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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冷冷地說道:“你先讓我看看藥在哪里?!?/br> 菅野摸著下巴笑道:“莫非你是為了白天那個斷腿的小白臉?還真是偉大的愛情??!放心我不會騙你,你現在跟我上樓?!闭f完朝蘇虞兮逼近過來。 蘇虞兮掏出腰間的魚刀說道:“你別過來,你先給我看到藥,要不然我是不會跟你上去的?!?/br> 菅野停住腳步“嘖嘖”有聲道:“還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你覺得一把刀就能嚇住我?” 蘇虞兮將刀擱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就算傷不了你,我也能殺死我自己?!?/br> 菅野第一次看見這樣女人,就連平時不好女色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占有和褻瀆的欲望,尤其蘇虞兮的這番表情和身姿像是驕傲的女神一樣,他肯定不允許這樣的女人變成一具尸體,于是他轉頭對一邊的刀疤臉道:“前田,你去把上午搶的包拿出來?!?/br> 刀疤臉前田興沖沖地回道:“好的,頭?!?/br> 蘇虞兮掃了一眼,整個酒吧里還是上午那七個男人,不多不少,她不會允許程曉羽的生命在自己這里出現任何風險,為了保護他,她不惜一切代價。 酒吧里此刻全是亢奮的呼吸聲,如同野獸捕獵前壓抑的喘息,昏暗的燭光和黑色的影子森林,讓這時的情形更顯得陰森,仿佛這里已經沒有一個能被稱之為“人”的生物。 刀疤臉將早上搶的包放在了吧臺上,蘇虞兮道:“給我?!?/br> 刀疤臉將包丟了過去,絲毫不害怕她會拿著就跑,因為門口已經有人堵在了哪里。此刻蘇虞兮也沒有逃跑的打算,兩手接過包,拉開拉鏈,除了水和食物不在,她離開時為程曉羽準備的藥全部都在,這些已經是哪個小小藥店的全部存貨了。 菅野打著手電說道:“現在可以跟我上樓了嗎?” 蘇虞兮不聲不響拿著包,朝酒吧里面走去。 菅野那電筒的燈光掃了一下蘇虞兮說道:“美女拿著一把刀,可不太友好。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表現的好,藥一定讓你拿走救你的心上人?!?/br> 蘇虞兮瞇起了眼睛,沒有答話,將刀放在了吧臺上面。 周圍全是夾雜著欲望的可怕笑聲。 菅野走在前面,二樓有一間辦公室,沙發打直,可以做床。 蘇虞兮提著包默默的跟在后面,刀疤臉和長發男也跟著上來了,并對后面吵吵嚷嚷的人說道:“急什么,都要排隊”什么的。 蘇虞兮聽到了依舊古井無波,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 菅野走進辦公室,揮舞了下手電示意蘇虞兮進來,又站在門口對后面的小弟喊道:“你們給我滾遠點,不喊你們不準過來?!?/br> 一群小弟只能坐在樓梯口,誰都不舍得離開。 蘇虞兮提著包默不作聲的走進辦公室,像是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像。 菅野等蘇虞兮走進來,關上門,打開應急燈道:“把衣服給我脫了,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兇器?!?/br> 蘇虞兮將包放在沙發上,脫掉寬大的T恤衫,露出白色運動抹胸,穿著熱褲的她,在穿過窗戶的慘白月光沐浴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如同圣潔的天使。 這時菅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澎湃的欲望,迫不及待的朝蘇虞兮撲了過來,在逼近的過程中,他聽見這個像是天使般的女人,口中小聲念誦著什么,這是他聽不懂的語言。 如果他能聽的懂,或許能夠知道這是波德萊爾的,蘇虞兮為數不多看過的詩集。 她看著菅野的目光冰冷,就像看這一句尸體,她嘴里說著的不是上帝的禱告,而是路西法的低語。 愛!你是來自天堂還是出自深淵 你那神圣而又惡魔般的目光 傾注著恩惠與罪惡 為此,人們可以把你比作美酒 你把夕陽和朝霞包容于自己的眼中 你像暴雨的黃昏散發著香味 你的吻是毒藥,你的嘴是藥甕 使英雄變得虛弱,使孩子變得勇敢 你是出自黑暗的深淵還是星辰墜落 著了魔的命運,追逐著你的裙擺 你隨意的撒播著歡欣與災難 你統治一切卻不負任何責任 你踏過你嘲笑的尸體 在你的珠寶中,恐怖并非魅力最小的一顆 而在你最珍貴的事物之間 兇殺正在你驕傲的軀體上跳著妖艷的舞 哦!蠟燭,目眩的蛾蟲正朝你飛去 噼啪燒了起來,還說:祝福這火炬 趴在他的情婦身上喘息的情人 仿佛垂死者在愛撫自己的墳墓 你是來自天堂還是地獄又有什么關系 哦!你這個巨大、可怕、天真的怪物 如果你的目光、你的微笑、你的腳步 能為我打開我熱愛卻未曾見過的地獄之門 來自上帝或者撒旦 有什么關系? 只有你,我唯一的王 能夠讓世界不這么丑惡,讓時光不這么沉重。 菅野沒能聽完這首詩,在他撲過來,準備抱住蘇虞兮的一瞬間,蘇虞兮就一邊念誦著詩句,一邊閃電般的將插在頭發上的向日葵發簪拔出,然后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心臟。 他想叫喊,卻被這個天使一樣的女人掐住了喉嚨,他看見她背后的九宮格窗戶外還有血色的月光,他覺得自己不該就這樣死去,他伸手抓住蘇虞兮潔白無瑕的雙手,感覺力氣和生命正在從他的軀體里消逝。 他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天使一樣的女人,頭發從發根開始慢慢變色,由藏青色變成了銀白色,他嘴里吐著血泡,喃喃的說出兩個字:“魔鬼?!?/br> 蘇虞兮冷冷的用日語說道:“魔鬼?還真是沒說錯。對我來說,地獄就是看著我愛的人痛苦,既然你讓我身處地獄,就別怪我毀掉你的天堂?!?/br> 第573章 惡之花(二) 窗外的月光如潮水一般潑灑進來,整個房間籠罩著一股清冷的血色,菅野倒在沙發上還在抽搐,蘇虞兮側身抽掉那根插在心臟上向日葵發簪,鮮血如箭一樣的射了出來,不遠處的玻璃茶幾上留下了線一樣的血痕,然后汩汩的流出來染紅了菅野的花襯衣。(BGM依舊還是,HI-FINESSE) 蘇虞兮從容不迫的在辦公桌上找了紙巾,將向日葵發簪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然后放進了背包里。撿起丟在桌子上的T恤衫,她拿著手電在辦公室里照了一圈,發現辦公桌旁邊的柜子里放著一把日本太刀。 蘇虞兮打開柜子,將這把插在黑色刀鞘里日本太刀拿了出來,份量十足,在輕輕的拔出來,就著月光仔細的把玩了一下,刀身上刻著十六瓣菊花的家徽,刀刃在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像是雪地里耀眼的反照。 蘇虞兮將刀插回刀鞘,放在辦公桌上,對玻璃里面自己依稀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