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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謐在嚴世春的攙扶下坐到了車里。看了一眼天邊漸漸泛起的一抹魚肚白,嚴世春麻利的上了車,然后一腳油門把車轟了出去。李謐在嚴世春的攙扶下剛走進靈堂,就聽見了鄧麗的嚎叫聲,他的心里一涼,冰冷的手指猛地抓住嚴世春的胳膊,一動也不動了。嚴世春向靈堂看去。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殯葬工作人員走到雷霆的棺木前,動手打開了棺木。“不!”李謐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誰知聲音穿過喉嚨只發出啊啊—!的沙啞聲,急火攻心,鮮血再一次從李謐的嘴角溢出。“李謐!”嚴世春被懷里冰冷的李謐嚇的魂飛魄散,他知道,李謐這次要是再昏死過去,他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你不是要送雷霆回家嗎?你現在要是倒下了,雷霆怎么回家?”嚴世春在李謐的耳邊低語,“鄧麗會把他帶走,然后你永遠也見不到雷霆了?!?/br>李謐緊緊的咬著唇一聲不吭,嚴世春不知道他的話李謐聽進去了多少,但是他知道李謐會堅強的,因為他要帶雷霆回家。突然,啊啊啊啊啊—!李謐在嚴世春的懷里嗷嗷的嚎叫,聲音凄厲且沙啞,他指玻璃棺木,終于哭出來了,他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嚴世春看李謐哭的嚇人的樣子,心里仿佛鈍刀割rou一樣疼,他緊緊抱著李謐低聲哭泣:“李謐!李謐!李謐!”嚴世春抱著李謐,古秘書抱著鄧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抬走了雷霆。見雷霆被抬出靈堂,李謐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涌上來的力氣,他猛的推開嚴世春,連滾帶爬的沖了出靈堂。在靈堂的外面,李謐一眼就看到如瘋獸般在谷秘書懷里掙扎的鄧麗。鄧麗看見李謐,頓時眼睛血紅血紅的!她低聲說:“放開我!”谷秘書也發現了李謐,他見鄧麗瞪著血紅的眼睛看李謐,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心想:讓鄧麗打李謐一頓也好,至少讓她發泄發泄,要不這人非瘋不可!想到這兒,他放開了鉗制鄧麗的手。鄧麗如瘋了一般向李謐沖過去。“該死的人是你!你為什么不死!你不是愛雷霆嗎?為什么不跟他去!”鄧麗張牙舞爪的撲到李謐身上,掄圓了胳膊就要扇李謐耳光。李謐站在鄧麗面前一動沒動。鄧麗的手沒有打到李謐就被嚴世春架在了空中!“嚴世春,你放手!這沒你什么事!”“有我在,你就休想碰李謐一根汗毛!”嚴世春瞪著血紅的眼睛看鄧麗。“我讓你放手!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在我的面前撒野!你主子看見我都得夾著尾巴滾蛋!”鄧麗歇斯底里的對嚴世春大叫,打不著李謐,她心里憋的難受!“你敢動手試試!”嚴世春瞪著鄧麗一字一頓的說。“放手!”谷秘書走到嚴世春身邊說。嚴世春挑釁的看著谷秘書說:“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谷秘書二話沒說掄圓了胳膊就向李謐扇去。嚴世春把鄧麗推到一邊,回手架住了谷秘書的手。李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動不動,仿佛泥雕木塑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鄧麗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李謐,一把拽住李謐脖子上的雞血石吊墜猛地向下一扯,“你也配?!”李謐被拽的一個踉蹌撲到在地上,脖子上一股熱流淌了下來。“鄧麗!”嚴世春是真急了!看見李謐脖子上鮮血汩汩流出,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一窩心腳把谷秘書踹飛后,嚴世春仿佛兇神惡煞一般站在鄧麗面前。就在嚴世春、李謐、鄧麗、古秘書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冰冷的問話,冰凍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雷霆的家屬!”一位穿著黑色制服的殯葬工作人員喊。李謐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沖了過去!嚴世春緊跟著李謐沖了過去。鄧麗和谷秘書反應慢了一步,他們見李謐和嚴世春沖過去才反應過來。鄧麗看見李謐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潔白的瓷壇后,尖厲的叫了一聲:“李謐!你敢!”李謐把瓷壇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然后低聲的說:“雷霆,我們回家?!?/br>鄧麗沖到了李謐的身邊,大喝:“給我!”李謐緊緊抱著瓷壇不松手。“給我!”鄧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謐,“馬上給我!”李謐抱著瓷壇撲通—!一下跪在鄧麗面前,他艱難而黯啞的說:“雷霆生前曾和我說過,如果去世,一定讓我帶他回家,把他葬在藍園后園的木棉樹下。您就讓他和我回家吧!”說完淚如雨下。“給不給我!”鄧麗完全聽不進李謐的話,只瞪著血紅的眼睛尖厲的問。李謐抱著瓷壇拼命的搖頭。“好!”鄧麗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后,轉身就向自己的車跑去。“不行!”谷秘書看到鄧麗向車的方向跑,心里暗叫不好!立刻跟在鄧麗身后大喊一聲。鄧麗宛如沒聽見古秘書的喊叫,她飛快的跑的車前,拉開車門,掀起車的后座,然后從車座下面,拽出一把小巧的烏黑手槍,拿著手槍,她就要從車里退出來,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她身后把她抱住,“放回去!”“你放手,我打死他!”鄧麗陰森森的說。“要他死還不容易,值得把自己陪進去嗎?”“我要親手打死他!”“鄧麗!你冷靜冷靜!我保證不出半年就要他的命!相信我!”鄧麗緊緊攥著槍不松手。“相信我!”谷秘書在鄧麗耳邊堅定的說。鄧麗慢慢的把手里的槍放下。嚴世春扶起跪在地上的李謐,半扶半架的把李謐弄上他的車。“回醫院,”坐在車上,李謐緊緊抱著瓷壇沙啞的說。嚴世春穩穩的把車開出殯儀館。鄧麗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大聲嚎叫:“我要你們都去死!”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百零五章一片傷心畫不成到了醫院,李謐艱難的抱著瓷壇一步步向自己的病房走去。嚴世春伸手打算攙扶李謐,被李謐拒絕了,無奈他只好跟在李謐身后慢慢的向病房走去。回到病房,李謐把瓷壇輕輕放在病床上,然后開始往下脫身上穿的病號服。嚴世春跟著李謐走到病房前,見病房的門虛掩著,他沒多想,輕輕的推開門就往里走。剛推開門,嚴世春就看見李謐裸著光潔如玉的后背,正往下脫病號服的褲子。嚴世春硬生生的停下腳步,愣住了,一雙原本清冷通透的眼睛在那如玉的