的神情使人感覺他們不是在一艘即將沉沒的大船甲板上,而是在Vienna的音樂廳。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節拍都極準確。 人們的慌亂與他們的專注形成鮮明的對照。 如果不是一個人匆忙跑過撞了中提琴手的胳膊,這個樂曲會演奏到最后一個音符—— “有什么用?沒有人聽我們的演奏?!敝刑崆偈謬@了口氣,停止了拉琴。 四周一片嘈雜。 程曉羽飾演的小提琴手淡然一笑:“在餐廳也沒人聽,還是拉吧!這樣還可以暖和一點,奏!” 這是程曉羽的整部電影的第一句臺詞。 一首快節奏的樂曲在他們的琴弦上飛蕩。 觀眾們此刻很難具體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面對自然的無力、危機關頭的崇高于卑劣、愛與自私……看到這里裴硯晨心里卻眼淚都掉了下來,一種身為小提琴手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如果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